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不能再让你跟我冒险了(1 / 2)
清晨,落漪在翼鹏的背上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看到翼鹏头上的汗珠,想必是背着自己走了整整一夜,她于心不忍,用手袖擦了擦翼鹏头上的汗珠。
翼鹏回头笑道:“你醒啦?”
落漪点点头,“你背着我走了一宿,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
翼鹏轻轻的将她放了下来,落漪环看四周,一座座青山,连绵起伏,高傲的屹立在蓝天之下,薄雾犹如一层透明的纱巾,环绕在山峰上,远远望去,好似仙境一般。山脚下,一排排绿叶稠密,俊美多姿的树竹,仿佛一位位身披绿纱的少女,亭亭玉立,在江边梳妆打扮。一阵微风吹来,树竹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在欢快的歌唱。落漪置身于大自然当中,心情愉快舒畅,与翼鹏有说有笑的朝前走着。
“没想到蓦盈他们安身的村落,竟然被这样一番秀美的景象所包围。”
翼鹏也看着周围的青山,笑道:“是啊,大自然的美就是这么的普遍却又独特,分布在世间的各个角落,却又一处地方与一处地方不同。”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眯着眼睛朝远处看去,“那是什么东西啊?”
落漪顺着翼鹏说的方向看过去,“不知道啊,好像一个洞,但是怎么是露天的。”
“我们走过去看看吧。”
落漪朝翼鹏笑着点了点头。两人朝前走着,可越走越觉得眼前的景象与方才不同,青山渐渐的转变成了枯木,就在不远处还有一个窟窿,落漪朝那边看去,“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翼鹏摇摇头,“好像是个窟窿吧,我就是看见这个窟窿,心生好奇,才走过来的。走吧,过去看看。”
远看只有一小个,可走近一看,这个窟窿足足有3米之高,2米之长,这个尺寸难免让他们心生震惊。
落漪心有疑惑,恰巧旁边的小路上有一个樵夫从旁经过,落漪朝他喊道:“老伯,请留步。”
樵夫停下脚步,放下背上背着的柴木,看着他们,“姑娘,怎么了?”
落漪走了过去,笑道:“敢问老伯,可知此地为何有如此大的一个窟窿?”
樵夫打量了一下落漪和翼鹏的穿着,“想必二位不是本地人吧。”
翼鹏笑道:“我们是来镇上游玩的,听说这里的风景不错,便来看看,没想到今日来到这里,却看到这个窟窿,心生好奇,还请老伯告知一二。”
樵夫叹了一声气,“我呀,也是听先辈一代又一代流传下来的。其实吧,你们听说的风景不错是真的,以前这啊,也是一个村庄,山美人秀的,好生自在。可不知为何,一夜之间,从天而降许多火球,将这里砸成了这个样子,好好的村落一夜之间不复存在,人口也无一幸免啊。造孽,造孽啊。”
落漪听到这,自然知道为何会这样。
翼鹏行礼道,“多谢老伯了。”
樵夫背着柴,继续往前走着。
落漪微皱眉头,看着身后的窟窿,好像看到了当时火球掉落的场景,“天魔两族之间的交战,死伤的不仅仅是两族的将士,还有这无辜百姓。用无数生命换来的统一究竟有何意义?!”她朝着山间嘶吼起来。
翼鹏自然懂得她的心思,“残杀无辜,本就不为人道。漪儿,我知道你的心中已经有了决策,不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全力配合你。”
落漪的眼中好像充满了火,这一刻,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与独孤战决一死战。回到魔族后,落漪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朝练兵场走去,翼鹏一直默默的陪在她身边。
全军将士停了下来,看着落漪走了上去,众人行礼道:“参见魔君,参见大祭司。”
落漪笑着看着眼前的将士,看着这些当初陪她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人,可如今她却不能再保证他们的生死了,“将士们,明日就要与天族决一死战了。万年来,我看到了你们的付出,因为有了你们的存在,我独孤落漪才有了最坚强的后盾。这第一碗酒我敬你们。”
落漪抬起放在一旁的酒,一饮而尽。她再次加满,举了起来,“这第二杯酒,让我们一起敬魔族的未来,无论成败如何,你我都一同并肩作战过。我魔族最优秀的将士们,干!”
众人皆与落漪一饮而尽,纷纷将碗摔在地上,这一刻,士气空前高涨。落漪感激的看着他们,可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如若不是她有足够强大的意志,这幅躯体早已经变成独孤战的所有。独孤战的魔气还在肆意生长着,落漪现在仅凭一丝丝仅有的意识与之斗争,所以她必须趁着清醒,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天君将凌恒和墨尘唤到了大殿,“红日已至,魔族也已经有了异动,明日就将是两族之间的大战。太子殿下、墨尘听令。”
二人行礼道:“在。”
天君站起身,眼睛中充满着欲望,“本君现在即刻下令,太子殿下总掌全局,墨尘辅佐,此战只能胜!”
二人领命后,凌恒的眼中充满了恐慌,他不愿去面对,可最不想发生的一幕还是到来了。
晚上,落漪和翼鹏来到了樱花林,她温柔的笑着,伸手不舍的摸了摸树枝上的花瓣,怀念道:“好久没来这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美。”
这片樱花林有了翼鹏的精心守护,四季盛开,为的只是让落漪累的时候,能够有这样的一席之地可以让她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落漪转身看着翼鹏,笑道:“让你带的酒带来了吗?”
翼鹏也笑了,拿出两坛酒,“当然。”
落漪拿了一瓶过来,打开酒盖,递给翼鹏,只是他没有看见,落漪的指甲里抖了些许粉末进了酒中。他们席地而坐,畅快的引起酒来,“翼鹏,还记得第一次来这,我跳的那支舞吗?”
翼鹏的眼睛里泛起了光芒,“当然记得,那是我看过的最美的一支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