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信王(1 / 2)
凤仪殿,太后在怒骂李超;“这么多年,他不入宫向哀家请安,就不是哀家的皇子了?你竟然调上千官兵去抓拿他,是想要将他就地正法吗?”
太后知道李超命李奉邦去抓拿信王,即刻宣国柱公李超进宫训话,此刻是母子亲情比兄妹亲情重。
“太后息怒,邦儿只是照例去官道巡逻而已,并没有私自动手抓拿信王。”
李超惶恐,从未见过太后对他发这么大的怒火。
“他再怎么,也是姓赵的,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还轮不到你们来动手。”
太后依然怒气冲冲。
“是,太后,老臣岂敢干涉信王的事。”
李超也知道老牛护犊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当今的太后。
“你给皇帝也传个话,他敢要了信王的命,那就让哀家的命给他好了,这些年哀家为了保全他兄弟,活得够累的了。”
太后说完,小声哭泣,苏巧不在,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太后息怒,太后慎言,太后身康力建,定能洪福齐天,长寿如松。”
李超跪在地上惶恐的说。
正从金銮殿赶来的皇帝,刚好听见太后的训斥。
皇帝听了太后的话,转身就回金銮殿了,里面已经有人在挨训了,自己就没必要去讨个无趣。
太后知道皇帝来过,只是把话带到就行了,也不想与皇帝正面起冲突。
“你替哀家传个话给刑部的人,就说哀家要见信王一面。”
太后随后吩咐李超道。
“是的,太后,老臣定把话带到。”
李超站起来说。
“好了,你去传话吧。”
“是,臣告退。”
李超跪安后就离开风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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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一早被士兵从大牢里提出来,送入宫中,太后的寝殿。
“你这个不孝子,你打算这辈子不跟哀家见面了。”
太后看到十几年未见的信王,是太后的第三子赵豪。
“儿臣,拜见母后。”
信王突然见到太后,他的母后,老了头发花白,正在低声哭泣,十几年未见的母子,此时信王也哭了。
“你这狠心的不孝子,怎么忍心十几年不入宫见哀家?哀家孤家寡人的,只怕是到死也盼不到你入宫看望哀家了。”
太后看到信王如今已成阶下囚,老泪纵横。
“母后,苏巧姑姑呢?她怎不在跟前侍候母后?”
信王久不入宫,尚不知苏巧已经被皇帝赐死了。
“你苏巧姑姑去了,剩下哀家孤身一人,你也要弃哀家而去了,晋王也是早忘了哀家了,算起来你和晋王也有十几年不曾入宫看望哀家,就连皇帝也恨哀家,为了保全你们三兄弟,哀家三面不是人,处处不能如你们的愿。哀家不如早日去找你们的父皇,好过在这受你们的气。”
太后越说越伤心。
“母后,儿臣知错了,求母后原谅,儿臣今日是来和母后辞别的。”
信王现在很后悔了,信了那江湖术士,祸害了后宫的皇后,棋妃相继离去。金燊告知他杀害郡主的是晋王赵乐,他错怪了太后十几年,如今相见已是阶下囚。
“来人,将皇帝请过来,哀家当面问他是不是要处死他亲弟?”
