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许路（2 / 2）

“死吧。”

小金的拳头在空中停留片刻，带着音爆撞向男人。

“嘭！”

小金微微皱眉，好奇怪，像是打到一块硬石上。

“还不错嘛。”

男人双手格挡下了那次攻击。他扭了扭脖子，嘴角微微一笑。“看你的样子，你也觉醒了？”

小金的身体发出淡淡的金光，头上顶了一只亦金亦玉的角，如同一座宝塔。四肢上下都是亮丽的皮毛，肩上一对羽翼耷拉着，仿佛穿上一具金黄色的铠甲。

小金的眼睛里射出白光，喘着粗气，脑袋不时地抽动。

男人看了看，失望地说：“只是突然爆发了么，变身变得不彻底。看起来也不稳定。“

“杀你，足够了！”

小金怒吼一声，冲向男人，无数的拳头朝男人挥去。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男人也打出无数的拳头，与小金相对。有一些碰击在空中，有一些打到了身体，发出巨大的声响。

就这样不知到过了多久，两人已都是遍体鳞伤。

男人躺在地上，身体各处都流着血，手臂也打得酸酸胀，抬不起来。他大笑：“与你打，很痛快！”

小金也好不到哪里去，旧伤添新伤，疼痛感难以忍受。四肢就像无数只蚂蚁在血肉里啃食。他冷哼一声，站起来。

“你？！”

很难想象他以什么样的意志力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光了，仅凭本能在行动。

“昆仑镜……带回去……给……”

男人也想起身，但身体重地像一座地府磨盘碾压在身上，无法动弹。

他看着小金抱起昆仑镜，慢慢地向前走，最终消失在了巷子里。

真是个可敬的对手，男人想。

小金也不记得自己过了多久才恢复意识的，醒来的时候，自己虚弱无力，妖力殆尽，只能维持最基本的原形形态：一只黄色的小团子。

他用最后的力气，把昆仑镜收到储物袋中，挂在自己的脖间，躺在一个垃圾箱附近的纸箱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金注意到最近都在下雨，可能是进入梅雨季了，雨势也在慢慢变大，今天下的雨达到了最高峰，雨水淹没了街道，把纸箱子给浮起了。

小金睡得正熟，不自觉床都被淹了，无力地吐槽了一句。龙王这是生哪门子气，又发现自己哪个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了？

小金没办法，叹了口气，拖着残破的身体，叼起纸箱子，把纸箱子放在垃圾箱上面。他轻轻跳进去，闭上眼睛，团成一个球，期望着这场雨早点停止。

突然，雨声变小了，街道的光芒也被黑色的影子遮住了。

“哦？这是居然有一只猫咪。”

小金微微睁开眼，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人类正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全身。

“喵……”

你是猫咪，你全家都是猫咪。

小金叫了一句，虽然虚弱，但该说还是要说。

我

“居然还有黄色的猫吗？真稀奇呢，闪光个体吗？”

小金半眯着眼，对这个人类他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反正最后都会像其他人一样，看两眼就路过。人类都是一样的。

“喵？”

小金感到浑身一轻，自己连同纸箱子一起被抬起来了。

“睡吧，睡吧，等到家了，给你吃好吃的。”

小金望着那个男人，雨伞撑在前面，将小金护住，自己的后背却暴露在外淋雨。

此刻雨势正大，男人的后背顷刻间就湿成一片。小金很想叫一声，让他把自己放下，不用他管，但奈何体力在雨水的冲刷之下，已经不足以出声。

温暖从男人的胸口传过来，小金感到一股困意，不容违抗地让他闭上眼睛。

他听着男人的声音，困意愈渐浓郁。“我叫许路，感觉这个时候你也记不住，话说你能不能听懂也是一回事，哈哈……”

小金蹭蹭了男人衣服，耳边尽是雨声，身边都是冰冷的寒风。他躺在男人怀里，却是这些天睡得最安稳的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