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纯妃变宫女(2 / 2)
褚元昕尴尬的擦了擦嘴,这时他才意识到下午的举动有多么出格,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不过他不后悔。
“诶,皇上这话说得不对。宫女也是爹娘生的,皇上不会因为人家是宫女就薄待了人家吧?再说,皇上不是轻易动心之人,既然那宫女能让皇上看上,想必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哀家也想见见。”
过人之处…褚元昕又想起下午的画面来,咳咳,过人之处倒是没有,只是寻常的招式而已。再说,人家都已经有名分了,还让他怎么给?
“母后迟早会见到的。”褚元昕说完又小声说了一句,“现在就别让儿子难堪了吧。”
“哦呵呵。”
誉宁太后笑了笑没再说话,她扫视了一圈底下的妃子们,发现言锦不在。
其实,她就是担心褚元昕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想着有新人缓解一下他的心情也不错。但在她儿子这里,那宫女连台面都上不了,看来想解心结,还是得纯妃才行。
酒席过半,誉宁太后朝宫女玉儿招了招手,然后悄悄说道,
“你吩咐下去,传哀家懿旨,把纯妃接来碧莲岛。”
“太后是指言昭仪?”
“是,去吧。”
玉儿领旨下去了,可她怎么会知道,人现在就在这儿呢!甚至她离开了时候还经过了要去接的人。
作为褚元昕的近身奴婢,怎么能远离了他呢。言锦此时就站在晋总管旁边,她脸上点了好几个麻子,加上夜里光线暗,所以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她。
一会儿之后,小太监喜子焦灼的朝晋总管跑来,“晋总管,不好了。刚才誉宁太后身边的玉儿去吩咐船只出发,说是要去把纯妃接来呢。”
言锦:?
她就站在这儿呢,接啥子。
晋总管也是一脸茫然的看向她,心想这回是玩大了。果然撒一个谎之后要用无数个谎去圆,唉!
无奈他只好去褚元昕身边把这消息告诉褚元昕。褚元昕听后也觉得荒唐。母子二人坐得很近,心里想的却是天差地别,誉宁太后此时还沉浸在撮合儿子跟纯妃的期待里,而褚元昕心里则是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母后,儿子有事要跟你说。”
最终褚元昕只得厚着脸皮把自己跟言锦之间玩的小把戏告诉了亲娘,誉宁太后听完不怒反喜,心想原来不用她帮忙,人家小两口之间好着呢。
但是,褚元昕待言锦如此特殊,已经超出了寻常皇帝对妃子的所作所为,也让誉宁太后心里有一丝丝担忧,害怕儿子最终会在这段感情里受到伤害。
同为女人,也是出生性情都相同的女人,她看得出言锦对褚元昕恭敬有余,真心不足。现在,是褚元昕一个人陷进这段感情了。
“皇上既然如此喜欢纯妃,为什么不复了纯妃的位份,让她正大光明的过来呢?”
“回母后,儿子不久前才罚她,而且当日的事,她确实没做什么解释。”
“嗯,皇上说的是对的。对待女人,的确不能无底线的包容,也不能对女人太好,适当的过分一点,反而才能让女人珍惜这份情。”
“儿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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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最近总遇到你?”
“那是因为你想见我,所以用各种方法来到我身边。”
“也许之前是,但现在真不是。”
“那就是我想见你…之前?”
乌云遮盖了月亮,夜空底下一片漆黑。碧莲岛不愧是消暑的好地方,夜晚凉沁沁的,一丝余热都没有。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舒服的温度,花杏跟楚凉都选择在天黑之后出来走走。
然而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是有任务在身上的。
“为什么你还留在启国?”
“你觉得在查出我为什么来启国之前你们皇帝会让我走吗?”
“那你为什么来启国?”
“花杏啊…”楚凉顿了顿,眼中笑意不减却多了一分深意,他其实不是天生笑眼,但因为长大后说每一句话脸上都带着笑,让人觉得他天生就长着会笑的眼睛似的,“想从男人口中问出话,不是这样问的。算了,你永远也学不会的。”
“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闭嘴吧。”
花杏转过身去,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从前她知道他是真心的,所以她才逃跑。现在她倒是不确定的,暗示她可以用色诱么?可她从来没有那样的资本。她没有纯妃的美貌,不足以让男人为她着迷。
果然她还是更适合腥风血雨的战场,跟在女人身边久了,她也变得爱胡思乱想起来了。
就这样,没有告别,她就转身离去。现在他们的关系是,不需要告别。
一个人走了一会儿,花杏看见了两个行色匆匆的宫女,第一眼没觉得异常,第二眼的时候才看出不对劲。其中一个宫女像是言锦还在悬浮宫时伺候的宫女冥儿。
冥儿怎么会来碧莲岛?出于好奇,花杏跟了上去,结果看到了让她惊讶的画面,两个宫女一路去到了萧贵妃在碧莲岛上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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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真的?竟然有这种事,纯妃竟然打扮成宫女过来了。”
萧贵妃一直视言锦为威胁,不仅是言锦,褚元昕后宫地位最高的三个女人,皇后,宣妃,纯妃,她从入宫后就安插了眼线在她们身边。
花杏这时才发现这个秘密,心里大呼自己是蠢猪,她堂堂一等侍卫,暗卫中的佼佼者,竟然没发现自己也被暗了。
不过,好在冥儿的存在现在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倒是萧贵妃,这个萧国来的女人,竟然敢在启国的后宫里安插自己的眼线,花杏眼眸沉了沉,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褚元昕,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这都是死罪。
不过,花杏又转念一想,在皇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发展自己的势力呢?每朝都是这样过来的,要是太后没自己的势力的话,那么现在褚元昕也就坐不上皇位了。花杏又想到言锦,作为四妃之一,怎么没一丁点自己的势力,这可不太行。
现在她知道,女人要想完全靠男人的爱活下去是不行的,男人的爱是会变的,是会消失的。在权力面前,爱不值一提。
“现在我能回去了吗?晋总管。”
“娘娘折煞奴才了,叫奴才小晋就是。”
夜已深了,殿里其他下人都已经撤下,言锦猜她们都回自己房间沐浴睡觉了,只有她还孤零零的守在偌大昏暗的殿内,当然了,还有一个一天十二时辰都跟在褚元昕身边的晋总管。
这天是言锦有生以来最累的一天,她几乎站了一整天,她只想倒头就睡。
可是某人哪儿能让她这么容易就安心睡觉呢。
“晋总管,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一天站这么久,不累吗?”
“这有什么累的。”
晋总管笑呵呵的说,这是实话,他们经历过在战场上不合眼厮杀个几天几夜,从尸骨堆儿里活下来,现在在能遮风挡雨有吃有喝的地方站着,真没什么累的。
“纯妃,来给朕宽衣。”
褚元昕沐完浴出来,本身就已经穿着松松垮垮的寝袍,风一吹就能掉,现在又让她去伺候宽衣。言锦虽然心里吐槽,但行动上还是乖乖照做。
现在她还没有违抗他的勇气。
“皇上,您今日喝了不少酒,早些歇息吧。”
“嗯?你是要跟朕一起歇息,还是不要跟朕一起歇息?”
“皇上…”下午不是才…
“回答朕。”
这次褚元昕没有被言锦的故作娇羞给蒙蔽过去,他渐渐也明白了,她伪装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