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饲星者（1 / 2）

亚尔看着目前的白发女孩，看着她有点破旧的黑色裙子，与裸露在外的小腿上的伤痕。了，说出了自己的回答。“可以哦，但是我带你走的时候，并不能保证你…。”

“我知道会有危险的，所以那些东西我会自己承担。”少女打断了亚尔的话，只是捏紧了双手。

“危险甚至会来自于我，因为我会为了自己所做的事，而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来。”亚尔说着，手在笔记本上翻了数页，露出那页银色的手枪与三颗子弹。

“没关系的，亚尔先生昨夜不是告诉过我吗？活成自己想活成的样子，而我确实已经厌倦这里了，不管怎么样，我想逃离这里。”少女伸手，想去握住亚尔的手，而亚尔却站了起来，开始读起黑色笔记本上的内容。

“你被缝住眼睛，你应朗诵神的名。你被折断双腿，你应向前伸手。当你的呼声被回应，当你伸出的手被握住，你便会得救，一如当初的神明一般。”亚尔带着遗憾与叹气读完了这段话，看向一边呆呆的少女。“那么，等仪式结束，我们就一起走吧，可能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刚刚是月神教典上的祈祷词吧，爸爸他…经常会去看这些，然后深信不疑。亚尔先生你…也会相信这些吗？”

“当然不会相信这些，我可是个学者，是研究这些东西的人。”

“嗯，那么到时候，离开这里以后，我们先去哪里呢？”少女看向亚尔。

“去南方吧，北方确实有一点太冷了。而且北方除了矿产以外都不怎么发达，而南方可比北方繁荣多了。”

少女连连点头，开始问一些瓦蓝之外的问题。满满的都是对那些的憧憬，话语中时不时的带着对自己现在生活的失望。直到夜色开始落下的时候，少女才向着亚尔告别，因为没有佣人，所以她要去准备晚上宴会上的食物与酒。

亚尔在昏暗的走廊送别了白银，看着她走下无光破旧的楼梯。而另一边，一个白发的小男孩朝着这里看着，然后也转身离开了走廊。亚尔在午后的争吵看见过他，是白银的弟弟，一直跟着白银的叔叔游荡在尊红国都的权贵之间。亚尔没有去管他，只是转身回到了温暖的房间。

窗外的云浪翻滚着，卷着月色，朝着更远的天边片飘去。隔着昏暗的外边，亚尔点着蜡烛，吃着从黑色笔记本里掏出来的白草莓面包。那个足够覆盖大半个城堡的巨大月亮也没有出现，一切都如此的平常，就像所有危险都不存在一般。

蜡烛燃烧着，北方这种用动物油脂所制作的蜡烛燃烧起来没有怪味道，倒是比南方用树脂所制作的蜡烛好很多。听闻一些贵妇人会在蜡烛上架起茶具，然后在夜色里举办一场烛光茶宴，赴约的富商与贵族会带上自己精挑细选的茶叶，那些茶叶在无数点亮的蜡烛上沸腾着，直到被某一位贵夫人取下，而带来那茶叶的人也将如同那茶叶一样，登入贵夫人的眼中，然后共度良宵。

当然现在是不会有贵妇人来这座城堡里点蜡烛了，随着月神胚胎的消失，现在注视着这里的眼睛比这里的旧贵族还要多。而失去神明踪迹的第一个夜晚，也绝对会有按耐不住的人来这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