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韵剑村（1 / 2）

悬崖护路，瀑布击石起虹。居高远望：道，三横四纵经纬分明；桥，两黑一白连接东西。入村后，古朴内敛的篆体村名、黑白相间的巨石河道、光滑如镜的石屋墙壁，处处气度不凡，底蕴深厚。

图咖见一矮个老汉，三步并作两步，迎着尘土飞扬膻味刺鼻的羊群，走到近前：“老伯，追风剑，您知道吗？”

“追风剑？那不是老艾的宝贝疙瘩吗？”

“哪个老爱？他家住哪？”

“艾九城，从这一直往西走，倒数第一家。”

羊群已走远，只剩几只奶糕子的母羊，撕拽着路边的榆树嫩芽，老汉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拢了拢贪吃的母羊，哼喝着号子追赶大部队去了。

图咖欣赏着铸剑工序壁画，总感觉还没看够还没看透，就到了最后一户人家。右侧墙壁与眉齐高处用三个铜钉钉着，宽一扎长一尺的枣木木板，上书“剑海巷四十九号”七个黑字。

刚要敲门，门却“吱”的一声开了，外面的人与里面的人撞了个满怀，图咖连退几步，双手合十，不住地道歉。

斜挎背包的少女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死死盯着自家的刺绣包袱，神色慌张，一种不详的预感侵入心头。

“我爹呢？他怎么了？”

“嗯……姑娘，别着急，”

图咖掩饰着尴尬向前挪了几小步，心中思忖，到底那出现了纰漏，自己精心设计的开场白泡汤了。

艾尚雪见对方突然不语，心中更急，带着哭腔：“小哥哥，我爹到底怎么了？你如实说吧，我能扛得住。”

“爱九城爱老伯没事，这是他的东西。咱们能不能进屋聊？你家有现成吃得吗？给弄点，急急忙忙赶了一早上路了。”

图咖拽了拽腋下的包袱，转移了话题，一来缓和缓和姑娘的焦躁情绪，二来吃些东西，填填肚子，等睡醒的老汉回来了，给不给吃得，天知道。

艾尚雪一听，脸色微微一红，赶紧把图咖引进客厅，时间不长，就端来一碟小菜，一碗米粥和两斤牛肉，然后在对面扶椅上坐下，看着图咖大快朵颐。

六七两牛肉下肚，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也不想再考验聪明有慧根，且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主人。

“说说你家最近的闹心事吧，我有办法帮助你们。”

图咖把剩下的牛肉切成方正小块，优先挑最方正最有感觉的小口吃着。

“我哥艾尚武在城里照看家中生意，顾客无理取闹，他忍无可忍与他们大打出手。打斗时有人拔出匕首，我哥没注意，把人推到了匕首上，结果就闹出了人命，对方有权有势非要置我哥于死地。找人托关系，家里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对方终于同意私了，为凑齐一百万加的巨款，我爹独自一人扛着所有压力早出晚归，到处借钱，头发白了一半，他都……”

艾尚雪说着说着，眼圈发红，强忍着泪水，不再说话。

“不容易啊！我见他扔了一把剑在湖里，还祭献了许多血。情急之下，我就把他打晕了，给他吃了一颗安神养气丹，让他在湖边睡觉。怕你们担心，带着信物就来了，一会你上山把老伯接回来。顺带帮我解释解释，我就不去了，免得老人家见我不痛快。”

图咖郑重其事地把包袱交给艾尚雪，心情轻松了不少，埋头继续吃，越吃越有味的早餐。

艾尚雪从屋中出来，看了一眼放置整体空无一物的碟碗盘，浅浅一笑：“哥，吃饱了吗？”

“吃饱了，谢谢款待。”

“大富大贵之人，命就是好。肉菜粥都是隔壁大婶今早给得，现在我家不吃这些了。一会没事了，帮我把碟盘碗还给隔壁大婶。”

艾尚雪偷偷看了图咖一眼，紧接着手指在空中挥来挥去，告诉图咖那有水，那是他哥的屋子，累了可以到里面睡会。铺的盖得她都收拾好了，别客气。

图咖点着头，默不作声，心中对老艾一家，对韵剑村又多了一层亲切。

湖水浑浊，慢慢沸腾着，等了好久，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艾尚雪慢步湖边，打发时间。她在琢磨图咖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救自己的哥哥？假设了许多方案，都感觉匪夷所思，越想思绪越乱，越想心情越糟。

艾九城醒来，见女儿在身旁，听着事情经过长吁短叹，最后更是怪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