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月仆（1 / 2）

带着贝壳一样帽子的老人在瓦蓝的街道上走着，而一些游荡着的流浪巨人没有看见他一般，只是从他身旁经过。一些房屋上燃起火来，将周围印的红扑扑的一片，然后轰然倒塌。老人只是拍了拍倒塌房屋扬在衣服上的灰尘，拿起一根烟，俯下身子，在燃烧着的残躯尸体上将香烟点着。

老人狠狠的吸了一口点起的的香烟，忽明忽暗的红点浮现在夜色中，长风将站在血肉废墟中老人的衣服吹起，让他整个人显的慵懒又优雅。

“你好啊，虚假之月。”一个足足有俩米五高的漆黑人影出现在远处的烟尘中。

“械国的蒸汽巫师，居然只有你一个人？是谁给你的勇气？”老人取下嘴角叼着的烟，一些烟尘与灰烬开始凝聚到烟头上，隐隐约约形成一把烟雾长剑。

“一只没了主人的丧家之犬，难道还有什么高傲的资格吗？”瓮声瓮气的话语从漆黑的重甲下传来。铠甲缝隙之间的的刻印开始亮起，发出嗡嗡的声音。

说话间，远处的老人挥动手指所夹着的烟剑，对着高大的巫师进行斩击。剧烈的破空声响起，让着附近废墟上所燃烧着的火焰被压倒，熄灭。

而蒸汽巫师铠甲上的刻印开始轰鸣的更加剧烈，白色的蒸汽蔓延在巫师周围，黑色巨大重剑被蒸汽推动着挥舞起来，挡下了老人挥起的烟剑。

“这就是月神的仆人吗？没有了月的神性，居然如此不堪。你甚至与月神所藐视凡人合作，来企图将祂复活？”蒸汽喷吐着的巫师举起黑色的巨剑，黑色在白色的蒸汽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在活塞的推动下变形成巨大的双面战斧，然后朝着前方的老人劈去。

老人也没有躲闪，只是被劈中，然后飞到远处的废墟，发出巨大的声响。

“可悲，你这样子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意义呢。”蒸汽在巫师背后轰鸣着，而黑色的凯甲上沾染着血迹与水蒸冷却的水珠。

“咳…咳，”废墟中的老人站起身子，身上的衣衫碎裂，露出苍白粗糙的皮肤。一道巨大的嘴巴成左肩撕裂到小腹，露出里面包含着的，由肋骨架构的森白牙齿。

“你不明白，你们乃至你们的国家也只是假借着侍奉机神的名字而已，你们并没有信仰于神明。我们之间是无法理解的。”老人说着，喉咙沙哑，说出类似于嘶吼的话来。扬起的灰尘凝聚在他手中，生长出一刀月型的弯刀。

“我们对于神明的忠诚，可不是你们这种没有脑子的信仰，我们将沿着神明所行走的方向，成为新的神明。”蒸汽依然弥漫，双手的巨斧重新回到巨剑的形态，随着刻印发出轰鸣。

俩人，或者说俩个怪物猛的撞在一起，尘土的月剑将黑色巨剑缠绕。月仆将一根根的肋骨牙齿拔出，狠狠的刺向巨大黑色盔甲的缝隙。而自己的皮肤也被高温的蒸汽烫伤，露出熟肉般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