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嫌疑人神秘失踪(1 / 2)
江城市近郊省第一建筑公司的一处工地。天刚亮不久,喻刚就带着周绍义、刘克开着那辆bj吉普车来到这里。车刚停稳,就见从门房里走过来一个戴着红袖标的白胡子老头。
“这么早,都还没上班咧,你们跑来干什么?”老头子中气十足,说话声音很大,像吼似的。
“老师傅,我们想找一下你们工地负责的。”喻刚看得出老头子是工地门卫值班的。
“什么?我不负责任?”老头子大概是耳朵已经不太好使了,他有点生气地盯着喻刚大声说道。耳朵不好使的人,一般嗓门都很大。
喻刚又好气,又好笑地解释道:“你很负责,很负责,”喻刚也加大了音量,“我们是来找你们工地的头头的。”
这回老头子听明白了,乐哈哈地咧嘴笑着,用手中的木棒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简易木板房说:“他在那里办公,现在应该还没有起床吧。”
喻刚他们按照老头子所指的方向,来到那排木板房跟前,看到其中一间门上面写着队长办公室字样,便走过去,轻轻地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又用力地敲了几下,里面这才传出一个懒洋洋而又不耐烦的声音:“谁呀——一大早上的?”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找你们队长有事。”刘克大声喊道。
门开了。一个穿着背心、裤衩,趿拉着鞋子的中年汉子探出头,一边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一边问:“几点了?”
“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还几点?”周绍义没好气地瞪了中年汉子一眼。
“啊啊啊,”中年汉子样子有点滑稽,他伸了伸懒腰,“昨晚跟一帮兄弟喝酒搞晚了,请进屋里说话吧。”
大概搞建筑的人都不大讲究,喻刚他们一进到房子里就闻到一股霉臭味,地上到处扔的是烟头、纸屑,还有脏衣服、臭袜子。
“请坐,请坐。”中年汉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朝旁边几条沾满泥灰的木凳子噜噜嘴,不好意思地说:“房子有点乱糟糟的,搞建筑的都这个样子。”
“我们搞刑警的也强不到哪里去。”喻刚自嘲地笑笑,示意周绍义各自找凳子坐下。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曾刚勇的工人?”喻刚掏出一盒红金龙牌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中年汉子,自己也刁了一支在嘴上:“请你把他的情况详细的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中年汉子点着烟,狠狠吸了两口,一下子就将烟吸去了三分之一。看得出他是个烟鬼级别的人物。
“有的,有的,他是个泥瓦匠,老家是双山县,来这里做工有几年了。工作上还说得过去,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抹牌赌博,经常把生活费都输得精光。”中年汉子说着就要起身,“我这就去把他找来。”
喻刚摆摆手,站起身:“我们还是跟你一起去会会他吧。”
此时,工人们已经三三两两地进入建筑工地,没一会工地就喧嚣起来了。吊车的嗡嗡声,搅拌机的轰隆声,金属、砖石的撞击声和嘈杂的喊叫声搅合在一起,就像在演奏一场大型的交响曲。
中年汉子带着喻刚他们穿过一排排脚手架,翻过一堆堆灰沙石,来到一排工棚前。中年汉子摸了摸脑袋,走向其中一间工棚,用脚踹了几下门,不一会,里面探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来。
“哟,是李队长啊,你找我吗?”秃头男子长着一副猴相,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
“你怎么还没上工?”李队长训斥道:“都几点钟了?曾刚勇呢?”
“你找他呀,这小子怕是又钻哪个地下赌场赌博去了,已经几天没见人影了。”秃头男子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正经点,他们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李队长白了一眼光头,将目光转向喻刚,意思是下面怎么办?
“什么,他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吗?”刘克有点沉不住气了,非常吃惊地问道。
“你最后一次见到曾刚勇是什么时间?”喻刚边问光头,边往屋里走,弄得光头有点不自在起来。
“大概是二十号下午,”光头拍着光脑袋想了想:“他接到一个电话后,就跟包工头请假出去了,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你知道给他打电话的是谁吗?电话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刘克连珠炮似的问道。他是个急性子。
“电话是打到值班室的,我跟他一起过去接的,只听到里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本地口音。”
喻刚与周绍义、刘克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查看一下曾刚勇的私人物品。
曾刚勇放在临时宿舍里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口大木箱,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外,再就是些生活必须品,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曾刚勇临走的时候带走什么没有?”喻刚看着光头问。
“没看到他带什么东西。”光头眨巴着眼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