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艰难(1 / 2)
夜里,美芳起来小解。
这几天老母亲回家处理点事情了,她睡得总是不踏实,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惊醒。
这会,实在憋不住了才起来,天热,不能将尿壶放进屋子里,怕有味道。
她轻轻地推开门银色的月光顿时倾泻进来。
今晚的月亮真圆,将人间大地照得分外明亮,她抬头望了望月亮,露出一丝微笑,在皎洁的月色下走向院落的一角,褪下裤子蹲在了尿壶上,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
还未来得及释放,“咚,”背后传来一声响,美芳一惊,赶紧回头望去,就见一个人影从墙头上跳下来,正两手搓着,嬉皮笑脸地朝自己走来。
吓得赶紧将尿憋回去,一把拉起了裤子站起来,浑身哆嗦。
“你,你,你干什么?”
“芳啊,你尿尿啊,我陪你,你白花花的屁股真白,给哥摸一下,”说着就往美芳身上扑来。
“你个畜牲,”美芳已经认出了这个村里的老光棍王赖子,顺手摸起尿壶就往对方身上砸去。
顿时大半壶的尿直接倒在了对方身上,一阵腥臊味猛地传来。
那夜壶里的尿是美芳两三天聚的。
为了节省买肥料的支出,美芳都将尿当作了肥料泼到了田里,天气炎热两三天的发酵可不是味道更加浓重。
王赖子一下傻了眼。
平时在村里晃荡,爹妈走的早,一间破房子糟蹋得跟个狗窝似得,邋遢好吃懒做,四十多了还未娶到个媳妇。
想女人想疯了。
自美芳搬到这小房子来,他似乎天天蹲在这周围,第一次来时还有些害怕,第二次来时,还装个人摸人样的进到院子里来和美芳搭讪,见美芳不理他,之后的来便变成了端点似得隐藏在某个角落了。
这两天知道美芳的老母亲有事回了家,胆子似乎又变大了起来,从蹲在某个角落,直接骑上了她家的墙头暗戳戳地想找点机会。
天热,身体浑身躁动。
今天突然看见了月光下美芳白花花的屁股,心里地邪念轰地冲上脑门,身体不受控制地跳下来就往美芳扑去。
此时被泼了一身尿的王赖子,脑子似乎动了下,只见他用手抹了下脖子流淌着的尿,骂了句“还能这么骚,”,竟邪念又起噌的一下就抱住了美芳的腰往地上摁。
“你个畜牲,你找死,”美芳骂着反抗着挣扎。
可男人的力量终究比她大,她的两条腿被王赖子的两条腿死死地夹住,两只胳膊被摁在了头顶,只剩下身子不挺地扭动一张嘴不停地咒骂。
她越挣扎,王赖子似乎越兴奋,用嘴猛地去撕扯衣服咬了上去。
“救命啊,救命,”美芳从咒骂到哭泣喊救命,空旷的田野里无数的回声却没有人能听见。
就在美芳绝望地要闭上眼。
突然,大儿子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门。
看见了眼前的一幕,他吓呆,浑身哆嗦,可妈妈的哭喊声惊醒了他,他蒙头跑进房间摸到了墙边的锤子扛着就跑出来,使出了全身的劲。
“咚”地一声闷响,垂子砸在了男人地头顶,男人嗯都没嗯一声,晃了晃身子倒了过去。
衣衫破碎,吓得犹如失了魂魄的美芳从地上爬起来和大儿子抱头痛哭。
“妈,妈,别,别怕,我,我,保护你,”大儿子哆哆嗦嗦地说。
“嗯,”
待美芳换好了衣服,和儿子从屋里走出来,似乎心里的害怕变成了某种恐慌。
地上还倒着一个人。
“妈妈,这个人死了吗?”
“儿子,别怕,因该没死,妈妈看看,”
美芳是害怕的,她害怕这个人真的死了,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去触摸他的鼻息,他还有鼻息。
“儿子,没死,妈妈谢谢你,救了妈妈,但这个人躺在这里不行,咱们去报警,我抱着还未醒的弟弟,你拉着妈妈的衣服,好吗?”
“嗯,妈妈,我给你打电筒,”
母子俩转身回屋,美芳抱起小儿子,大儿子跟在后面拿着电筒朝夜色中走去。
多亏今夜有月亮啊。
照得大地路面一片亮白。
走在空阔无人的田野中,风嗖嗖地刮来,娘三个壮着胆子顺利走到了村庄附近,走到了街口,走近了派出所。
整整二里路,值班民警看着半夜三更来报案的母子三人,汗流浃背,满身狼狈心里涌出恻隐之心。
“大姐,你抱着孩子走了这么远?这么小的孩子跟着你走了两里路,”
美芳一手抱着小儿子,一手搂过大儿子,满脸泪水中绽出一丝笑容,孩子就是她的力量,就是她的武器啊。
公安民警开着车带着她们一起回到了家。
可找遍了院子的角角落落,甚至院子外的田间地头,都没找到王赖子的影子。
这个家伙已经醒来跑掉了。
“大姐,我们可以根据你的报案去抓人,”小民警义愤填膺地对美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