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旧城新客添新事（1 / 2）
远望着眼前高大都城，雷文晔心情极为复杂，轻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沧海早已变桑田，我怎么还奢望记忆中的小城呢？”
\t都城里川流不息的人群让雷文晔产生了短暂的失神，忽地又自嘲的笑了笑。
\t“雷爷，这是哪里啊？”对于刚从晶棺的御弘灵来说外面一切都是陌生的，雷文晔刚才的自言自语也被他听入耳中。
\t他看得出来雷文晔在失神的时候脸上爬满了追忆，或许是眼前并不怎么宏伟的都城让这个强者想起了埋葬在心底的往事，也让他对这个国度更为好奇。
\t“这里啊，这里是华阳道域下界最边陲的梓阳国，一个不知名的小国，我们那个时候这里还叫梓阳，是我年少时生活过的地方，也是我和你父亲认识的地方。”
\t“哦，雷爷竟是从小地方走出去的吗？我父亲也在这里生活过吗？”虽然御弘灵见识的少，但毕竟是从大势力走出来的，感受着周围修士境界并不怎么高他就明白这个国度并不强大，甚至可能不入流。
\t“小地方？当年横压一世的尘清神朝有很多王侯将相都是从小地方走出来的，你之前在画上见到的帝号强者是，你看到的那九座玉像有四个便是从小地方走出来的，这些人后来无一不是盖代人杰。”
\t马上的雷文晔放缓速度和御弘灵并骑而行，为他慢慢讲述。
\t“雷爷我晓得了，真想不到小地方也能出现那种人杰。”御弘灵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周围的行人，显得颇为好奇。
\t雷文晔皱了皱眉头，道：“英雄从不问出身，永远不要看不起小地方的人，下界的资源确实无法和上界相比，荒草垄间鸡鸣狗盗之徒没有像你们这样世家大族提供修行资源，但这更造就他们坚韧的品格和强大的意志，也许小地方走出十个人八九个都会夭折，但总有一两个会高歌猛进最终把那些所谓的天骄当狗一样踩在脚下。世人熟知的武皇就是最好的例子。”
\t“武皇，武齐宣么？”御弘灵收回目光，神色变得肃然，轻声说道。
\t《诸天通鉴·人族篇·齐宣武帝传》载：武帝姓武讳齐宣，史称扬武大帝，琅嬛明方神遗陂九溪河村人，少时启灵，得气道灵脉，天资下等……以武通神，后统七明方，为明方帝主，再平十三域，威加海内，立云烟武朝，时人称之云烟武帝，自此天下无人不识武齐宣，诸天万域无不为之倾慕，十三道域男儿自此以武齐宣为平生志向，故有词曰齐宣之志代指男儿壮志。
\t武帝同样也是御弘灵的偶像，在武帝传中记录了很多他的传奇，御弘灵小时候没少看，甚至有的故事都能倒背如流，或许是武帝传奇的一生太过耀眼以至于人们都忽略他是从凡人小山村来的，此时经雷文晔提起御弘灵才得以想起。
\t直到这时他才收起对小地方的轻视。
\t雷文晔看到御弘灵的肃然，微微颔首，心中赞到：孺子可教啊。
\t二人望着都城信马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城门口。
\t“果是与记忆中的城不太一样了，举目见日，不见梓都。如今已经叫栾国了吗？”雷文晔声音平淡。
\t“雷爷，你看城门左右挂着一副对联，有些字都已经掉了颜色，想来是有些年头了，我来看看写的什么。”御弘灵走到近处打量着都城，并无雷文晔那么多感慨。
\t雷文晔顺着御弘灵手的方向抬头望去，看到两块木板巨大的刻着些许文字，笑道：“傻小子，那不是对联，正好是一副诗，你读读看就知道了，看来这栾国是多事之秋啊。”
\t“天子惊慌恨失守，文武百官皆垂首。何事文武立朝纲？不及闺中洛四娘。我为四娘长太息，歌成余意尚彷徨。”
\t御弘灵将整首诗念完却不解其意，看向身边的城卫：“小哥，请问这天子惊慌恨失守是什么意思，这洛四娘又是何人？”
\t那城卫笑问道：“二位是外地来的吧，之前很多外地来客看到这首诗都会问和你们一样的问题，我都回答的厌烦了，倒是这几年连年战乱，栾国的外乡来客越来越少了。”
\t他叹了口气，又继续说到：“说起战乱，其实要追溯到这首诗，四十年前，栾国被周围几国联合攻破，但是国君却弃国而走，文武百官见大势已便去打开国库，拿出了国库的所有珍藏，就在栾国人民以为文武百官是想犒赏三军殊死一战的时候，却没想到那些狗官竟然投降帝国，而那些珍藏则是他们给敌国的买命钱。贪生怕死，枉为朝臣，国家败在这些人的手里真是百姓朝廷的晦气，就在这时出现了一名奇女子，亲自鼓舞三军，将我们的败军整合起来重新排兵布阵和敌军决战，收复了大片失地，周围国君见战事持久，便亲自出手，但没想到的是那女子修为高深，一人便可挡住五个国君，虽然有些吃力，但终究是挡住了，几个敌国国君见事不可为就定下了三十年的休战盟约，如今盟约已过，战事又起。也不知军师又当如何应对，哦对了，那女子就是我们的军师，因为她姓洛，又在家中排行第四所以百姓也有叫她洛四娘的，自从她将我们的国家拯救之后，全国百姓推她为王，但她却推辞了，只答应再守护栾国六十年，即使是这样，栾国的百姓仍旧念她的恩德，对她极为尊敬。”
