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萨芬政变59 胜利的沉重(1 / 2)
6月25日下午,郑常洛的联邦军主力结束特了伦顿陨丘伏击战,并且收拢了投降的俘虏,然后乘坐机甲运输车疾驰纽约。入夜,他们从城西进入京畿,绕过了第一大道区。
至此,纽约除第一大道区的国会广场外,其余地方都得到解放。
联邦军连夜发动了几次小规模的进攻,但都被布拉罕率军击退了。
直至6月26日凌晨,憨牛带着一个物件走向了叛军的军阵所在,在距离五十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憨牛以机甲臂全力将物件朝叛军抛了过去,然后掉头就跑。
憨牛也不真傻,但凡叛军有点血性,看到他们阀主的脑袋就会发狂。自己还呆在原地,极有可能回被砍成铁血混合物。
前排的叛军一开始以为是联邦军扔过来什么特殊的武器,齐齐向后一闪。
直至那个圆滚滚的脑袋砸在了地面上,还滚了几圈。
离得最近的叛军仔细一看,就哭了出来,这种哭声不是悲伤,而是绝望。
布拉罕也看到了尤弥尔脑袋,却没有感到意外,自从尤弥尔萨拉丁决定逃离的那一刻起,布拉罕就已经料到结局了,所以他也就不会比绝望更加绝望了。
他让身边的战士往后退去,他一个人走上前去,对着尤弥尔萨拉丁的头颅,深深鞠了一躬。
这也是布拉罕为自己的义礼,最后一次对尤弥尔屈身。
然后,布拉罕扔掉了机甲手中的盾牌和战斧,从机甲背部抽出了两杆长枪。左手的那杆稍长,枪身铭刻着古闪语光荣,右手的那根略短一些,铭刻的符号意思是胜利。
这是布拉罕决斗时用才会用的武器,除了真正的战士,没人有资格让他拔出这对长枪,这对光荣与胜利的长枪伴随着他一路走来,从未有过任何败绩。
布拉罕知道,这是他人生最后一战。或许这场战斗将没有任何光荣可言,也注定无法再次取胜,虽然与这对长枪的含义不符合,但却是他最后一次战斗的机会。
布拉罕一个人向前,气势爆发,联邦军阵严阵以待,全都做好了迎接叛军最后一次冲锋的准备。
在一众联邦军看来,郑常洛这回失算了,尤弥尔萨拉丁的人头并没能彻底摧毁这支军队的意志,反而激起了叛军的斗志。
可联邦军想错了,萨阀叛军确实如郑常洛预料的那样,在看到尤弥尔人头的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战意,有斗志的仅仅是布拉罕一人而已。
下一刻,布拉罕就开始了冲锋,只有他一个人的冲锋。
所有近卫迦太基军团以及其他叛军的士兵,依然在原地整齐的列阵,看着主将一个人冲向了敌阵。
当然,不管敌人有多少人,联邦军还是会前进。这是战争,没人会嫌弃自己人多,也没人会有以多欺少的负罪感。
布拉罕一人成军,与数以千记的联邦战争装甲步兵对冲而去,使得整个国会广场大地都开始了颤抖。
当两军在广场中央水池旁发生了碰撞,音爆声伴随着地面的震动,一声又一声的响起。
水池边上的胜利女神雕像,终于承受不了这样激烈的战斗,双翼突然下垂作势欲飞,石头的翅膀随后断裂脱落,掉在池外的地面上,砸成了一堆碎末。
这座雕像是海伦芬财阀在联邦政府成立时赠送的礼物,女神雕像已经有三千多年历史了,躲过了灭世陨石大灾变,可最终却躲不过战争的毁灭,胜利之翼最终折翅。
所有活着的虎林卫,都参加了这场战斗,‘吉佬’机甲衰变反应炉被摧毁,但布拉罕没有再补一枪,‘六子’的机甲左脚被打断,失去了行动力,但却正好没有伤到他作为操控者的肉体。
憨牛打的最为勇猛,也是联邦军中唯一可以同布拉罕战了三个回合的战士。
最后还是被布拉罕刺中了左臂传动装置,憨牛盾牌脱落后又被布拉罕打断了能源中枢传导装置。憨牛再也不能动弹,只能怒视着仇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
暮阀的虎林卫最终全都倒下了,南阀的奥羽卫也都趴在地上。
联邦军中似乎没人有战力能阻挡布拉罕前进的步伐,可暴走中的布拉罕动作却变得越来越慢,最后停止不动了,机甲的质子衰变电池耗尽,其防护力场也渐渐的散去。
一名躲在远处的甘达迪士兵见此机会,朝着布拉罕轰了一发电磁炮。没有防护力场的机甲随之倒在了地上,光荣与胜利两杆长枪笔直坠落并插入地面。
击破布拉罕的那一枚炮弹没有引来欢呼,却为这名甘达迪士兵换来了无数鄙夷的目光。
布拉罕那破碎的装甲步兵,被两名暮阀战士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