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订婚之诏(1 / 2)
原来沈招月从正阳殿出来,就急着往傅家去跑转念一想;“我堂堂一个公主,冒冒失失地去问自己的婚事,多少有些不妥。于是命春桃前去打探。
春桃来到傅府,被傅家的家丁孙六拦了下来。
“孙六,你不认识我了?”春桃有些疑惑。
“春桃姑娘,我自然是认识的。不过,我家老爷说了,我家少爷今日不会客,尤其是大公主府的,还请春桃姑娘恕罪。”孙六解释道。
“为什么尤其是大公主府的不见?”春桃反问道。
“这……”孙六知道自己失言,一时有些失措。徐管家虽这样交代,可并没有让我向大公主府的人直言啊。话已出口,也无可奈何,满脸堆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春桃姑娘,不妨自己猜猜。”
“你不让我进,我回家告诉我家小姐,让他来收拾你们。”春桃一时也不知道傅家打得什么算盘,但是不能输了气势。
“春桃姑娘,这与小的无关。春桃小姐……”孙六想要解释,见春桃已经走远。
回到大公主傅,春桃有些气愤地道:“小姐,你要为我做主啊。”
“什么事?明诚哥哥怎么说吗?”沈招月问道。
“什么傅明诚?我连傅家的大门都没进去。那个孙六,着实讨厌,不让进就不让进嘛,还说尤其是大公主的不让进,真是狗仗人士。”春桃一脸怒气。
“哦。”沈招月淡淡地回应,她在思考为什么“尤其大公主傅的不让进”。
“小姐,你竟不生气?”春桃有些疑惑,按照以往的脾气,不应该大发雷霆,去找他们算账吗?
“为什么要生气?”沈招月看着她最亲密的丫环,见她生气起来,竟十分可爱。
“小姐,他们可是将你最亲近的丫环拒之门外。你的心中竟无一丝丝波澜?”春桃用手比划着那一丝丝的样子。
“他们那样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说完,走进了房间。
春桃楞在当地,以手触额,喃喃自语道:“我没发烧啊……小姐这是怎么啦?”想了半天,又道:“疯了……一定是疯了……,明儿我得给她找个大夫看看。”
在春桃看来,这一切太过反常。她熟悉的小姐,应该带一些刁蛮,带一些江湖气。
傍晚十分,沈招月凭窗而望,想起父皇答应了她与傅明诚的事,心头一阵暖意。
她又想起春桃所言,心道:“明诚哥哥故意不见我,难道是为我准备了什么惊喜?不如我趁夜色去瞧瞧。”
她来到傅家,本想直接去找傅明诚,见傅开山书房的灯还亮着,心道:“不如先看看傅伯伯在做些什么?”
她走进书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自己耳中,正是傅明诚的声音。
她在屋顶上,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片瓦片,注视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起初他听到傅开山拒绝他们的婚事,有些惊讶,待听到傅开山说出原因,让傅明诚不要见她,有些激动,心中一热,跳下屋顶,推门而入。
沈招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傅伯伯,请你不要拆散我们。”
“快起来,公主行此大礼,臣可担不起。”傅明诚急忙伸手去扶她。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公主,我知道明诚与你情投意合,可是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凡是当以大局为重。”傅开山面露难色。
“我不知道什么是大局为重,我只知道情之所钟,始终如一。若傅伯伯觉得明诚哥哥承担不起这天下的重任,我可以不做这个公主,只做你傅家的儿媳。”沈招月情绪激动。
“公主,你这是何苦呢?天下才俊,多如牛毛。明诚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痴心?”傅开山听她如此说,不禁有些动容,但是还是选择劝她放手。
“他有什么好,我说不上来,甚至有时还会觉得他有点呆。可是在我心中,天下才俊,皆不如他。没有人可以替代他。一刻不见他,我便想他。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便觉得这人间无趣。”沈招月说的情真意切。
“爹,你就成全我们吧。”傅明诚听到沈招月的肺腑之言,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傅开山二人情真意切,心中有所触动。想起自己年轻时的种种,心道:“感情这东西,的确让人捉摸不定。身在旋涡中的人,谁又能真正保持清醒呢?谁的感情不是自私的呢?我以天下的重担来阻止他们相爱,是否过于残忍?”
傅开山想到此处,脸色凝重,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容我再想想。”说完,走出了书房。
沈招月听他话中有了转机,朗声道:“傅伯伯,招月等着。”
三日后,正阳殿内,德祐帝将一份拟好的诏书,递给太监洪柱道:“这份诏书,就由你到傅家去宣读吧。”
洪柱知道诏书上是将大公主许配给了傅明诚,也替大公主高兴,接过圣旨,面带微笑道:“老奴,这就去办。”
忽见一名中年太监走进大殿,躬身说道:“启禀皇上,赤姜采幽使薛冲求见。”
“宣他进来。”德祐帝心道:“这采幽使是赤姜国皇族的采办官员,来我玉肌国做什么?”
不一会,一个身穿褐色官服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赤姜采幽使薛冲,参见皇上。”却并不下拜。
当时中原大地有三个国家,分别是赤姜国,南平国和玉肌国。赤姜国位于位居东面,土地辽阔,百姓富足,国力最盛。南平国位于赤姜之南,国中多矿石,国力仅次于赤姜。玉肌国位于赤姜以西,依山而居,国力最弱。
玉肌国本就国小力微。德祐帝沈放即位不久,玉肌又遇到了神火教的叛乱,国力有损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