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宿敌(1 / 2)
“靠!这家伙是个狠人。”严顺心道,怪不得能让对方记这么久,甚至离开帝都青训营,感情输的太惨了挂不住脸才离开的。
这只能说海浪倒霉,那两天刚好是林小雨的破防日,心情本就相当不好,偏偏遇到一个挑衅的,赢了一局就沾沾自喜说着大话,那林小雨会惯着他?显然不可能,于是对方崩了。
再次差点被球击中,宫泽美依的脸色变了,这不是恰好,而是在有意的侮辱人!
你跟林小雨的过节跟我有什么关系?欺负我是外来的吗?
说真的,海浪还真是这种想法,没有排到林小雨,找个她队友欺负一下也好,就当提前练手。
而且对方明显年纪也不大,又是个外国人,欺负一下也没人说他什么,只能说你技术不行,接不到我打过去的球。
直播间的弹幕确实也是如此,理解和批评的都有,但显然更多人是站在海浪这边。
“就应该这么打!好好教导一下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樱花国人,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爸爸!”
“打她用球乎!不宜乱乎,照脸乎,使劲乎,乎不着,再乎,直到乎死为止。”
“拜托不用这么歧视人好吧?又不是每个樱花国人都是坏的。”
“他们民族的劣根性是除不掉的!我们是在为她走正道!”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周余君看看弹幕又看看场上的海浪叹口气,她知道海浪偏激了,这样的打法实在不符体育精神啊。
“结束吧。”
再次被对方的球逼退,宫泽美依眼神冷漠下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好脾气的她无法容忍,她站在这里不仅代表自己,还代表国家的形象,但对方这样的打球方式实在有违乒乓球在她心目中的崇高位置,她已经不想在和这样恶心的人打下去了。
左手将球稍稍抛起,同时右臂内旋拍面前倾,向右后方急速引拍,奔球!还是落点相当远的奔球。
海浪往后一退,正手直接扣球,球飞了!
7:8!
“带有强烈旋转的奔球!”海浪微微眯眼,他甚至能感受到乒乓球在触及球拍时那恐怖的旋转力。
“看来美依生气了。”林小雨笑道,严顺也坐直身体,前面都是小打小闹,现在双方情况已然明朗,那么可以开始进攻了。
“认真了?”海浪默默嗤笑,现在认真来得及吗?刚好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高抛小球,至低点时海浪猛然挥臂,手腕急速一扭,7字发球!
一个近乎直角的转弯出现在直播屏幕上,引起一阵感叹高潮。
啪!
一个身影出现在案台左侧,手臂保持着回击的姿势。
7:9!
宫泽美依的脸上没有刚开始的温柔,只有冷冽,似乎打回这种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发球被破了!海浪心里咯噔一下,优势顿时少了一项,可是,怎么可能!
“没有谁能依靠特殊的发球永远得分,甚至相比于普通发球,这类发球更容易失分。”林小雨淡淡说道,“因为这种发球轨迹,太容易猜了。”
再次发球,海浪不信邪的再次使用7字发球,结果毫不意外,又被破了!
“愚蠢!”林小雨摇摇头离开座位。
“你不看了?”严顺好奇道。
“输定了,没什么好看的,我先走一步。”既然今天没有比赛,那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她还得回去继续弄短片,差不多弄好了。
“我的比赛你都不看一下的么。。。”严顺撇撇嘴,果然这家伙跟别人格格不入。
另一边,看到林小雨的离开,无论是在场观众还是线上网友都很惊讶,交流赛才开始一半你就走了?什么意思?
于聪很无奈,他也不好出言挽留,虽然林小雨的做法看似不通人情,但没有比赛对她来说待着确实很无聊,有事先回就回吧。
“果然,她还是那个她,无比嚣张。”
“靠!教练裁判选手都老老实实的坐着看比赛,她就这么走了?”
“还是年轻啊,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我倒是理解她,没比赛在这待着也是待着,还不如回家玩手机呢。”
“运动员也会玩手机?他们不是天天练习吗?”
“拜托,运动员也是人,玩手机上网很正常好吧。”
“翔哥。。。”文茜想说什么被木易翔制止了,看着林小雨离开的背影不禁暗叹,“这些比赛引不起你的兴趣吗?”
“走了?他怎么走了!”海浪也撇到这一幕,更是心头火大!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当初就是这样无视我!三局11:,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完完全全被打爆了!而赢了后也是这样,话都不说直接离开,只是她眼中的那股蔑视海浪至今都忘不了!她怎么敢如此轻视一名优秀的乒乓球运动员!
7:11!
在他思绪抛锚的时候,比赛却不会因此停下,只是恍惚间他便输了,对手就像当初的林小雨一样,漠然的看他一眼然后走下场去。
海浪想冲上去抓着她的领子大声质问为什么要这样看他!却在紧了紧拳头后放弃了。
他终究是一个成年人,理性要远远大于感性,一旦做出出格的事情,将要面对的将是来自社会的毒打。
他还年轻,只有二十三岁,还有无尽的未来,但也不再年轻,因为这个年纪都没有登上职业舞台的话,那么成就也就那样了。
龙启国繁华的乒乓球运动后面是残酷的竞争,每年有成千上万的孩子投入到乒乓球的事业中,但能脱颖而出进入职业级的不足百人,能入选国家队的更是百里挑一。
大浪淘沙下,有多少人注定无法站在世界舞台上,微微一算便令人心惊。
所以当林小雨横推帝都青训营的时候海浪是恐惧的,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时代正在诞生,而这个时代里,没有他的身影,所以在赢得一局时才会大放厥词,试图消除内心的惶恐,却没想遇到更大的打击。
“可能,是该离开了。”
回到休息区,接过周余君递过来的水海浪忽然没头脑的说了一句。
“什么?”周余君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