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初见武松（2 / 2）

“弟妹，快点，要是我弟弟离开了县衙可就不好找我们了。”

金莲几个碎步就追上了武大郎。

对于这两个一高一矮的人，谷阳县出奇地没有传出什么闲言碎语，一方面因为金莲一直男儿身打扮，虽然隐隐约约看得出来美得惊天动地，可是这行头却盖住了女儿身的风月魅惑，人们很自然地没有想到儿女之事上。

但更重要的是金莲在谷阳县的地位太高，人们经常能看到县令在她身后亦步亦趋，都监在她身前点头哈腰，这样的女子，他们无法和武大郎联系在一起思考。

此时县衙的大门早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人们伸颈踮脚，希望能看一看那个传说中徒手打死老虎的英雄。

金莲很无耻地扒开人群，向县衙内挤了进去。

在场的人谁也不服谁，可是对金莲却很一致地宽厚，见她要进去都纷纷让出一条缝隙。

这种待遇不仅来自这些人的善意，更来自他们家里的警告，在得知水泥厂的工钱是金莲定下的之后，谷阳县无不交相称颂，再从县令的口中得知最近的化肥也是这个女子半送给百姓的，人们对她的推崇更是到了顶峰。

所以但凡有家的人，长辈都会告诫他们遇见金莲要以礼相待，不然回家后就要棍棒伺候，而且这是真打，根本不带唬人的。

在这样的氛围下，金莲在人群中很莫名地得以进去，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禁止，因为他们目送的这个女子是潘金莲，是谷阳县的活菩萨。

正在奉为上宾的武松正要喝茶，感觉到门口的异样，也放下茶杯望了过来。

金莲也看到了武松，他此时正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面容俊朗，身子健硕，只是发髻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裳也脏乱不堪，甚至有几处撕裂的豁口，想来自从打虎之后没有换过。

武松怔怔地看着金莲，两人四目相对，似乎他们早已经见过，似乎这一眼便是心心相印。

“兄弟，真的是你呀！”

武大郎上前几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金莲也上前两步，拱手道，

“武都头，别来无恙。”

武松神情被僵住，似乎来人像是等了很多春秋终于等来了自己，然后款款地送上一句问候。

可是，这平淡的背后却是无尽岁月的等待。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都头官职才刚被任命，他确定当时眼前这个女子不在场，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武松大脑空白，转向江文魁寻求答案，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女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是这副似曾相识的姿态。

但是从县令的态度上看，似乎这个女子和县令很熟，而且关系不一般。

正猜想间，潘金莲很突兀地行礼道，

“本女子潘金莲，正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武松犹如雷击，被这一声震得外焦里嫩。

在场的人也鸦雀无声，半张着嘴惊讶得说不出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