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想学习（1 / 2）
齐白走到专属于自己的位置，教室的最后一排，离门最远的地方，合适自娱自乐，睡觉看小说玩游戏的地方，尤其自己的同桌还是大块头的赵翔。
他往那儿一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齐白像往常一样，把书摆在桌子上，堆成一个倒写的凹字形，拿出手机，埋下脑袋，计划着在打游戏与看小说之中选一个。
还没做出选择，教室里响起短信的提示声，此起彼伏，争抢着一般，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除了自己外，同班同学几乎都收到了信息，就连身边的赵翔也没有例外。
他瞟了一眼对方。
“垃圾短信。”赵翔把手机塞进兜里。
“给齐白制造必须打篮球的氛围，要求一真实，二符合自己的人设，其余自由发挥，阅后五秒，此短信将自行删除。”
吴军同样把手机塞进裤兜里，回头看了一眼齐白所在的方向，像是一个吹起冲锋号的号手一样，发起了攻势。
“有些人总是不知道好歹了，竟然拒绝了体育老师的招揽，妄想成为科学家，哼哼，也不想想自己的成绩，搞得好像成绩排行第一第二一般。”
“老大，你这说的不对了，他的成绩可不是数一数二的，不过那是倒数的，哈哈哈。”他的跟班，校篮球队的成员之一，跟着后面嘲讽。
“学习？我看以后呐，去厂里打螺丝刚好。”
“你们说的是人话吗？”王燕气愤的站起来，脸面向齐白的方向，尽量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在抖动，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嘲讽道：“我们齐白就算是当不成科学家，他靠自己的一张脸就能活下去。”
“是是是，王燕你说的没错，他就算是当不成科学家，还能去当小白脸，我看呐，以后你包养他算了。”吴军借着王燕的话头道。
“你，你……我不是这个意思。”王燕跺了跺脚，委屈的坐下，几秒后，又忍不住和自己的同桌说：“你说，齐白也真是的，为什么拒绝打篮球的机会，白白的放弃了这个机会，哎，哎……”
她一脸叹了好几口气，但在齐白看不见的角落，她的脸上一点遗憾的表情都没有。
“我这是成了全班声讨的对象，好像不打篮球成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齐白从小说的幻想世界走出来，自嘲了一句。
然而这不是结束，下课的时候总有别的班的学生路过班级，加入到声讨的队伍，尤其是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齐白有了一种举世皆敌的感觉。
“体育老师今天雄起了。”
下午的第一件是体育课，铃声响起后，齐白惊讶的看见有半年时间没在教室见过的体育老师，按照惯例的话，不该是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来宣布，体育老师又又生病了。
然后他看到了体育老师身后娇小的班主任，叹了口气：“体育老师，别看块头大，但虚的很。”
“他们的目标是我。”
齐白用余光瞟到体育老师和班主任没有走向讲台，方向反而是自己所在的方向，一巴掌轻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我早该想到了。”
什么时候，语文老师与体育老师同时出现在教室里才是稀罕事，今天就是。
同时刚才在篮球场体育老师劝自己打篮球的画面跳出脑海。
你感受到体育老师的惜才之心，无奈的答应了体育老师的请求。
你再一次踏入篮球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你如鱼得水，留下一个接一个的记录，冠军一个接着一个，流水的球员，铁打的你。
你统治着篮球的领域，这一统治就是八十年。
然后你被抓了。
你又一次躺在实验室抬上，身边是换过一批的的年轻科学家们，你淡然的和他们打着招呼。
和他们的前辈一样，他们根本没有功夫搭理你，争吵着第一刀的资格。
实验室的门口突然传来喝骂的声音：一群小崽子，欺我年岁大，也敢拦我，你们的导师，也不是我的对手，哼。
你看着声音的主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般杀到你的身边，你这才看清楚来者，原来是你百多岁的老父亲，他的背伛偻了许多，需要拐杖才能站得稳，但依然威风凛凛，拐杖就是他打得旁人抱头鼠窜的武器。
他站在你的身边，就像是一座山。
拐杖击打在地面上，咚的一声吓得众人一跳，老爷子喝斥道：一群没胆的东西，也敢和我争主刀的资格，拿刀来。
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你的一只手挣脱了束缚带，摸索到一把手术刀，递到父亲的手里，嘱咐道：父亲，要承认自己的年纪，把动刀的体力事让给年轻人，你看看你的脸，又不耐烦了，好好，我不说了，小心划到了手。
“刘老师，不用劝了，我的心意已决。”看着停在自己旁边的过道上的体育老师和班主任，齐白不着痕迹用语文书盖住手机，接着站起来，直面两位老师。
“你先别急着拒绝，听老师给你分析分析，当科学家前提是什么？是考上一所大学。”十几年的生涯，让刘素素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熬成了现在的中年女人，生活就是演戏，演戏就是生活，两者早已经融为一体。
听到拒绝的话，她的脸上一点起伏都没有，要拿捏一个孩子，根本用不上编剧王神手给自己留的后手。
“齐白，不是老师打击你，以你现在的成绩，光靠文化课的话，连最普通的大学都考不上，有梦想是好事，但也要脚踏实地，是与不是？”
齐白咬着嘴唇不说话，有古怪，但是哪里古怪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在你的脑子里闪回，是了，古怪是从早上的短信提醒铃声的轰炸开始的，太密了。
接着是全班的声讨过度道全校皆敌的地步，他们平时可没有这么八卦，从早上到中午，持续的关注一个热点。
你越想思路越清晰，跟着是体育老师和班主任的登场，众多的巧合，看似没有关联，但却很连贯，连贯到像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你拒绝了体育老师和语文老师的劝告。
你远离了篮球的世界。
“齐白，篮球才是你的未来。”刘素素用真诚的眼光看着齐白，内心却又是另一种心境，看看我把一个为学生好的教师演的多逼真。
在我的攻势下，他马上要答应了。
“齐白快答应啊，你真是幸运啊，机会都从你的手上溜过一回，没想到还能降临到你的身上。”王燕腾地一样从椅子上跃起来，两只手簇拥在胸前。
两种不同的命运在齐白脑海里接替出现，他猛地摇了摇脑袋，“纠结那么多做什么，就把它当做一个局，顺便试探一下两位老师的反应，验证一下是否是局。”
有了打算，齐白直接摇了摇头拒绝了。
“他为什么会拒绝？”
“是我的演戏不过关？”
“还是平时太过于温柔了，没有老师的威严了？”
刘素素的眼睛里满是愕然，他竟然拒绝了这样真诚的我，但马上收敛了愕然，看了一眼体育老师，示意他接着劝。
体育老师苦着脸，在篮球场，他已经知道齐白是一根难啃的骨头，好在这次不一样了，有编剧王神手的耳提面命在。
对方人品不行，专业很强。
“和现在的孩子说话不能太硬，要柔和一点，他们好面子嘛。”
这次一定稳了，齐白必须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