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岳父大人英明啊!(2 / 2)
——当然,很多情节都是删减过的。
剑皇听闻后,也缓缓颔首,眉头却是紧锁:“被外魔所侵蚀了,难怪……”
他叹息一声道:“难怪,向来深慕佛法的他,会对我那徒儿出手,如今,更是失了慈悲之心。”
“前辈当是与他交手过的吧?能否推断,活佛身上外魔,究竟会给他带去怎样的影响?”
顾谛想从这方面,试着推断活佛的行为轨迹。
“难说,”剑皇摇摇头道,“不过,大抵可以猜测,是应在了他心中那一个‘佛’字上。”
“但具体的情况,老夫也难以推断。”
周遭忽地响起嘈杂声,顾谛、剑皇的先后闯入,活佛的暗中离开,这其中某个环节,似是出了纰漏,这被云雁馆驻留的禁军给注意了。
“看样子,这里是没办法谈下去了。”
顾谛皱着眉头,道了一句,他听声辨位,能大抵推测出,有人在逐渐地靠近这里。
剑皇瞅了他一眼,道:“先跟着老夫来吧。”
说罢,剑皇转身离开,缩地成寸,身影瞬间消失不见,顾谛也连忙跟上,脚下踏着凌波微步,翩然灵动的身姿,如影随形般紧随着剑皇。
剑皇并未带顾谛去往皇子府,他引领着顾谛,想去往一处四下无人、人迹罕至的荒地。
但是……
“轰隆!”
晴空霹雳,雷声震天,闪电将天空照得如同白昼!远处竟蓦然炸响一道惊雷!
不,不仅只有一道!
乌云密集,一道道银蛇乱舞,不时有惊鸣炸响,紫色雷霆或颤或绕,或连或散,层层劈下,形如龙,威似岳,接连又有八道雷霆落下!
“狂雷震九霄”!
“轰隆!”
九贯雷光顷刻间,汇聚为一道,一道巨大的紫色闪电,蓦然劈落下来,让顾谛忍不住眼皮一跳。
此时此刻,他心底里只有一个念头。
——孟奇、江芷微那边出事了!
“使用刚兑换、恐怕还没掌握的外景刀法,这绝不是孟奇的性格,但‘紫雷七击’在纯粹威力上,的确远胜于‘阿难破戒刀法’,再加上天地之力,雷痕,天之伤的增幅,他们恐怕遇见强敌了!”
“没特殊情况下,孟奇、芷微应该是已经碰头了的,至少也是一起行动。”
“有芷微在场的情况下,还逼得孟奇不得不用‘狂雷震九霄’,当前的京城就只有一人!”
——活佛!
活佛去孟奇那边了!
除了这个家伙,哪怕是邪君、魔后、乃至顾谛身边的剑皇,也逼不出这样一刀!
但是,为什么?
活佛去找孟奇、江芷微的麻烦干什么?
从时间上来看,恐怕,和顾谛分开后的第一时间,活佛就一路找了过去!
顾谛一时间也想不到缘由,但是,却也没心思,继续和剑皇扯皮了。
他果断调转方向,凌波微步火力全开,顾谛瞳孔深处,有着三条玄妙的横杠,在若隐若现。
某一瞬间,顾谛对于凌波微步的掌握,似乎又是突破了,超乎寻常地施展着。
哪怕剑皇,也由衷地愣了一下。
他遥望着乍闪作响的雷光,虽然慢了一拍,但也意识到了什么。
剑皇不清楚,这是孟奇掌握的一手绝学!
但是,他却清楚,那个方向会有谁。
那里……是陆观的住所!
……
活佛的到来,打了很多人一个猝不及防。
孟奇一开始,也没把对方这个神神叨叨的和尚给放在眼里,原本,注意到那颗铮亮的光头,他也只是多看了几眼,但随后,那几句呢喃的话,就让孟奇警惕、重视了起来。
唯有江芷微是剑心通明,第一时间觉察到不对,但也只是暗暗警戒,没有实际动作。
“唉,是你吗?竟然真的是伱,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命运是这个样子的,天意如此,逃不开,避不掉……”
“不过,我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那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眸,忽地抬起,孟奇、江芷微目光与其交汇,刹那间,两人皆是头晕目眩。
这是专注专修精神之道的强横,佛门密宗活佛一脉,在这一方面,称得上是可圈可点,有独到之处。
两人也修炼过幻形大法,却远不及顾谛多种法门堆叠,只是勉强抵抗。
其中孟奇修为稍逊,但对于幻形大法,他却更为精通,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刺激眉心祖窍,以此换来一瞬间的清明。
此时此刻,面临突袭而来的活佛,孟奇更是敏锐觉察到一丝威胁,那与邪君不同,堪称前所未有,于是乎,他亦是诚心正意,刹那间,精气神意尽数融入“天之伤”。
旋即,他蓦然大喝一声,更是长刀斩出。
夜空突然变得昏暗,一朵朵乌云汇聚,遮住了明月,狂风轰然大作!
风很大,刮得人脸蛋生痛。
轰隆一声巨响,半空劈下了一道银白雷光。
“天之伤”迎着雷光,大放光明,像是有千百条电蛇缠绕,一滴滴雨点打落,簇拥着刀势。
哗啦啦,顷刻间,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或银白,或明青,如狂蛇乱舞,纷纷投向了“天之伤”。
“天之伤”导雷!
孟奇咬紧牙关,背靠轰隆雷声,借着雷痕之能,强行掌控着雷霆,糅合进刀势当中!
一刀,两刀,三刀……孟奇猛地劈出了九刀,狂莽奔放,刚猛无俦,他终究是摆脱了筋肉头陀的路,回归雷刀狂僧的本色,而伴随孟奇沉重的刀光,刹那间,一条条紫雷狂龙诞生,首尾相合,化成了一道紫色巨轮,牢牢锁定了活佛。
狂风呼啸,惊雷颤抖,忽然,它们结成一道水桶粗的雷光,煌煌从天而降,好似通天彻地。
雷光照亮孟奇那狰狞的嘴脸,天之伤承接的雷芒,在他宛若铜铸般的肌肤上跃动着,带去极其刺激的体验,让他咬牙切齿,脸色煞白。
面对着煌煌天地之威的活佛,却是怡然不动,他抬头,望着天,眼神一如既往地幽暗。
恍若一轮深邃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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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麻了,昨天中午十二点睡觉,晚上二十三点起床的我,总觉得这作息有点微妙。
中途也不是没睡醒,但莫名奇妙肚子疼,折腾半天,有精无力的我,最后还是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