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拟公告成全火山盟(1 / 2)
亥初,陆庆和趁时机便宜方溜上顶楼,到桑藜房间去汇报情况。
那桑藜兄弟已然听清今日议事。因此陆庆和只将梅山之上的事细说了。
桑藜听后,感叹道:“想不到这么多人,竟被一小女孩吓退了,难不成他们手上真有《须弥山经》不成了?”
陆庆和一听,倒诧异起来,问:“什么小女孩?”桑藜道:“那神秘人不是个小女孩?”说着,看了看桑谷。
陆庆和道:“观其动态,听其语气,应当是一有年纪的男人。小女孩如何能有那般内力,难道之前伤公子是女孩?”
桑藜听如此说,心下又怕人笑话他兄弟俩还不如一小女孩,便笑道:“那日打斗雪花滚得厉害,许是桑谷看错了。”
桑谷倒是确实未看真切,也只道:“应该是。”
陆庆和道:“说起女孩,那日倒见着几人,不像会武功的。有一山下女孩说二位公子曾在她家疗过伤,还见着咱们入住这云来客栈。当时我便对她出了手,也是此时那神秘人才出现的。”
桑谷道:“原来是她。”
陆庆和道:“这么说来,这户人家可不能留了,明日我便去收拾妥当。”
桑谷忙上前一步,道:“不必,要动手时,我自会料理。一个小女孩的话,玄真他们不会信的,若信了,就不会有今日的议事。你也早被玄真结果了。若此时杀了她,无异从旁坐实了她的话,闹出来,节外生枝。”
陆庆和见他突然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也颇有道理,也不好违拗,只道:“二公子言之有理。”
三人正说着,突闻隐隐传来一阵悠扬箫声。桑藜忙道:“是师父。陆先生你先回去歇着,桑谷你去见见师父,我不能动了,代我向师父请罪。”
陆庆和告退出门。桑谷便从窗户飞出去,朝着箫音传来的方向,一路飞到了郊外。
在那边见一女子,正对着江天吹洞箫。待一曲完后,桑谷方上前俯身行礼,唤了声:“师父。”
那人回身示意他起身,问:“桑藜呢?”桑谷回:“大哥受了重伤,不能见师父,请恕罪。”
他师父又问道:“受伤?如何了?是林胤伤的?”桑谷回:“是,没有生命危险,可能武功要全失了。”
他师父不解道:“这么重?林胤怎么样?”
桑谷道:“断了一条手臂。”他师父一听,却登时恼怒了起来,骂道:“混账!谁叫你们擅作主张伤了人?”
桑谷忙躬身道:“师父息怒,林胤武功深不可测,连须弥山的武学都没用,使的是一套不知何门何派的剑法,威力无穷。当时风鸣枪的传人也在,情急之下我们才奋力拼杀。另还有神秘人助他,我们差点回不来。今日各门派的人去了,也是那神秘人替林胤出了头。如今各派已定了要选盟主以号武林,再上梅岭山对付林胤他们。不管林胤死活,一样的没有坏了原计划,一样的是会把须弥山牵扯进来。”
见他师父半晌不语,桑谷便问:“师父,他手中会不会真的有《须弥山经》?”
他师父也不答他,只转身去看着江面,好一会才道:“这事你们别问别管,你先回去照顾好桑藜。别再自作主张,否则家法不饶。”
桑谷领命了,还如来时一般,施展轻功回去。
云来客栈里早已是夜深人静。各门派的人因议定了盛事,个个欢喜,大都吃多了酒,早便睡去。
裘清芷从他师父房中出来,见四下寂然,便又溜着到水月这边来。
水月听人敲门,已知是他,便开了门。裘清芷兔子一般躲了进去,把门掩实。
水月依然回身坐下说道:“这么晚又是替谁道歉来的?”
裘清芷不待请,便坐下笑道:“水月妹妹说笑了,我是来跟妹妹辞行的。”水月好奇问:“这么晚是要去哪?”
裘清芷忙解释道:“不是现在走,师父让我明晨回一趟墨山,将今日之事告知八极长老他们,再领些弟子过来。怕明早不便,因此现在过来辞行。水月妹妹什么打算?也是和他们一道去火山口?”
水月道:“离十五还早,游玩游玩再去。”
裘清芷道:“不如与我一道去洛阳走走?那边风景也挺好。”
水月笑道:“你这一去一回也是要跑死马的。哪有时间与闲情看什么风景?我是不想再动了,这些日子奔波不停,身子都快散架了,腰酸背痛的,腿脚也重得不行,我要好好安生几日再说。你就自个儿去吧,又不是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