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尚未结束的异象（1 / 2）

或许先前的异象也对王明造成了巨大的消耗，没多久他就自顾自地昏睡了过去，也没来得及多说什么。郑翰和王明简单道了别，然后离开521室。

521室到523室的距离并不长，只有几步路。但是郑翰的脑中已经飞速转过了许多思绪。

今日经历的异象看上去是一体的，实际上可以分为两部分。一个是以王明为核心的“火焰与黑暗”。尽管这个说法很不唯物，但郑翰也只能姑且认为异象的产生与王明的情感有关。那些火焰与黑暗简直就像是王明内心压力的现实投射。

另一方面，自己身上出现的那些白光显然不属于这一范畴。

那些白光反而像是某种与异象互斥的能力。它可以直接驱散异象造成的种种异常，让一切返回现实世界的模样。即便是作为异象存在根基的王明，在面对那些白光时也是唯恐避之不及。原本不可阻挡的有形黑暗，在白光加持下，居然会被郑翰五拳打死。

那种白光的根源似乎在于郑翰体内，而不像异象，是来自于郑翰外部的力量。

想到这里，郑翰再次试图调动出白光。他的手掌随着意念电转而微微发亮，又随着郑翰放下那股念头而恢复原样。

果不其然，白光是属于自己的力量。与异象不同，那是另一种超自然的存在。虽然不知道自己从何拥有这股力量，郑翰至少可以确定它是异象的“敌人”。

郑翰走到自己家门口，打算打开门锁。然而，他刚刚伸出手，就感受到一阵眩晕。回过神来时，自己依旧立在自家门口，没有任何动作。

异象边界？！

难道说，异象还没有真正解除？

郑翰猛地回头看向521室的大门。那扇门之前被郑翰用灭火器强行砸开，但现在已经恢复原样。灭火器也好端端地放在原地。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521室门前，伸手推了推门，确定门确实是好好锁着。郑翰愣了一小会儿，却是将白光汇聚于手掌，再度靠近那扇门。

嘎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视线里，门锁赫然已经损坏，大门的铰链也因为暴力破门而发生了变形。整扇门半开着卡在那里，就像郑翰之前破门而入时看到的那样。

郑翰之前以为大门的损伤和火焰造成的损伤一样，是异象里出现的损害，因此随着异象的消失而同步消失。可是现在看来，他错了。

火焰是异象的产物，火焰造成的损害与异象一同消失合情合理。可是破坏大门的是他郑翰，是个活生生的人。那个用来砸门的灭火器也好端端地存在于现实里。门锁确实没有自行恢复的理由。

当然，这些都是事后诸葛亮。当务之急是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异象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郑翰在脑中回忆起先前自己得到的信息。

“儿子，你爸心脏病发作了，要做心脏搭桥……”

孩子、罕见病、住院……

有形黑暗、绝望……

一切似乎都那么顺理成章，但又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他回想起自己最后对王明说的话：“你还有我呢。之前帮我的忙我不会让你白帮的。”

当时，他在无意中说出了这句话，而王明在此之后就归于平静。但是，现在想来，情况又显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