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天不生我闫埠贵,算盘一道入如黑夜!(1 / 2)
南锣鼓巷,95号。一套据说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四合院。隶属红星轧钢厂。四合院内一共住有二十多户,共一百三十人。有前中后三个大院,和东西两个跨院组成。(ps:按照正常三进四合院,住不下那么多的人。电视剧上,后面地震的时候出来了二十多户。早些年刚开始的时候,住房没那么紧张,一户都能分上个一两间的。比如傻柱,比如易中海,分房子的时候肯定是进厂后就要解决,不会是等到他八级工的时候才分配。住房紧张的时候,是后面十几二十年人才累积在四九城,才形成的局面。那时候的人闷头想去四九城的心思,并不比现在少多少。只是受限于渠道。南锣鼓巷四合院作为早期就是轧钢厂附属四合院的存在,早期分配给职工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小气。毕竟,能在被赎买之后,就能成为部委直属,行业领头羊的工厂,体量放在当时可是不小的。
所以这里稍微修改了一下。
眼前拦住刘建国去路的阎埠贵,就是前院的三大爷。望着眼前拦住自己去路的阎埠贵,忙碌了一天,身心俱疲的刘建国,说话的语气并不算太好。“我说三大爷欸,您拦住我有什么用啊,您看我像是浑身上下有油水的模样么?说我是个小采购员,每个月的工资就那么一点,就这,还要给我妹妹每个月寄钱。你想喝酒?无论是找傻柱还是许大茂不都行么?找我?我哪有酒?”嘴上嘟囔着一些算是讨饶,自曝其短的话之后。刘建国就推着自行车,闷着头就想冲过去。这可不是不尊敬,实在是这拦路的事,每天都要上演。只不过平时不是拦傻柱,就是拦许大茂。要不然就是见到谁家带好东西路过的时候,拦上一下。
就好像是那句老话说的,路过个fen车,他阎埠贵都要拉着占点便宜。今天眼瞅着都这个时候了,他阎埠贵还在这里守着,一定是今天没占到便宜。老阎家家训: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按照这个道理,他阎埠贵每天占不到便宜,那就是吃亏。让一个抠搜的人吃亏,那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刘建国这边不打算搭理。那也要看看阎埠贵同意不同意啊。就看着刘建国就要绕过去的时候。一旁的阎埠贵,望着刘建国疲惫的模样,眼睛一亮,心中的小算盘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嘿~我说建国,在你心里你三大爷我就是一个只会占便宜的人么?你要这么说我可不乐意了!我今天还就非得让你看看,我阎埠贵的局气!不就一顿饭么,你回去等着,我等会带着我珍藏的好酒,在带几个窝头去找你!咱们俩好好的喝上一顿,顺便在说说你的事。”
听着阎埠贵男的大气起来的话,刘建国却是猛地打起了寒颤。“别!可别!您那好酒啊,还是留着您自己喝吧。说真的,酒瓶子灌水,那真不好喝。”一边说,刘建国脚下的动作变得更迅捷。一个积年老抠猛的变得大方了代表着什么?想想都觉得吓人!这是要命啊。“唉唉唉!我说建国,你跑这么快干嘛!你三大爷我是真的有事跟你商量!行吧,你先回去,回去洗把脸,我等下就带着东西过去!”听到这话,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的刘建国,心中却是更加的难受。这怎么还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了呢。老子可真没钱啊!就这样,闷头赶路的刘建国一边穿行在四合院,一边跟在水龙头边刷碗的小姑娘,小嫂子打招呼。“唉,嫂子好。吃完了呐。呦,这不是那谁谁么,丫头长大了啊,能帮你娘干活了,真好。婶子有福气啊。
