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隧道（1）（1 / 1）

我扶着洪小虹立起身，打开手电筒循声搜索。走近井壁，打量着泛黄的岩石，触手坚硬。哭泣声只能从上面飘落！

抬头仰望，井壁高处有不平整的突起，距离井底约四五米高。正在仔细端详，突起处忽然被照得更明亮了。张一诚醒了，摁亮电筒，走了过来。

“搭人梯。”张一诚说。他似乎也觉得那突起有古怪。

“怎么搭？”洪小虹问。

“你踩着田老师的肩膀，他踩着我的肩膀。三个人的高度够高啦。你注意看仔细了。”

我见张一诚比我瘦小，自忖没有把握长时间承受他们二人的体重，短时间内的话，问题应该不大。我对张一诚说：“你在我上面吧。”

张一诚说道：“我一直觉得奇怪。这个洞竖直而下，深入地里，少说也有一两千米。我们长时间深处洞底，竟然呼吸正常，丝毫不觉得气闷。空气通畅，说明空气能进出流动。”

洪小虹说：“上面有答案。”

张一诚指导洪小虹说：“如果是人工砌筑的，是很容易看出来的。首先，石块边缘规则平整，方方正正，有棱有角。若有砖块，不用怀疑，肯定是人工的。其次，看石块放置是否有序，如呈‘工’字形，工人的‘工’，不用说，就是人工的。第三，注意石块间隙，若抹有灰膏，是人工的。石块之间的泥色，如果与石块身上所粘的不一样，也必是人工所为。”张一诚说到这，从腰间拔出匕首，递给洪小虹，继续说，“可以用这个来挑。别担心，尽管用力，不会断的，坚硬得很。”

洪小虹接过匕首，收入衣袋里。张一诚把一支电筒放在她的另一边口袋，又拿来矿灯为她戴上，摁亮。

旁听张一诚教导洪小虹辨别人工砌筑之法，我心里大为折服，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是见识多广，经验丰富，真正的行家里手！

“来吧。”张一诚脸朝井壁蹲下，拍拍肩膀招呼洪小虹上。

洪小虹扶着石壁，张腿踏上张一诚的双肩。她知道自己的裙子有些长，拉起裙袂掖在腰间，半截大腿就露了出来，见我和张一诚在下面，实在不妥。遂收起再放下，把紫色裙袂垂落一旁，避免罩住张一诚的头部。

张一诚慢慢立起身，把洪小虹升高，靠近那四五高处的突起部。我在张一诚身边蹲下，让他踩上我的肩膀。扶着井壁立起身的时候，我觉得他们的体重的太重，两个加起来两百多斤，压得我气喘吁吁，但我咬牙硬撑，决不能被人笑话。只盼最上面的洪小虹尽快查看清楚，早一秒钟结束。

“人工的！”洪小虹兴奋地大声说，“平整，石块摆放整齐，太明显啦！人工的！”

张一诚说：“你用匕首撬撬开，能不能撬得动。注意，朝里面撬，别让石块掉下砸着我。田老师还在我下面呢。田老师，你在下面注意闭上眼睛，小心泥石落下伤着。”

我早已经合上双眼，感觉碎泥屑簌簌而落，掉在我的肩膀和脚上。泥屑细小，砸着并不觉得疼痛。

“小心机关暗器！”张一诚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