\t“真是奇女子也！”御弘灵听完始末忍不住赞到。
\t“这女子没想到还是一个行辕师，但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行辕师，有意思啊。”雷文晔的关注点和御弘灵完全不同。
\t“雷爷，你不觉得她修为高深吗？还有，行辕师是什么啊？”御弘灵问道。
\t“修为再高还能高过你雷爷？”雷文晔摇了摇头“至于行辕师嘛，那是天境才能接触的东西，但这里遍地都是人境修士，怎么可能可能会有行辕师，所以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不过无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
\t御弘灵点了点头：“嗯，我以为雷爷是故地重游。”
\t“只说对了一部分，最重要的原因是，这里将会是你修行的第一站，你要靠自己的能力走出这个国度，然后再走出这片天地，去做你想做的事。”
\t“想走出去，何其艰难，无数人都想走出去，可多少人就连去大国朝圣都做不到，也许只有军师那样的人才能走出去了。”，城卫接过雷文晔的话，但语气尽显落寞。
\t“那请问如何才能走出去呢？”御弘灵谦虚问到。
\t“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展现你的修为和天资，被五宗门看中收为弟子，那去往大国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要达成这个条件实在是太难了，五宗一年也只招收数个弟子且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第二种就是在鱼龙武斗中打赢五宗弟子四十人，五宗会给你去往大国的名额。这也是诸国修士们通常的选择，但诸国修士万万人最终确只有五个名额。”城卫耐心解答。
\t“五宗门这么霸道？那我们自己修为有成去大国不就好了，为什么要依靠他们？”御弘灵觉得很是荒唐。
\t“少年，你还是嫩啊，我们只是最底层的人，通往大国的路途何其遥远，除非你可以飞，但是飞行是寂境以上修士的特权，多少人终其一生连隐境都达不到，更别提寂境了。而五宗却有到大国的传送阵开启手段。”
\t“竟是这样的么？”
\t御弘灵有些难以接受，五大宗门如此行事，不会令诸国修士感到愤怒吗？诸国为何不联合攻打五大宗门，这样人人都可去往大国。
\t雷文晔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要想自由的去往更高国度，恐怕只有诸国的皇帝可以，他们的修为是一国最高的，但即使是他们想借用传送阵都要付出高昂的代价。而他们敢怒不敢言，是因为五大宗门只是分宗罢了，在他们之上还有高级宗门辖制他们，感挑衅分宗就相当于在挑衅他们背后的势力和他们定下的制度，我猜的不错吧。”
\t城卫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先生倒是看的明白，确实是这样的，历史上不是没发生过诸国暴乱合围五大宗的事，但后来五大宗背后派出两三个寂境修士，就屠杀了诸国联军，所以几百年都没有再发生过此类事情。”
\t“所以我们就要被豢养在这里？像猪狗一样？”御弘灵恨恨地问到。
\t“也可以这么说，修士的世界就是凭实力说话，只要你拳头够大，你可以一巴掌拍死五大宗，但你弱小就只能按照他们的游戏规则来，你已经体会过了，不是吗？”雷文晔反问。
\t御弘灵沉默下来，神色低落，白流风最后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他眼前。
\t“所以我该怎么做？”御弘灵平复心情，对城卫问到。
\t“你可以参军，栾国战乱四起，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在战场上杀敌建功，国家也会论功行赏，给你修行资源。哦对了，在我这里就可以报名，我是城门校尉。”那城卫呵呵一笑。
\t御弘灵也来了兴趣：“那劳烦小哥给我报个名呗？需要什么报名条件吗？”
\t“只需要你展现自己的修为就可以，按照修为给你分配军营。不过俺不能给你报名。”城卫解答完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