24鲜食玉米(1 / 2)
吴蔚出来“大门”,又围着院子前前后后蹦了一圈儿,“环境嘛倒是不错!”
确实是不错,屋后不远,流淌着一条小河,水质清澈,水音叮咚潺潺,格外悦耳,几从芦苇荡,飞鸟蛙鸣;院子东墙外,直至蜿蜒而过的小河边,是一大片的慌地,如毯的草地,五颜六色的点缀着几许叫不上名字的野花,暗香疏影,缕缕沁鼻,院里院外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味道;院墙西隅,是一片不大的小树林,枝叶纵横,清风拂过,阵阵婆娑摇曳之声,再往西才是成片的人家,往南也是搁了一片油菜地才是他那个狗剩哥家,此时油菜花开正艳,期间蝶飞蜂舞,一幅金黄妖冶的田园画卷。抛开院内战损级的惨样,倒是一处颇为清幽雅致的独门院落,吴蔚叹息一声,“唉,满堂叔,还是把院子和土窑一起先找人清理一下吧,把里边的东西全清出来,西墙那片圈舍也扒掉,东西屋的土炕都给扒掉,然后这满院满房的草给好好清清,等弄完这些,再来找我,我吩咐他们下一步怎么做。”
“好,俺去找人来!”王满堂应道。
“嗯,工钱也按工地上那么给算,不能亏了人家。”吴蔚想了想又说道。
“嗨,你这娃子说啥呢嘛,帮你修房子哪敢要钱呢嘛,乡里乡亲的,谁敢收你的工钱不得让相邻四周的指着后脊梁骂先人啊。”说道给工钱王满堂却是急了。
“那总不能让人白干活呀!”吴蔚也是纳闷道。
“大侄儿啊,这村里乡亲帮谁家修房子或是婚丧嫁娶的大事小情儿的,就没有收工钱一说,你要实在过意不去,等他们帮你修好房子,就也安排到你那工地上挣几个现巴钱。”王满堂说道。
“唉,满堂叔,工地上实在是安排不下那么多人!”吴蔚也是为难道。
“你看你这娃现在长了本事,那就再帮忙给他们想想看还有什么挣钱的营生,这几年农业搞活,都包产到户包干到户了,这劳动积极性都上来,地里就没那么多活计,现在和秋收以后,人们都闲了哇,不是个揍娃打婆娘,就是喝酒耍钱,俺这个公社书记又不能不管,看这东家长李家短的,俺年岁上来,哪管的过来嘛!”王满堂跟吴蔚吐槽道。
“您是说现在地都承包给个人了?那咋还下地挣公分呢?”吴蔚纳闷道。
“这不是怕他们闲着找事,给他们找点活计干干,那仨瓜俩枣的,忙烂一年也不如人家城里工人一个月挣的多。”王满堂无奈道。
“嗨,早知道这样您早说,听见上工挣工分把我整迷糊了,您也知道我这脑子被撞的时灵时不灵的,对有些现在的政策搞不清嘞。”吴蔚瞎扯道。
“这么说,你还真有别的挣钱的营生?”王满堂脸上浮现出喜色。
“嗯,除了工地上干活的,都喊他们到公社开会吧!另外我去公社打个电话。”吴蔚说完便招呼着满堂叔回公社。
……
吴蔚把电话打到了牙膏厂马戈壁那,互相交流了一下双方的进展,然后提了一些让他代买的材料,下次随着厂里运输建厂物资的卡车一起拉过来,最后又问了马戈壁有两样材料哪里可以买到,把马戈壁听的愣怔了一下,“吴老师,明天我给你把人拉过去你们自己谈吧,看看你要多少!”说完便挂了电话,吴蔚也没多想,以为他只是认识这方面的人罢了。
电话打完,,王满堂也把全体社员用村头的大喇叭喊到了公社大院里,男女老少,乌央乌央的,嬉笑打闹好不热闹,虽然看穿着是一个比一个穷,但那一张张朴实真诚的脸上,都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感染了吴蔚,将他的思绪一下拉到那遥远且模糊的童年回忆。
“嘿,嘿,大侄子,人我都喊来了,有啥事你说吧,都是自己的乡邻,你也不用紧张。”王满堂叫醒愣神的吴蔚。
“嗯,嗯…”吴蔚清了下嗓子,“乡亲们,我是咱公社的吴狗蛋儿,就是公社北边河滩上建厂子的那个……”
“大兄弟,不用你介绍,俺们都认识你,你爹就是那个修渠死了的吴老二,你小时候俺还抱过你嘞,还非要吃俺的奶,俺那时候还是个黄花闺女哩,哪有奶让你吃!”下边一位妇女同志彪悍的说道,引得人群“轰”一阵大笑。
“那现在让狗蛋儿兄弟尝尝也不迟呀!”有一个男人接话起哄道。
“胡瞎子,我看是你想尝了吧,你那放炮仗炸瞎的眼,见过老娘们的扎没?”刚才那位妇女同志又是彪悍的取笑着胡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