”
在一路的打招呼中,刘建国来到后院,迎面正撞上傻柱从聋老太太的房里出来。看到傻柱,刘建国的眼睛当场就是一亮。“呦,傻柱,这是又给老太太弄什么好吃的了?还有没有剩的?弟弟我刚从乡下回来,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都快饿死了。”“嘿,还想要好吃的?都在老太太桌上呢。也就是你哥我有本事。不然换了谁,能在这个时候弄到这么多吃的?”傻柱先是自夸一般的捧了一下自己。然后看着疲惫的刘建国,又开始嘴欠的埋汰起来。“嗨,我说你小子还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能混到这么惨的采购员,走遍整个四九城我都没见过第二个。别人家采购员都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拎东西。你看看你。除了家里给你留的三间房子,那空荡荡的模样,老鼠都不想去。就这样子,哪家姑娘能看上你?”这话一出,傻柱当场就被刘建国奖励了两个白眼。就看着刘建国白了傻柱一眼,然后阴冷一笑,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呸~我那是做人有底线。你光看贼吃肉,怎么就没看到贼挨打。远的不说,就说咱们轧钢厂。采购处一共十三科,就我进厂这三年,都tm快换一遍了。原因是什么傻柱你难道不知道?要我说,傻柱,你最好也老实一点。这年头吃点东西不容易。你天天拎个网兜,大盒小盒的往家里带,你也就不怕有人艳红举报?我可听说了啊,有不少工友私下里都在数落你呢!”刘建国现在说的这话自然是假的,他在厂里的时间少,跟车间工友打交道的不多。但是就算是假的,放到傻柱身上也必然是真的。
人不患寡,但患不均。要不是傻柱做饭好吃,上有领导青睐,中间有易中海撑腰。就冲傻柱那看谁不顺眼就掂勺的毛病,早就被人套麻袋打了。刘建国说归说,但是傻柱哪能认。随后就看着傻柱梗着脖子,嚷嚷了起来。“嘿,我说建国你小子,还学会埋汰我了是吧?怎么着,就许他们领导喝吃工人肉,就不许我顺带喝点血了?我这还是他们吃剩的边角料呢。”这辩驳的话一出口,刘建国顿时连搭理他的心情都没有了。这就是一浑人,跟他浪费口舌干嘛。饭盒都没有了,吹捧他也弄不到吃的,无趣,无趣。当场,刘建国就是毫不遮掩的一个撇嘴。“行了,行了,你傻柱最厉害!你能吃饱,还能给老太太带点,你有孝心。我就不行了,我还饿着呢。您忙,我回去弄饭吃。”见着刘建国要走,这边刚被夸了的傻柱却有些不乐意了。“嘿,看你说的,我傻柱尊老的名头咱们四合院谁不知道,还用你夸!干嘛去,别停啊!再多夸两句,说不定我就把我藏起来的花生米分你点下酒呢?”推着自行车的刘建国,听着傻柱恬不知耻的话语,头都不带回的。“切~还花生米?咱们院谁不知道你那点东西都被贾东旭家的棒梗给弄走了?拿没有的东西逗弄我?傻柱,占便宜也不是你这样占的。”见着刘建国识破了自己白票(故意的,用正确的字容易被卡。的计划。傻柱也不觉脸红,只是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你小子还真不傻,还真没骗到你。至于棒梗?我东旭哥跟我邻居,棒梗那小子跟我亲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你小子羡慕啊?”“呸~傻柱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羡慕?羡慕什么?
