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求援（1 / 2）

方向一边煮着茶，一边跟李明他们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毕竟才十六，少年心性，看着李明他们震惊，崇拜的眼神，方向越说越起劲。

说的声音之大，描绘之细，听的牢门外看守的牢头直皱眉。

就在方向大吹牛皮的时候，南城衙门主司王辉的府上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如果可以，王辉是真不想见他。

“胡师爷，夜半三更的造访，是由什么大事吗？”

看着天空高悬着的月亮。王辉很是不满，六月的江南多梅雨，空气潮湿，燥热，让人烦躁。今夜难得好天气，才睡着，就被人拉起来见客，火气不由都大了三分。

来的人正是接到张狱长通知的师爷胡普星，听张狱长绘声绘色的说完，深知事情闹大了的他，马不停蹄的跑来找上司求援，毕竟王辉才是南城衙门的主司不是。

“王大人，大事不好，今日逮捕的恶徒方向，打伤同牢房的犯人，越狱逃了。”

在朝堂上受不了胡普星挑衅，王辉拂袖而去，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种种，现在听到方向越狱。事情的大概，他心里也有数了。一点也不慌张，反而饶有兴致的打趣起胡普星来：

“方向？胡师爷厉害啊！人家来报官反而被你弄进牢里去了，高明啊！”

没事的时候各个都是大爷，稍微有点小事就扯皮，推诿。如此看来他们那一派系也就这点水平了。

“王大人，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再开玩笑了。”

胡普星此时倒是没有王辉那半分洒脱，收起了平日里勾心斗角的那份权欲熏心，恭恭敬敬的行礼，陪着笑。

得理不饶人，王辉决定好好踩踩这个不断挑衅自己的下属。一撩衣角，端坐主座，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对着呼几口，慢条斯理的说道：

“玩笑？谁开玩笑了吗？上午公堂之上，胡师爷的惊才艳艳，让本官大开眼界。胡师爷莫不是忘记了？”

惊才艳艳？

看你当时那一副便秘的样子，想说的是喧宾夺主才对吧！

几句话把胡普星给臊的啊！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尴尬的都快把地板抠出一个南陵城来。怎么也想不通老实巴交，话都说不通透的王辉王司正仅仅半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王大人，要是上面追究下来，您才是南城衙门的主官不是”

嫌犯越狱，可大可小。怕就怕万一上面追究下来，那位保不保我还真说不好。要不是为了自己那唬人的小管制，胡普星才不屑在这里跟王辉七个八个的扯皮！

又跟胡普星扯了一会，拿捏的也差不多了，王辉才不情不愿的起身跟他回衙门。

一路上王辉耳旁胡普星的叨叨就没有停过，不断的描述方向的恶行。认识也不过几个时辰，哪有那么多话可以说，翻过来覆过去也就那么点事。

胡普星看着马车外不断后退的白杨树，茂密的枝叶被月光撒上点点银光，微风吹来，银叶交织传来阵阵沙沙。几只夏蝉贪婪的吸吮着大树的血液，还嚣张的像同伴们炫耀着、招呼着。

“王大人，被方向弄伤的那几名嫌犯，已经送去医馆，咱们赶紧去衙门招呼人手抓捕方向要紧，还去牢里干啥？”

马车停在大牢门口，胡普星不乐意了，王辉今晚是怎么了？总不按套路出牌。嫌犯越狱，不应该直接去衙门召集人手抓人，跑大牢里来吃屁吗？

胡普星一路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的话，王辉是一点也没信，不来大牢亲眼看看，怎么放心不是。也不理会他，下车径直就往大牢里去。

一个蒙头往前走，一个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两人一同来到大牢。还没等进门呢，张狱长颠颠就跑出来迎接。

看到王辉也在，立马变了脸，有很多话想要说又不敢说，那样子就跟便秘了三五天似的。

都已经走到大牢了，再说什么也没意义了。想想张狱长到底也算是自己人，胡普星佯装生气，呵斥道：

“王大人亲自来了，还有什么话不敢说的吗？嗯！”

张狱长想想里面那位自己实在对付不了，外面来的两个又都是领导，自己虽然算是胡师爷那一圈子的人，但是王辉才是自己实打实的上司，同样得罪不起。再说了，胡师爷跟着一起来的，还是他让自己说的，那就说呗。

只迟疑了一会，张狱长便想通其中关键要害，心一横。

“王大人，胡师爷！”

先对着王辉躬身一拜，又微微侧身对胡普星也行了一礼，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