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2 / 2）
“好吧，那我们回族里？”李红灵问道。
“回族里？你先说去血驭族干什么。”刘铭律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就在我府上住一段时间……没其他事情。”李红灵说道。
刘铭律要是信李红灵的话就怪了，李红灵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但不管李红灵有什么打算总归不会害刘铭律，刘铭律跟着李红灵去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就去？”刘铭律问道。
“嗯呐，很快的，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到了。”李红灵说道。
随后李红灵就带着刘铭律遁入了空间深处，李红灵对空间的应用和刘铭律对空间的应用是不一样的，李红灵遁入的空间更加深入，遁的越深和现实空间的距离比例就越到，但更深的话空间对个体的撕扯力也就更深，如果不是李红灵护着刘铭律但是现在这空间撕扯力就能撕碎刘铭律。
刘铭律也在一直观察和尝试理解这深层空间，现在的刘铭律只能看到空间深处的表象，而且脱离了现实世界视觉并非是最好的观测手段，但无论如何都对刘铭律是有好处的。
李红灵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回到了血驭族，带着刘铭律遁出了空间，直接出现在了血灵府之内。
“那儿是干什么的地方，上次来就锁着。”刘铭律看向了一侧很高大的建筑，里面的空间肯定很大。
“那个啊，建造血灵府的时候我还准备做点其他事情的，不过后来兴趣没了就搁置下来了，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李红灵解释了一下之后就拉着刘铭律到了会客厅内。
李红莲正整理着桌上的摆件，见到李红灵回来也是异常高兴，连忙起身来到李红灵身前跪下：“主人，您回来了。”
“嗯。”李红灵只是应了一声，随后拉着刘铭律坐到了红木椅子上，这里的椅子的排列都是有讲究的，有主位次位之分，但是刘铭律身份毕竟特殊，李红灵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和刘铭律依此坐到了两个相邻的次位上。
李红莲的面色苍白，手也白的可怕，能从其上看到清晰的经脉脉络，浑身是不是抖一下，似乎……她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回来是为了陪她走完最后一程么？”刘铭律问道。
“嗯……”李红灵应了一声。
“红莲，来，坐。”李红灵招呼着李红莲坐到自己身侧。
李红莲起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李红灵单手开始很熟练的沏茶：“你伺候了我这么些年，今天我伺候你一次。”
“主人……”李红莲连忙起身，似乎是受惊了。
李红灵只是挥了挥手李红莲就被重新按了回去。
李红灵沏茶有一种浑然的美感，明显是下过功夫的。
“主人……”李红莲还是有些不适应。
“我告诉过你你是怎么来的对吧？”李红灵问道。
“是的。”李红莲点了点头。
“那是骗你的……”李红灵弹了一下茶杯，听着茶杯清脆的瓷器声沉默良久，而后随即看向刘铭律：“我杀过人。”
还不等刘铭律开口李红灵接着说道：“毫无理由的杀戮，杀的全部都是无辜的人，杀了……有几千人吧。”
李红灵又沉默了许久。
“哦……”刘铭律拿着茶杯的手不停的发抖，眼神四处扫视不敢直视李红灵，李红灵杀人是肯定的，只是刘铭律没想到李红灵杀了那么多，而且还是毫无理由的杀戮，杀无辜的人。
“十几二十年前异界各处散布着一些人类小村庄，异界高层有意让这些小村庄存在。你和萱皇就是在一个那样的小村庄相遇，红莲在的地方和你在的地方应该差不多，一个很小的村落，只有几十个人。”李红灵继续说道。
“我一个人屠了那个村庄，杀了所有人，直到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我才停止杀戮，我在废墟里将红莲拉了出来，自那以后我开始照顾她，将她养大，做我的侍女。”李红灵说道。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杀那么多人的事实，但请你接受，我不会再随意杀人，但如果你决定离开我，我不确定会不会再屠戮人类。”李红灵说道。
这是李红灵第一次逼迫刘铭律，很严肃，很正式，用杀戮和武力来逼迫。
“我一直以为你本性善良……”刘铭律同样陷入了沉默。
“所以，红莲，你的一切是我给的，你的一切也是我夺走的，我杀了你的血亲，也在未来的日子里扮演你血亲的角色，你的生命到了尽头，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真相。”李红灵说道。
“是……主人。”李红莲面色复杂地说道，她的内心世界被撕碎又在重组，对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而言这对身体和精神都是极大的负担。
“有些事情其实我不知道也好。”刘铭律说道。
“你必须知道，现在你是可控的，未来等你有了足够的实力，有了甩开我的实力，当你知道这些事之后你的想法便会永远定格，你不会接受我的，你甚至都不会听我解释，我一点挽救的机会都没有！”李红灵猛的一拍桌子，起身指着刘铭律说道。
李红莲眼睛一翻瘫软在了椅子上。
李红灵连忙扶住李红莲：“帮我看看，我不懂人类的身体构造。”
刘铭律起身来到李红莲身侧，睁开虚无之眼查看着李红莲的身体状态，虽然糟糕，但是不至于崩溃。
“她的精神崩溃了，灵魂在消散，从而生命力在流逝，接受了不可接受的事情之后引发了她身体的隐患。”刘铭律说道。
“她要死了。”刘铭律说道。
李红灵抱起李红莲走到了自己的种满桃树的园子里，李红灵抱着李红莲坐到了一棵桃树下，一朵桃花落到了李红莲的脸上，李红灵伸手拂去了那朵桃花，但桃树上的桃花开始一朵朵的落下，整个院子里的桃树都开始落花，朵朵桃花落下，落在李红灵和李红莲的身上。
李红灵茫然地看着空中飘摇的桃花，心中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