羡慕别人家的崽子?还是羡慕你那仨瓜俩枣的?行了,行了,不跟你说了。我从晌午到现在,都没吃饭,一直都在路上。这肚里没东西,双腿都打摆子。”说完这些话,刘建国便不在回话,奔着自己家去了。
要说刘建国的家,在这四合院也是独一份。后罩房,一个以前被封闭起来,从胡同另外开门的地方。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连房子带地契都落到了刘建国他爹的手里。之后又赶上什么事,这地契还在房管那边留了底。在往后这后罩房的三间,就理所应当的成了刘建国他们这个外来户的祖产。那侧门,虽然前几年被街道封死,导致刘建国只能从四合院这边出入。但是无论怎么说,他刘建国也算是在四九城,拥有了一个不算大的独院。嗯,没错,就是独院。鸡贼的刘建国,在街道堵死侧门之后,说是不给街道添麻烦,自己掏的腰包从四合院开的门。而这在开的门,就被刘建国直接撞上门给锁了起来。望着门上的光荣牌,刘建国心事重重的推开院门。这牌子,光荣。但是有可能的话,他刘建国宁愿不要。活生生的亲人变成了冷冰冰的牌子,其中冷暖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明白。后罩房的小院比着前面的院子不算大。从刘建国家下了台阶开始算起,到前面后院的墙根,也就三米多,四米不到一般宽。放到过去,这距离应该算作一丈。这宽度虽然不太够,但是架不住这地儿他长啊。后罩房虽然说是三间房,但是那可是沿着墙给盖满了的!就面积来算,相当于傻柱家的正堂,加上两边的耳房,在加上走路的小天井,还有另一边的空地。虽然被后院的房子遮挡,院里的光线不太好。横跨太长,小院太窄,不易通风。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地儿大啊。就算因为要预防敌特,不能锁门。但是这独门独院的,比着住在前面院子的人,那可是少了不少鸡毛蒜皮。
将自行车放到自家门口。进了中间的正堂,现在应该称为客厅。然后径直朝着右手边走去。要说刘建国他爹也是过日子的人,这表面上的三间后罩房。经过找人这么一改,就隔成五间房子。从对着院门的房间开始,从右往左依次是,厕所,厨房,客厅,卧室,卧室。是的,没错,刘建国他们家,是有厕所的!这一点就得益于后罩房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距离后面的主管道近,再加上四合院房子地基高,有落差。一来二去的,就让刘家弄出来了一个旱厕。还是埋了管子,蹲完之后能盖上盖子封堵起来,防止有什么东西乱窜的厕所。单单如此也就算了,关键是,他刘建国家的厕所,还是水泥抹的地面。说是能让屋里干的更快。
不得不说,刘建国他爹可真的是能人。因为人少,刘建国也就没有点烧柴火的大灶。用的是旁边紧挨着的,烧煤球的小灶。深知四合院鸡毛蒜皮事情众多的刘建国,压根就没有去换煤球的想法。浇上点火水,也能叫煤油的东西,扔了一根火柴,费力的引燃。然后去前院的水龙头那里,淘洗了些子的粗粮。晚上就准备吃稀饭,热窝头。做完这一切之后,刘建国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四九城的水硬,不喝茶,那味道简直。在早些年,没有自来水的时候,四九城到处能见到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卖水的挑夫。他们卖的,就是那些打出甜水水井里的水。什么叫甜水?不苦不涩,水质不硬就是。赶着没事,借着灯光,刘建国到是看起自己抓捕穿越者,的到的合法奖励。
《秦氏六合大枪》一听就要把子力气,先放一边。先看看这本《寸尺寸关锁》。这一看,可就了不得了。开始的时候刘建国还以为是教怎么开锁的,等到翻开第一页,刘建国就立马知道,根本不是一回事。这是一本专门叫给筋骨关节上锁开锁的江湖手段。放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了,那就是阴狠手段。但是若是放到刘建国这种,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新时代好青年手里。那就是良将配好马,嫂子配建呸呸~什么玩意。饺子配嫂呸,光想着饺子呢。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这一看,可就是入了迷。一边看,刘建国手上还一边比划。直到三大爷阎埠贵敲了半天门,见着屋里亮着灯,却没动静,担心出什么事,直接进了门都不知道。
“哎呦~我的老腰了!我说建国!我是你三大爷!轻点!手轻点!哎呦~疼啊!”三大爷凄厉的惨叫声,在刘建国的耳边响起。被这惨叫一激,刘建国这才从心无旁骛的学习氛围中退了出来。这一退出,感知到身边有人。下意识的刘建国就想摸出武器,护卫自己。可是在一听声音,顺着声音在一看。好嘛,这不是三大爷么?“我说三大爷,你说你有事没事的跑我手上干嘛?我这看书正看的劲头上呢,你就给我打断了。咱们都是读书人,扰人读书,这不是跟人过不去呢么!”看着倒吸冷气,隔着衣服给自己揉落着腰的三大爷。深知其脾性的刘建国,当机立断的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呸,不对,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换条道走。招虽然不好听,但是真的有用。经过这么一打岔,揉着腰的阎埠贵,立马就反驳了起来。
“你小子就一个采购员,算是什么读书人。你又不是大学生,又不是老师。当着我这个堂堂xx教师的面,还是谦虚一点的好。”可惜好景不长,还不等刘建国顺着话题接下去,就看到三大爷眼中精光一闪。“不对!我跟你一小辈争叫这个干嘛。我今天找你来是有正事的!知道你没吃饭,你三大爷我啊,特地给你带了俩窝头。你看,就冲这份情,就冲这份意,等会你锅里的稀饭要不要分我一碗?”
