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花杏殁（2 / 2）

“太远了，为什么不搬到皇宫附近住呢，只要你开口的话皇上会为你安排的，你的腿不是很不方便嘛。”

话说，走了这么久的路，花杏的视线移到李太医的下半身上，心中疑惑，真的没问题么？

李太医停下了脚步，但没有转过身来，天色渐黑使得他的身姿朦胧，从背后根本无从得知他的情绪，夜色很好的掩饰了那颓废之中渐渐凝起的杀意，直到花杏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

“李太医…你…到底…是谁？”

小刀已经插进了喉咙里，花杏强忍着疼痛，用尽生命里最后一丝力气询问，她心里有一个可怕的猜测，那人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露过他会武功的事，但她就是能感觉到，这是女人的直觉，对深爱之人的直觉，比如刚刚看到他孤独一个人走路的样子，她就不由自主的心痛，

“是你吗？”

花杏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张脸，但男人往后仰了仰躲了过去，他用自己的手，撕下了面具，熟悉的脸展露在了花杏面前，

“对不起。”他说，

声音和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这让她难受得要死，心理上的痛苦比身体上的还要更多，为什么，到现在还要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是要让她死不瞑目吗，这简直是比让一个人死还要更加残忍的事。

“你…有…喜欢…过…我吗？”

花杏喉咙不断涌着鲜血，口齿也不再清楚，没想到生命里最后一个问题她选择问这个。

“没有。”

楚凉表情悲伤的为花杏合上了眼。他其实从来不是西域使臣，也不是西域的大臣，从他遇见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全是虚构出来的，他现在能在情势之下娶了袁家的小姐，当初也能为了目的跟她定下婚约，之前还有很多其他女人。

他跟她一样，是西域王上打造出来的间谍，只是他对间谍身份的认知更明确，段位也更高。楚凉也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叫千面，这也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