太后命人去请皇帝过来。
“母后,你无需为我求情,我所做之事,自己一人承担。”
信王也是泪流满面。
“不孝子,哀家也和你一起去了,黄泉路上也有伴,省得哀家一人在宫中孤独老死。”
太后说出了狠话。
“母后,儿臣错怪母后十几年,不曾在母后身边尽孝,儿臣有悔。”
信王此时是悔之晚矣。
“皇上吉祥。”
太后殿的宫女看到皇上快步走进来。
太后与信王同时看向皇帝。
“罪臣参见皇上。”
信王邹然看到十几年未见的皇帝,惶恐的说。
“信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找江湖术士对朕的后宫下手。”
皇帝突然看到十几年未见的皇弟赵豪,大声训斥他。
“皇上恕罪,罪臣一错再错,祸害了后宫妃嫔,只知是死罪了。”
信王已知自己酿成大错,导致后宫失去多位妃嫔。
“信王,你这些年就成心与皇宫作对,十几年不曾尽人子的孝道,不曾尽君臣之礼,罔顾人伦。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帝在太后面前不曾留半分颜面给信王。
“罪臣愿领罪,死不足惜,望母后,皇兄保重自己。”
信王本就不存生念,放火烧府邸时就随时赴死,只是亲外孙金燊来救他才有一丝生念。
太后听言只是一味的拭泪,不发一言。
“你该判何罪?自有刑法律条审判你,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绝不姑息。”
皇帝放下了重话,太后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拭泪。
“罪臣跪别母后,皇兄。”
信王含泪向太后跪拜三次,在向皇帝跪拜三次,以示决别。
“信王,哀家不能保全你,哀家与你一起去找先帝。”
太后眼看信王就要回牢房领罪,此生母子无望再见了,她也狠狠心说。
“母后,何出此言?信王大逆不道,滥用妖术,祸害后宫,死罪难逃。”
皇帝想起冤死的皇后,吴贵妃和棋妃,就不顾手足之情,要定信王死罪。
太后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骂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凤仪殿,一个个不孝子,手足相残,待哀家去找先帝,你们要打要杀随你们。”
皇帝被骂得无趣,就跪安离开凤仪殿了。
信王也正想跪安离开。
“你这不孝子,哀家还没骂够呢?不许走。”
太后哭泣着不许信王离开。
信王也不忍心离开,就跪在太后的床前,听太后训话。
第二天,太后病了,宣了太医来诊病。
太后要求皇帝准许信王入宫侍疾。
就这样信王每日早上入宫侍疾,午时出宫再回监狱。
颜澈也审不了案子,一直拖延至年尾了,眼看要过年了,信王难道要在大牢过年吗?
早朝众大臣对信王一案拖延至今也无法定案,有所异议。
“众卿说说有何办法,将信王定罪?”
皇帝坐在龙椅上观察着大臣们。
“皇上,太后称病一直未好,信王入宫侍疾至今未能定罪,无法安抚人心。”
礼部周尚书站出来说道。
“太后十几年不见信王入宫请安,如今年迈多病正是需要照顾之时,信王虽身在大牢,心记挂太后病情,日日入宫侍疾。给皇上分担不少的功劳,再说那江湖异士,教唆信王妖术,祸害后宫,已经就地正法了。”
高太傅难得替信王说话。
“按高太傅的说法,是不是该给信王脱罪吧。”
张丞相不同意高太傅的说法。
“那丞相的意思是要将信王就地正法。”
高太傅说道。
“妖言惑众,滥用妖术,祸害后宫,岂能因他是信王就免其罪,如此难以服众,又如何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张丞相义正言辞的说。
一众大臣表示附和。
“颜卿,你如何看法?”
皇帝见颜澈低头沉思。
“回陛下,信王错信那江湖异士,酿成大错,然那罪魁祸首已经判了斩刑,身首异处。信王也已经知错忏悔,佛经有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说,可见佛法宽宏大量,连拿屠刀的凶手也能感化他,给他一个改过自身的机会。那么信王是否也应该得到一个改过自身的机会?”
颜澈说道。
“按颜尚书的说法,那么以后刑部抓拿的犯人,都能得到一个改过自身的机会,那么还需要设立刑法律例吗?”
杨太保不同意颜澈的说法。
大臣们纷纷议论,颜尚书的说法欠妥。
“那只是下官的一个建议,还是听大臣们的意见吧。”
颜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颜尚书说得甚有道理,主犯已经正法了,信王最多只算是个帮凶,按律法该判什么罪?杨太保你可知道?”
高太傅问杨太保。
“这颜尚书知道即可,老臣那知道这些?”
杨太保忐忑的说。
“那么颜尚书替大臣们说说,信王该当何罪?”
高太傅说。
“官职者,撤销官位,获牢狱五到十年,终生不得踏入官途。封王爵位者,撤销王爵之位,贬为平民,获牢狱十年到二十年。”
颜澈正气凛然的说。
“陛下是否按颜尚书所说的定信王的罪?”
丞相一脸漠然地说。
“就按颜卿的刑法定罪。”
皇上垂下眼皮有声无力的说。
“无事退朝。”
公公准确的收到皇上的意思;朕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