对嘛,这才对。这才是阎老抠该有的模样。真要是像之前那样白送上门,那绝对是有什么天大的事等着他刘建国跳坑呢。“嘿,我说三大爷,您这还真是不吃亏。拿着这不知道从谁手里弄来的馊窝头,到我这换稀饭来了?没您这么干事的啊。有事您说事,这稀饭啊,您是甭想了。我家有多穷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这生活水平,跟你们前院的老陈家比可还不如。再怎么说他老陈家一家糊火柴盒,扛大包,一个月还有十七八块呢。我去掉买口粮的钱,一个月可就剩三四块。您啊,行行好,甭算计我,成不?要不然,我这里给您鞠个躬?”眼瞅着刚才抓了三大爷一把的话头过去了。刘建国这才小心的把书反过来,放到一边。至于为什么反过来?还不是怕这三大爷听过这书的名头,知道是干嘛的借机讹他一笔么。“嘿,我说小建国,你还真不吃亏啊,馊窝头,馊窝头怎么了?这见天的天热,放不住东西,一天没吃完第二天就馊了不是很正常么?
这放的时间又不长,能吃!要不是看咱们一个住最前头,一个住最后头。首尾呼应的邻里关系,放到旁人那,我还不见得给呢!”这话真的是越说越没边了。首尾呼应,你还把握中心思想呢。当即,刘建国眼皮子一耷拉,就开始准备往外赶人了。“成了啊三大爷,你这还越说越离谱了。这年岁都不容易,大家走亲访友的都是带着自己的口粮。按照惯例,你带的你吃,我自家的我自己吃。咱谁也不占谁便宜,成不?”说着,刘建国也不管身后三大爷阎埠贵脸上的阴晴不定。干脆一起身,奔着厨房上的锅去了。不一会,一碗稀饭,一双筷子,筷子上放着一个比阎埠贵拿来的窝头好看不少的窝头。
这年头,就这条件。真要是见到了谁家见天的吃肉,吃白面,老早就有人举报了。定量就这么多,不投机倒把,就算再省也不能天天吃。可别说什么关着门。这年头,油水少,肉少。但凡谁家开了荤,说隔着三条街能闻到味有点夸张,但是一个大院里,那是绝对绝的跑不掉。客厅的四方桌上,刘建国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晚饭。饿了一下午,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我说,建国啊。你这吃的想的,把我都看饿了。你看我这窝头也凉了,要不,你给我淘换一个?”隔着位子,看着吃的正香的刘建国,已经吃过饭的阎埠贵又开始分泌起口水来。喉结上下一动,好嘛,更饿了。听到阎埠贵这话,刘建国放下碗,翻了一个白眼。“我说三大爷,咱有事说事成不,这年头粮食那么金贵,别总想挤我啊。你看中院的傻柱,后院的许大茂。他们天天吃的油光满面的,你挤他们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