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1 / 2)
吕哲又跟着苏白学了半个月功夫,他进步很快,一招一式,已经是有板有眼,三五个闲杂人等,想近身已经是不可能了。
苏白夸吕哲“孺子可教也”,还说“为师心情甚慰”。
吕哲又在和苏白插科打诨,说苏白不止拳脚功夫了得,翻墙上树也是一绝,肯定是小时候掏鸟窝摸鸟蛋的坏事没少干。
苏白气得胸闷气短,直翻白眼,说有一种功夫的学名叫轻功。
吕哲装作十分诧异,十分困惑,“学了轻功就是为了掏鸟窝摸鸟蛋?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苏白说:“说吧,这么诋毁我,你居心何在?”
吕哲倒是实在,说:“因为我也想学轻功。”
苏白说:“就知道你必有所求。”
吕哲说:“只有证明不掏鸟窝不摸鸟蛋也能学会轻功,才能洗白你的冤屈,证明你的清白,我才能承认错误,是我的心理太阴暗了,一张白纸让我给描黑了。”
苏白切了一声,说:“不需要你的认可,你的认可不重要,所以你的阴谋诡计是不能得逞的,头脑发热容易自以为是,所以我劝你哪凉快你就去哪待着去,醒醒脑,摆正自己的位置。”
“你会教我的。”吕哲信心十足。
“不会。”苏白严词拒绝。
“会的。”吕哲温声软语,极尽妩媚。
“讨厌。”
“讨厌吗?”吕哲娇滴滴的问。
“当然讨厌了,而且十分讨厌。”
“为了不再看到让人讨厌的我利用你的身体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所以你会教我的。”吕哲胸有成竹,表情恢复正常,都准备和苏白进行达成共识后的握手了。
“好,我答应,但是我求求你,以后别对着我撒娇了,我本来就是一个不会撒娇的人,你还让我给自己撒娇,我反胃。”
“我知道,让人恶心的人是我,让苏公子的皮囊受牵连了,实在不好意思,在此我诚心道歉。”
“不行了,我要吐了,你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恶心人。”
“这样呢?”吕哲捂住脸。
“很好,请保持这一姿势。”苏白咧嘴笑。
习武之后,吕哲还像过去一样,又坐下来喝了两杯茶。
苏白说,她跟踪过余仓了,余仓去了一处院子,这处院子和存放书馆的酒具的仓库在同一条巷子里面,就是比存放酒具的那个院子更靠近巷子里面,存放酒具的那个院子,更像是为了后面的那个院子设置的哨所。苏白在那个院子里发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和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些人像是在制造火器,因为她后来潜入库房,发现了可以配制黑火药的原材料,这样的原材料有很多,他们一定是掌握了配制黑火药的方法了,就是不知道他们配制那么多的黑火药要做什么?
“火器?他们要铸造枪炮?”吕哲感到不可思议,根据历史记载,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枪炮啊。
“不像,如果说要铸造枪炮,不应该在城里居民区啊,这样不是太容易暴露了吗?而且我也没在那个院子里发现冶铁的炉具和火炭,铸造必须要用到的石英砂也是一粒都没有。况且,铸造枪炮,所需场地十分庞大,一处民居也不够啊。再说,在邺城铸造枪炮,是把邺城的守卫军当空气了吗?”
“不是枪炮,他们要那么多火药干什么?肯定不是开烟花厂吧?!”
苏白说她还发现了类似弓弩的物件,就是较一般弓弩大,不能手持,只能架在地上发射,这样的弓弩也有很多。
“火药……弓弩……这两样东西要怎么才能联系起来呢?”吕哲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苏白说她也想不出来,弓弩已是伤人利器,还要火药干什么,这些人又没有制造热兵器的能力。
吕哲似乎猜到余仓为什么要配制那么多黑火药了,苏白不知道余仓带着吕哲来邺城的目的,但是吕哲知道啊,那或许是余仓最后的选项,如果刺曹不能得逞,余仓就要和曹操玉石俱焚,让丞相府付之一炬,那些弓弩,是另外那些被余仓部署到他的计划内的人和丞相府的守卫拼命时用的武器,威力越大,面对丞相府守卫的攻势,越能多抵挡一阵。
“想不出来,就暂时搁置,刚才习武,累得口干舌燥,补充水分最要紧,先喝茶。”吕哲还装作他也全无头绪。
“你离那个余仓远一点,种种迹象表明,那个余仓来者不善,他不像好人,他是要犯大事。”苏白的语气很紧张。
苏白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吕哲看在眼里,心头一暖,一句“要不我们结伴去浪迹天涯吧”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可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至于后面那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你带上钱,我带上我”就更不可能说出口了。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让人家一个富家公子陪着他去浪迹天涯呢?就算曾经同事一场,人家也没理由和他一起去过那些朝不保夕的日子——即便人家破天荒同意了,他也不能那样做,为了一己之私影响了人家的前程,他不会带着苏白误入歧途的。
苏白看出吕哲欲言又止,就问他想说什么?如果有什么事有求于她,不要客气。
吕哲摇摇头说没什么。
吕哲又口是心非了,他就是这样,别看他总是没正行,好像无论什么事都能做到满不在乎,其实他心里真正在意的事,他就不敢轻易往外说了,又总是犹豫不决踯躅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