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封王开府（1 / 2）
夏至这天梁帝上朝，通告百官太子大婚的日子定在中秋佳节，同时晋封南宫慈为齐祥郡主，萧沛淩为旬阳郡主，萧泓奕为荣郡王，并准许泓奕在金陵城内择地开府。
被允许开府，萧泓奕非常兴奋，先跑到言府把好消息告诉了言阙，其实所有的话都是说给林乐瑶听的。接下来他在金陵城里四处奔走选地，最后看上了怀王府边上的空地，这块地足够大，离皇城也近，由于怀王被害，身首异处，人们怀疑此地的风水不好，所以一直空着，可是萧泓奕不在乎这些。言素放心不下，他十分关心荣王府的选址，想让玄真为二皇子把把关，可是玄真却不以为然，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
荣王府的建筑草图很快就画好了，工部主事将图纸送到养居殿请梁帝过目，正好言素也在，梁帝让言素发表一下意见，言素拿过草图一看，失望地说道：
“这个图纸有问题呀，首先大门的设计就不符合规制，正堂设计也很寒酸，偌大的一块地只有几个小院落，更别说花园景致了，连院墙都矮了三分，这是郡王府应该有的规制吗？与旁边的怀王府相比这哪里称得上是王府？请陛下将图纸退回，责令工部重新设计。”
梁帝无奈地说道：“先将就着吧，光这些就要花费两万两银子，内庭司实在拿不出更多银钱了，等以后国库充裕了再慢慢改建吧。”
梁帝的话说得很实在，因为连年灾害，国库已经空虚，言素心里明白，皇上确实手头紧，他忽然想起了公孙砻，对梁帝说道：
“陛下，皇子的婚事关乎国运，荣王府的规划要符合祖制，才不会被臣民们议论，百姓才能衷心拥戴陛下，不然恐怕会生出流言蜚语，影响民心呀。”
梁帝说道：“这些道理朕都懂，可是当下国库空虚，实在不易铺张。”
言素说道：“陛下，微臣认为可以从民间筹措银两修建荣王府。虽然这两年多地受灾，但是民间仍然有富庶人家，特别是商户，靠贩卖货物谋取利益，他们没有出身门第，如果陛下肯赐予封号，想必这些人愿意做出贡献，为陛下分忧。”
梁帝怀疑地问道：“当真？商人重利，有不义之财的嫌疑，这样做合适吗？”
言素说道：“陛下，臣认识几个商户，可以说服他们出钱作为义捐，只说是捐献军资，把钱交给武陵王，由武陵王负责建造荣王府，然后再把民间善举呈报陛下，陛下随便赏个封号就行了。”
梁帝忽然问道：“言素，你嫌荣王府简陋，是不是觉着自己的女儿嫁给泓奕会受委屈？”
言素赶忙说道：“陛下多虑了，微臣怎么敢嫌弃，微臣只是想为陛下分忧。”
梁帝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个办法，武陵王愿意帮这个忙吗？”
言素说道：“请陛下放心，当前北方无战事，武陵王在京城闲着也是闲着，左右都是皇家自己的事，他绝不会推辞。”
梁帝深深呼出一口气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他这些天的确在为钱的事情发愁，为了筹备太子的婚礼，朝廷各个方面都在消减用度，后宫也不例外。太子即将大婚，请柬已经快马加鞭送往友好邻国，到时候一定会花钱如流水。除了太子的婚礼之外，建造荣王府需要钱，接下来泓奕订婚成亲又要花钱，自然灾害还在继续，国库已经捉襟见肘，言素的办法虽然猥琐，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言素盘算着如何开口向公孙砻要钱，他不知道这个滑国人究竟能拿出多少钱，于是先到王府见了武陵王，把自己与公孙砻见面的事告诉了他。武陵王对萧泓珺认祖归宗的事早就心中有数，听言素的口气，还不知道公孙砻就是萧泓珺，不免思忖，这个在敌国长大的侄子的确有心机。
武陵王完全同意言素的想法，授意他从公孙砻那里筹措三万两银子，并说公孙砻很快就会与他见面。
两天过去了，太学院开课，言素忙着来往于太学院、东宫和养居殿之间，多日没有公孙砻的消息，不由得心急。
这天言素从养居殿回到家里，身心疲惫，梁帝与他说了一个下午的牢骚话。原来怀王妃病故了，留下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儿渃渲，太后把渃渲接到福寿宫里抚养。太常寺安排葬礼，由于用度紧张，葬礼很简单，把怀王妃草草地葬在了怀王墓的旁边，怀王府从此大门紧闭。梁帝感叹两个哥哥明争暗斗，却把他这个纨绔子弟推上了皇位，可是皇位不是那么好坐的，自从继位以来几乎没有舒心的日子。
天色已晚，乐瑶见言伯伯回来了，赶忙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一边沏茶倒水，一边喊言阙和言穂出来吃饭。就在这时门童来报，有位姓公孙的客人到访，言素让儿子和女儿去里屋吃饭，吩咐乐瑶把客厅收拾一下，自己出门迎客。
公孙砻走进言府客厅，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客气地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前些天我去了一趟廊州，今天才回到金陵，还没歇脚就匆匆来见太师，没来得及准备礼物，请太师莫怪。”
言素客气地说道：“公孙先生不必客气，一路风尘想必还没用晚饭吧，正好我也刚刚到家，咱俩一起用饭。”说完招呼乐瑶，吩咐多做两个菜招待客人。
公孙砻开门见山地说道：“太师约我有何指教？”
言素说道：“近来我一直在寻找机会向皇上提及萧泓珺的事，觉着直言相告不妥，万一皇上出言反对，就很难有挽回的余地了。我们应该先做铺垫，让皇上对萧泓珺产生好感，那样的话认祖归宗就会更加顺利。”
公孙砻说道：“太师有话就请直说，你我之间不需要绕圈子。”
言素说道：“公孙先生想必已经知道了，太子殿下将要迎娶南宫王的妹妹，二皇子被封为荣郡王，荣王府开建在即，办这些事情需要花费大笔银子，如果萧泓珺能够有所贡献，皇上一定会非常高兴，明旨召见都有可能。”
公孙砻问道：“如何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