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迈入新生活(1 / 2)
住院好无聊啊。左手被包成花卷,也干不了别的事情,好在有电视看。我看到一条新闻:
“国际新闻亿万富豪、“镜”公司首席执行官拉里·约翰逊涉嫌策划恐怖袭击,被国际刑警通缉
据最新报道,亿万富翁、“镜”公司首席执行官拉里·约翰逊被指控策划一起恐怖袭击事件,目前已被国际刑警组织发布通缉令。此消息一经公布,引发全球关注,同时也使“镜”公司股价遭受重创,市值腰斩。
针对拉里·约翰逊的指控,国际刑警组织正在与各国合作,全力追捕嫌犯。据悉,拉里·约翰逊策划的恐怖袭击有可能对无辜平民造成巨大损失,因此其行为被视为严重犯罪。
“镜”公司是一家全球知名的科技公司,业务涉及人工智能、互联网和新能源等领域。自从被控策划恐怖袭击的消息曝光以来,该公司的股价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暴跌,市值损失惨重。分析师认为,此次事件将对公司声誉和未来发展造成严重影响。
在接受采访时,“镜”公司董事会表示,拉里·约翰逊涉嫌的个人犯罪行为与公司无关。董事会已经对他采取了紧急措施,解除了他的职务,并表示将对其提起诉讼。同时,董事会还表示,公司将全力配合调查,以查清此事真相。
尽管“镜”公司方面试图与拉里·约翰逊的个人行为划清界限,但在全球市场的反应仍然强烈。不少投资者担忧,此次事件将给公司带来持续的负面影响,可能影响到公司的未来盈利能力和市场地位。“
这条新闻让我很欣慰,至少对得起我的左手。靠在病床上,闲的没事干,我一通胡思乱想:也许我也应该向拉里·约翰逊提起民事诉讼,赔偿我的左手……
在医院又待了一阵。每天上午,刘及儒大夫都会领着一大群研究生,像观察实验室里的动物一样,来研究我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希望从我身上挖掘出点素材,来堆出一两篇论文。我十分理解动物园里熊猫每天被围观的感觉:一开始挺烦人的,但随着你一卖萌,观众会起哄尖叫,这倒是会让你很开心。
下午的时候,大萌、王胡子、小鹰、乔小姐和“孙天玺”会轮流看我。他们带来最新的消息,大概意思是,警方、军方甚至政府高层对最近的一系列事件都产生高度关注。特别是将前些天的吉布森集团大楼倒塌事故、马克·吉布森在警方审讯期间“被恐怖分子炸死”、以及休谟老宅实验室被恐怖分子袭击等一系列事件串联到一起,事关到两位世界知名的科技大佬和亿万富豪。最近全球舆论一片哗然,焦点全部聚焦到拉里·约翰逊身上。
每个人都知道拉里·约翰逊与马克·吉布森是二十多年的仇敌,双方不择手段地商业竞争已经发生过很多故事。但吉布森集团接连遭受意外打击,特别是马克·吉布森妻子遭遇车祸身亡的事件还没调查清楚,马克·吉布森又在审讯期间被炸死,这让人们不得不把所有罪责都归咎于拉里·约翰逊身上。
对拉里·约翰逊的指责和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传闻纷纷占据所有媒体的头条。拉里·约翰逊的黑历史也被挖出:从他年轻时候吸毒、与邪教不清不楚的关系,到他莫名其妙地发家史,成为大众传媒炒作的热点。
我一个人的时候,会静静地思考。在坊间的传闻中,并没有我们几个年轻学生的一席之地。即使是用最夸张的想象力,也无法猜测出,周旋于两位首富级别大佬身边,与他们厮杀得你死我活的,是几个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的穷学生。任谁也想不到,我们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故事。所以,世间一切的事件,往往都不那么简单。看来,每当听到一个新闻,或者看到一点什么消息,都不应该随便就相信了。因为背后的事情,说不定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呢。
虽然新闻很热闹,但没过几天热度就过去了。对拉里·约翰逊的炒作就被电影明星的绯闻、篮球赛比分的争议以及抓捕了某个知名的贪污犯之类的事件取代了。人类就是这样,好奇心总是飘忽不定的。我觉得这样蛮好的。如果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拉里·约翰逊身上,早晚会有人把我们几个挖出来的。
左手的伤恢复得很快。伊芙来看望过一回。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半夜用真身溜进来,而是大方地以黑发的普通人样貌,在探视时间过来的。她甚至给我带来了香蕉。我觉得她现在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少妇,原来那种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正在慢慢消退。她不愿意多谈亚当的事情。感觉他俩好像有了一些隔阂,就那种青梅竹马、但分开两地一阵之后再复合的情侣一样——不能说没有爱,只能说在原本的爱之中,掺和进了一些说不太清楚的东西罢了。
伊芙把修复的手表带给我。令我开心的是,手表的款式更新了,是当下最流行最时髦的款式,还增加了一些有趣的新功能。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会给自己的左手唱儿歌,就好像在哄孩子——组成我肉体的小细胞们,就好像是一群可爱但胆小的小宝宝,我安抚它们,祝福它们,就像父母安抚和祝福自己的孩子。
于是,手恢复得非常快。拆开绷带的那天,刘及儒这家伙居然派了一个研究生,扛了一台很大的摄影机,一边拍摄,一边拆线。
我一脸黑线、尴尬地问:“刘大夫,能不能把我的脸遮上,太羞耻了~这又不是什么很得意地场面。”
“哎呀,这当然是值得记录的镜头。”刘及儒捂得很严实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明亮的大眼睛闪着光,“我要把医学奇迹记录下来,这简直真是不可思议。”
确实不可思议。我的手腕恢复得意外地好,只留下浅到几乎看不出来的伤痕。也不知道是小光告诉我的“安抚小细胞”的方法发挥了作用,还是伊芙趁我睡着悄悄给我做了治疗,亦或是这位肌肉大佬刘大夫用药得当,总之结果非常好。
我实在是不喜欢被围观和瞩目。一拆完线,就飞快地收拾好行李,一溜烟从医院逃走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先是在电话亭给老妈打了电话,报了平安——没敢说不平安的部分,于是有意识地避过了一些不那么和谐的话题;然后约上大萌,跑到最爱的咖啡厅,吃最爱的卤肉饭。
咖啡厅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轻柔的钢琴曲像山涧小溪般温柔地流淌着。好安宁啊!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在不经意之间,似乎离这种安宁的生活渐渐远去了呢?
大萌温柔地说:“忘记在哪本书上读到过:人生真的就如同梦境一般,现实中遭遇的各种事件,往往都是自己心念招致的。心地清静的人,会吸引来安宁的生活;心思杂乱的人,会吸引来剧烈变革的生活。”
“那咱们这种,恐怕就是接近神经病的心思了吧。”我开玩笑地说,“咱们经历得很多事,已经不能说是剧烈变革,简直就是疯狂了。”
大萌甜甜地笑了:“不管怎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经历什么,我都愿意。”
我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不管经历什么,只要有爱人在身边,都是美好的。
美好的宁静没有持续多久,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吴若峰来电话说,希望我们能配合调查。
“好吧,我都听您安排。您说怎么调查,我就怎么配合。”我回答到。
“相信我,有一说一,实话实说,”他在电话里说,“我保证,他们不会把你们当做神经病抓起来的。”
“时间旅行也说?”
“呃……”他犹豫了一下,说,“这个可以不用说吧……”
“如果不说这个,马克·吉布森怎么解释?还是被炸死的?”我问。
“嗯,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按照发生的事情说吧。”
“哎呀,咱俩算不算串供啊,我的吴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