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镜月湖畔品茗习武(2 / 2)
惊雪收了内力,那花儿雪儿才轻拂在她身上。青竹三姐妹早跑出来,拉着惊雪盛赞不已。梅惊雪笑了笑,几人携手回湖心。
见陈是还呆立着,眼里湿湿红红的,便打趣道:“爹爹,你哭了。”又朝她娘喊道:“娘,爹爹哭鼻子了,怕是比不过雪儿的缘故。”说的人都笑了。
陈是回神道:“你这丫头,爹我是开心,就因为比不过才开心。”
几人进入轩内坐下,云儿先道了句:“雪儿姐姐,你好吓人,云儿都不敢看。”惊雪笑道:“云儿乖,不怕的。”
青竹拉云儿过来掐他脸蛋道:“你小子懂什么,有了这修为,以后坏人就不敢来闹事了,害怕的应该是坏人,你是坏人吗?你是不是小坏蛋?”一面说一面又咯吱着他乱滚起来。
云儿大笑着求饶道:“不怕了,不怕了,姐姐快住手。”青竹方放了他。
云儿又道:“那姐姐你们可以不要去送信了吗?坏人来了就打他们屁股。”
青竹笑道:“真是人小鬼大,什么都知道。不过别说,有雪儿这功夫,咱们不去送信也无妨了。”
温锐听,担心她们起了左性,真的不去须弥,与梅落天和陈是相看一眼后。忙道:“你姐弟俩胡闹什么来,信还是要去送的。雪儿虽不同往日,但你没听过‘双拳难敌四手’吗。更何况玄真他们可不是等闲之辈,还有明里暗里的比玄真还厉害的高手又不知有多少。一山还有一山高呢。等他们知道雪儿有这般修为,那他们更觉得咱们有《须弥山经》了。到时乌泱泱的人都来了,打发得了这一波人,打发不了那一拨人,叫你去应付去?你又没本事,你们且去送了信再说。”
梅落天也道:“没错,会些身手,你们下山我也放心,只是不到不得已,不要显露这修为。另外你们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凡事要留个心眼,别叫人诓骗了去。”
青竹皱了皱眉回道:“也是难为,武功高也不行,武功底也不行。伯伯就放心吧,只有我骗人的,没有人骗我的理。虽没有江湖经验,爷爷却把他的经验故事都讲给我们听过,只当是我们的经验了,所谓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嘛。我想,人大底都是差不多的人,爷爷的经验见识使在他们身上也是灵通的。边走边看便学就是。”
梅落天听了,笑道:“如此便好了。”
陈是道:“话虽如此,可别得意,凡事听雪儿的,别没个稳重,惯使你的小聪明。”
青竹道:“知道啦,爹,就去送个信,没两三个月也就回来了,搞得那么语重心长的。倒是你们,我和雪儿走后,万一坏人来了,也别与他们硬碰硬的,家里的身外之物,他们爱拿什么拿什么,爱搜什么搜什么,也不要觉得没面子硬与他们拼命,不打紧。到时章墨哥带你们躲到爷爷那边去也行。章墨哥,你可得记紧了路了没?”
章墨笑道:“记着呢,你倒嘱咐起来了,也不知是谁按不住性子冲出去与人理论来着。”
青竹笑道:“我不出去,怕不可开交了当时。”
众人不解起来,道:“这话,这功劳,没头没尾的,全揽身上去了。”
青竹道:“你们听是不是这个理?如果我不跑出去,是不是雪儿就不跟着出去?雪儿不出去就不会引得江岸、江心出来?那叫陆王八的是不是就不会动手?那高人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到时是不是还得纠缠?”说得人都笑起来,雪儿却红了一片头面。
温锐听了,道:“行了行了,你别扯了,给你个炮仗你就点,没个体统。”又道:“刚才我看雪儿练的枪法,到了最后,怎么倒与你叔教的不同?”
梅落天点点头道:“也是我想问的,因你们都没有底子,这枪法又极难,你叔叔才先简化了几招来传授你们,等你们到一定程度了,再教你们本来的。这是化繁为简,由简入繁的意思。你如何却会了?”大海、章墨等人也都点头附和着。
惊雪回:“以往也看过叔叔练过风鸣枪法,原先的招式也是见过了的。那会我正想着口诀与风鸣将军的故事,想将军定是位心怀悲悯之人。又听那风鸣之音倒像悲泣之声,真真切切的,不觉令人哀伤。想来使这枪当‘为渡不为杀’才是心法。胡乱想着,练着练着倒忘了叔教的招式了,也不知怎么使了出来,越往后越像风鸣指引着我一般。”
陈是听了激动得站起身来道:“妙哉!妙哉!一则要多赖你的内功修为;二则你却有这般天赋,连我也难企及的;另一则,这风鸣非一般兵器,自然有择主的本事。这些年,我不过也只习得皮毛而已,虽勤练,始终也没有多少进益。妙哉!如今我才理解将军当年那句:‘我也教了该教的了,此枪法,当自悟,方能大成。’却是这意思。谁说不是?悲悯之心如何能由外人点化?往后这风鸣枪便交托到你手中,算后继有人了。”
青竹笑道:“爹爹,此时是不是该上一坛老老的酒?”
陈是兴奋道:“有理有理。去,拿酒。”
章墨笑道:“我去。”说着奔跑去酒坊拎了一坛来。
青竹一看说道:“爹,这也不是老老的酒啊。”陈是笑道:“都一样,都一样。咱们家的酒都是好酒。”于是大家陪陈是畅饮了几杯。
梅落天方又说道:“你们姐妹下山,还需再学一样本事才好。只是这本事可比武学还难,如今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学多少就看你们天赋吧。”
青竹几人好奇问:“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