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名为莫比乌斯的别墅 IV（1 / 2）
“啊，不是……那个……”
“……什么动静啊，茉荫，怎么……”
打开门的爱丽克斯，看见了床上的我，还有我身下压着的，正在委屈的流泪的茉荫。
彻底死透了。
据后面丘吉尔说，她在楼下听到一声很响的“咚”，还以为房子哪里坏了。
……
感觉鼻梁骨大概是被打裂了，鼻腔里血不停往外冒。而爱丽克斯不断拿着棉球给我擦血，一边指示着我头往哪里动。
至少误会解除了，茉荫也不哭了。
“约克先生，真惨啊，您昨晚说的暴虐，我大概也能了解到一点了。”
“拜托，请您别拱火想看我们俩的戏了，丘吉尔小姐，本来在这种事上都是我不好……”
爱丽克斯带着点无奈的语气，回应着这个爱看戏的房东。我？我嘴巴光用来呼吸了，没空说话，倒是爱丽克斯手法不太好碰到一些疼痛难忍的地方时，要吸上一口气。
“疼吗？对不起，有点激动了，看见你干这种事没忍住。”
很激动啊，不由分说的，箭步冲上来一个鞭腿直接往脸上扫，后面头都晕了，她怎么打我的都不知道。
“沃克小姐，光一拳是做不到打成这样大面积的青紫吧？况且这青紫的范围有点奇怪。”
“嗯，我对着他脸来了一腿。”
“嘶……”
丘吉尔小姐向我投来同情的眼神。
“那么，请另一位受害者讲讲，你们在房间里到底干了什么，害我以为我家房子要塌了。”
压力来到了茉荫这边。
“丘吉尔小姐，歧化语。”
“啊，抱歉，忘了。”
她用歧化语再重复了一遍。
“因为平常约克先生是我们起床最早的一个，可是今天早上沃克小姐都起床了，先生的房门还是关着的。我依在门上听了一下，里面也听不到动静，再敲门，也没回应。我报了声僭越，就擅自开门进去了。
刚进房间，就看到先生在床上喘着粗气，可能是在做什么噩梦，所以我想着叫醒他，正准备伸手过去晃一下他的肩膀，回过神来已经被压在先生下面了。”
然后她就被我这么凶暴的举动吓哭了，然后我就被揍了，就是这么个冤枉事儿。
“哦哦，真可怜，你们两个都是。有哪里疼吗？”
“这倒是没有，本来先生是死死抓着我的，发现抓住的是我之后就松力了。应该是没有受伤的。”
“听到了？你这软蛋，棉球碰到你一点软骨头就这么大反应，人家手无缚鸡之力，给你压制住都没喊疼。”
为什么施暴者在骂我软蛋，为什么。
“头抬起来一点，看不到了。”
爱丽克斯抬起我的下巴，尽量不让血液顺着鼻腔回流进入咽喉。
我眼珠子向下拉，就能看见爱丽克斯眯着眼睛对着我鼻孔里面看。
这个视角，和梦里好像有点像……我在想什么？
“喂，别乱动啊！啊烦死了，本来两边都快弄好了……”
“吼吼……”
对面的丘吉尔小姐捂起嘴，发出了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怪声。
……
“好了，终于把你这麻烦货解决了。”
爱丽克斯收好了用具，后仰到我坐的沙发的旁边，大呼一口气。
“你的贵族淑女形象呢？”
“能靠这东西一个月拿多少钱？傻子，值钱的是贵族，不是什么形象。你只要是贵族，管你什么形象，他们都能给你个好的解释。”
“沃克小姐，提一嘴，莫里斯贵族没有经济补贴，能啃老的吃老本的都算厉害的，像我这种一个月不写几篇文章投稿杂志报纸都吃不上饭，又不舍得把这老房子卖掉，搬到市中心去住。”
“那还收这么少的租金？”
“不收这么少都没人来住，真按照富人区的标准来收，你们这几千一万多的格鲁尔我还收不到呢。”
两个贵族，在我一个真穷鬼面前哭穷。
“不，你们生活花费稍微节制一点，也不至于能花这么快。”
“哦，先生能说话了啊。那正好，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莫名其妙把话题转移走了。
“是什么样的游戏呢？”
“我问问题，你回答是和不是。”
她用手撑住脸颊，歪着脑袋，眼神有种挑衅……不，不太妥当，更是一种调戏才对。
而凯瑟琳已经在旁边备好了纸笔。丘吉尔小姐大概是熬夜写了一晚，手也写累了。
“好啊，没问题，尽管问吧。先说好了，我只按照规则回答是或不是。”
“那你最好这么做。”
她投来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第一个问题……”
还没问出来，她的嘴角已经开始逐渐上翘了。
“关于做的梦，是春梦吗？”
“噗。”
没绷住的是爱丽克斯，好在茶杯没放下，全喷在了杯子里。
“咳咳，语出惊人啊，丘吉尔小姐。”
“沃克小姐请先别说话，我在等约克先生的回答。怎么样？是？还是，不是？”
“不……”
刚准备开口，就有什么东西伸进了衣领，贴在我胸口上。
“先说好了，我会估计先生说谎的概率，如果先生说谎一次，嗯……加点什么彩头呢？”
“这个月房租加一倍，反正是我给钱。喂，听到了吗，敢让我为了你多花这钱，你知道后果如何吧？”
爱丽克斯擅自答应了下来，压力全部来到了我这边。
“来吧，这次，是，还是，不是。”
“……是。”
这和把刀抵在别人脖子上，问别人今天的内衣是什么颜色有什么区别？
很有区别，自问问题始，丘吉尔小姐就没用光语，全程的交流都是歧化语，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听得懂————茉荫。
此时她已经不自觉把屁股往远挪了挪。
“直中要害，嘻嘻……”
目的得逞，她看着凯瑟琳写完停笔之后，继续了下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春梦的对象，是你身边的人吗？”
“……是。”
我几乎要把这个肯定词挤出来。
这回不单是茉荫了，本来挨着我坐的爱丽克斯直接坐到了茉荫那里去。
“孤立无援啊，约克先生，色孽啊。”
不停地煽风点火，一刻不停的嘲讽语句。
“第三个问题。和你大做特做的人是男的吗？”
我刚想顺势回答“是”，爱丽克斯就射来了能杀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