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师兄唱了白脸,她只能唱红脸(1 / 2)
莽夫?
赵无陵的目光落在被割伤的脖颈上,幽幽道:“萧公子还真是谦虚啊。”
“过奖。”
“萧公子瞧着年纪不大,却心怀大义,以身犯险引出真凶,实在令人佩服。”
萧玉拱手礼道:“举手之劳,不敢当。”
“道长,方才说到……”
赵无陵很自然地与玄真子攀谈起来,萧玉则若无其事低头喝茶。
第七杯了,他到底何时走?
她与赵无陵并不熟稔,算上昨日那次,拢共见了三次面,前两次见面并不愉快。
这第三次变脸如此之快。
此人性情难猜,有时压得人踹不过气,有时却又温和得宛若尊老爱幼的儒子,师父方才还防备着,这会子已经畅谈起来。
谈话内容晦涩难懂,听得她昏昏欲睡。
一个时辰后,萧玉终于能出了茶楼,马车外,师父师兄们正与赵无陵送别,她却慢慢退向远处。
既然赵无陵不再寻她麻烦,她何必自找无趣,还是离远些的好。
此一别,希望永远不再见。
韩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侧,二话不说劈掌下来,萧玉心叫不好,随即往后仰躲。
师父师兄没注意到这边有异样,若对方下手迅速,她难逃一劫。
银针半露,却见韩亦翻转手掌,一个小小的琉璃瓶躺在他的掌心。
“这是……”
她默默收起银针,一头雾水。
“上好的金疮药。”韩亦示意她脖子上的伤痕,调侃道:“比那劳什子苎麻草,茜草,仙鹤草有效多了。”
“……多谢。”
萧玉讪讪,原来师父斥责谷师兄误买安胎药的话竟被他听了去。
收了药,她朝韩亦缓缓行了一礼。
韩亦愣了愣,随即抱剑道:“再会。”
原来是个女子啊。
回山途中,玄真子一直喋喋不休,沉浸在方才的谈话中。
“这赵公子自小学习儒学,却不似那些个老古板一般讨人嫌,心性竟如此豁达,不仅如此,他对我道家老庄学著理解很是透彻,实在了不得,了不得!”
谷酉阳附和:“的确,弟子总觉得这位赵公子不简单。”
玄真子看了眼自家弟子,嫌弃不已:“那赵公子才二十一,就有如此心境,行为举止颇有大家风范,除了小鱼儿,你们两个都比他年纪大,何时才能让为师省省心?”
楚之江冷笑,黑眸幽幽:“师父您说什么?”
玄真子:“没什么,为师说的是你师弟。”
谷酉阳:“……”
一月后。
萧玉勉强突破玄冰剑谱第十六式,五师兄提着子扫兴而归,末了,大师兄亲自去给师父和三位师弟送果子。
众人都知道怎么回事,收了果子就往自己屋里藏,生怕老五抢了去。
就连与老五关系最好的谷酉阳,为了点口腹之欲,还是选择视而不见。
气得老五在他门外骂了半宿,三更天才消停。
两日后,萧玉正在井口打水,五师兄疾言厉色从她身旁走过,好似来找架打的。
她倒是不担心大师兄,就怕五师兄被打得太狠,顶着副猪头样出来。
扑通。
那脆生生的一跪,萧玉迈进去的半只脚收了回来。
五师兄言辞恳切:“大师兄,我错了。”
萧玉心中腹诽,多大点事,不就是几个果子,何至于如此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