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拿假做真逼问山经(2 / 2)
玄真听了这话,方露出疑惑的神情,回头看了看众人,又凝重地看着梅落天。梅落天见他如此神情更加不解何意。
只听曾顺说道:“林前辈,你这把人当猴耍可就不大高明了。请了我们来,又问我们来干嘛,不地道。大伙辛辛苦苦地从天南地北赶来,你不能突然揣起明白,装出糊涂来啊。”
季炎接着就道:“晚辈神兵阁少阁主季炎,我们可是收到你的信帖才到此的,如今怎么反问我们?”
说的梅落天、陈是一脸疑惑,都问:“什么信帖?”
玄真道:“我们确实是收到林贤弟的手帖。”梅落天问:“可否一看?”
陆庆和笑道:“既如此说,看不看就无所谓了。”众人一听,知其话意,都怨道:“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玄真面露难色,仍命樊新取出信帖与昨天的信件一并递上。陈是接过打开,两人并头一看。又将帖还给樊新,说道:“这帖不是我大哥下的。”
众人一阵冷笑喧哗:“可不是这话嘛。”
玄真道:“可是林贤弟的笔迹我是认得的。”陈是道:“正因为是我大哥笔迹,才不是。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大哥右手已断,如何写字?”
陆庆和忙笑道:“也未必是林前辈亲手写的呢,若模仿笔迹倒也说得通。且,话又说回来,这信帖也可以是在林前辈断臂之前书写好的。”众人一听,噪杂着:“正是此理。”
陈是冷笑道:“真也荒谬。你们既知我大哥断了手臂,该先疑问怎么断的?凶手是谁?理因疑到这信帖与凶手有关,这才是人之常情。可你们没有一人相问的,却是按着这帖子说事,实在不合乎情理。倒叫我怀疑你们与上月冬至来寻事的那两个年轻人是一伙的了。他们一个使剑,一个用箫,箫里藏有暗器,诸位认识?”
玄真笑道:“陈兄,言重了,自然不能够与歹人是一伙的。”
陈是道:“依我之见,你们该去寻那两个歹徒,当日他们一人穿黑衣,一人穿绿衣,也都受了伤,以诸位的实力,怕找起来也不难。”
曾顺道:“江湖之大,找个人也并非易事,若他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终久不见天日,他们不自己跑出来,谁也找不到的。”又问:“可知他们姓甚名谁?是何门何派?”
陈是知他含沙射影,只无奈道:“贼子岂敢留下姓名门派。”
曾顺摊手笑道:“这可难了不是?”陆庆和笑道:“我们也不好听你一面之词,这没有凭据如何找起?”
陈是冷“哼”一声道:“你这话意思倒是我胡诌的了?”
陆庆和笑道:“不敢,在下只是就事论事,别无他意,我想这也是大伙的意思。”众人听完,都忙称是。
梅落天道:“诸位,这信断不是从我这发出。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咱们且坐下吃杯茶,商量出个对策来,不能叫歹人挑拨出事端来方妥当。”
当中一人名吴长流的,抱怨起来:“我们倒变成来给你做事抓奸的了?”
又一人名白岐山者,冷笑道:“我倒觉得前辈有反悔之意。白纸黑字的,说不认就不认了。不过,倒也不稀奇,毕竟这经书非同凡响,反悔也是情理。你只须说是你没想好要与我们一道参悟,我们便下山去,也没什么可说的。”
众人一听,吵杂不止。
玄真忙示意众人安静,说道:“我相信林贤弟为人,断然说一是一,不如咱们先去查一查清楚,再做公道。”
吴长流道:“道长就不要乱做好人了,此时哪儿查去?”
白岐山说道:“吴掌门言之有理。信之真假倒是其次,终有大白之时,那经书倒是首要的。既然来了,不如就叫他拿出来大家一阅再下山去也无妨啊。”
众人道:“是这理,信的事,咱们定是要查清的。如今老远来了,山高路远,还请林前辈取出经书叫我们开开眼界吧,也就不虚此行了。”
梅落天叹道:“我师门之事已过几十载,怎么就点不清醒世人?我并无经书,须弥山也没有。你们为此而来,只能空欢喜一场,白跑一趟。”
那白岐山不依不饶道:“谁人不知须弥山寻你多年,不为你带离的经书,却是为什么?”众人听了,硬要他交出山经一阅。
半晌,玄真也道:“林贤弟,若果真存有经书,不如就叫大家看一看,再叫他们下山去吧,有贫道在,断无人敢造次。”
后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