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7探营(2 / 2)
芸娘看着伤心的母亲,了解在这个封建社会里,父亲就是母亲心里的天,如果父亲出了事情,那韩家的天就塌了。
想到此,芸娘迅速做了决定:“母亲,孩儿这就去边关走上一遭,探明了立即回报母亲。”
芸儿母亲抬起朦胧泪眼,双手捉住芸娘的一只手,哭道:“芸儿,可是你一介女流,又如此年幼,那去往边疆路途凶险,娘如何敢让你去?”
芸娘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雳伯,雳伯明白,家中无男丁,只有芸娘可以出行了,只好上前一揖:“主母,小姐如今武艺精湛,寻常十数人不能近身。我在庄中再调派得力的庄丁护卫,应该走得。”
芸儿母亲只得应了。
因为庄中事务繁忙,雳伯无法陪同芸娘一同前往。此时小青已经在芸娘母亲的安排下成亲了,嫁了庄中一个叫做韩闯的本家。韩闯现在二十多岁,长得孔武有力但为人和善,可以看出来小青自己对这桩亲事非常满意。小青夫妇此时还没有生育,没什么牵挂,也都练就了一身的武艺。雳伯就安排小青夫妇二人陪芸娘一同上路。韩闯这两年为家中给芸娘父亲送过几回信,对来回路途甚是熟稔。
第二日,庄中为芸娘等三人备好了干粮、盘缠,因事态紧急,每人骑了一匹马,又各自多带了一匹备用。韩闯随身携了一柄朴刀,小青也在马鞍上挂了一口带鞘的腰刀。芸娘在背上绑了一柄用布包起的鉄锏,这是庄中最压手的兵器了,还是前些年雳伯的一位战友在芸娘软磨硬泡下才忍痛割爱送给芸娘的。
芸娘与小青将头发挽做男子发式,各用一帕方巾遮住口鼻,告别哭哭啼啼的母亲,翻身上马,跟随韩闯出了庄门,向着北面一路疾驰而去。
芸娘等三人一路向北,路上不免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三人在天黑后并没有住店,而是在随便在野外找了个地方。芸娘想起前世听说的一句俗语: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韩闯折了一些干柴,很随便地撒在地上点了一把火,在地面烧出一片空地,待火灭后在空地中央点起篝火。一点森林防火的意识都没有。
韩闯点完火,又将三人骑乘的马匹的马鞍卸下,将几匹马系在水草茂盛之处。芸娘坐在放在地上的马鞍上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骑了一天的马,看到小青已经疲乏之极了,就让小青别跟着韩闯忙乎了,早些休息吧。自己也将一块毡垫铺在篝火旁,头枕着马鞍躺倒在上面。地面被烧过一遍后,温暖而干燥,还没有虫蛇。
半夜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却见小青坐在篝火边,韩闯在睡觉。知道他们夫妇二人在轮流值夜。
如此在路上奔波了数日,期间也经过了一些热闹的城市、集市,但心中有事,无意留恋,偶尔短暂的停留也是为了补充些吃食、酒水。
愈是向北,路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流民愈多。再往北走,流民忽然不见了,但总有三两成群的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附近晃悠。韩闯告诉芸娘,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战场上溃散的散兵游勇,不用理他们,冲过去把他们甩在身后便是。
“我们快到了!”韩闯道。
果然走了不多时,前面又出现一座城郭,城墙上隐约有旌旗飘扬。三人催马速行,不一时来到城下城门前,只见城门上方书有两个大字:沙河。沙河城外护城河吊桥被高高挂起,城墙上有人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韩闯上前高声应话:“我乃韩将军家将韩闯,护送将军家眷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