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梅惊雪乱剑断险象(1 / 2)
就在生死之间,惊雪突地也奔了过去,急如雷电,早捡起梅落天的剑,朝飞刺而来的黑衣抡去,正中他那宝剑之上,方把他挡了回去。
众人见惊雪如变了个人一般,提着剑立那一动不动。只有雪花漫卷狂舞着。
黑衣正惊诧之间,猜疑此人是谁之时,已见数道剑气凝着雪花飞杀而来,毫无规则、毫无章法。
自己惊慌避了几招,挡了几招,见再难招架,忙飞身去撸起绿衣,踩着游廊飞向松林。
梅惊雪转身又是乱劈了数剑。当中一剑,自上而下,正中绿衣背部。幸而是飞出老远,不然定如那游廊一般,被劈成两段。
众人见此光景,无不震惊,个个愣在原地,拖不开脚。半晌,大海、章墨、青竹方跑上来搀扶住梅落天。
梅惊雪也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给惊住了,一时也不知缘故。见那二人已逃,剑方从战抖的手中脱落下来。也不由分想,回身来看梅落天。
见梅落天断臂伤口还流着血,忙喊章墨要银针,谁知银针包正握在自己手里。章墨几人也慌乱寻找。温锐忙提醒了她,她方打开针包,取了银针给梅落天封穴止血,却无论如何也稳不住战抖的手。
梅落天见状,宽慰道:“雪儿,爹爹没事了,不用怕。”
惊雪极力平复着心情,封了几针,那鲜血方彻底止住了。
温锐忙喊:“快扶伯伯回去包扎。”
梅落天心想:“带着这份惊惧回去,更容易窝在心底,恐生出大病来,还是先在此排解一二再回吧。”
于是忍痛道:“取了东西来,就在亭子上包扎吧,我还想吃几杯热酒。”说着自己先已转身往亭子去。
惊雪、青竹只得忙跑回去取包扎一应物品。
亭子里,云儿还在婉儿怀里抽泣。梅落天、陈是进了亭,先安慰起他姐弟仨来。
温锐接手抱了云儿过来,拍了一会,方渐渐平复了,加上刚才吃了一小口酒,哭了这半天,累了,方慢慢睡去。
惊雪二人很快取了东西跑回亭子里。先就给梅落天包扎了伤口。又取了粒红色丹药给梅落天服下。方拧热毛巾帮梅落天擦洗掉手上脸上的血污。青竹才将披风给他大伯披上,这时才更泪汪汪直下。
接着,惊雪又拿来泡在烈酒中小匕首,准备帮陈是取暗器。
陈是见她一阵忙乱,脸色煞白,眼里仍噙着泪珠,忙拉住安慰道:“雪儿放松,先坐下歇会儿,叔没大碍,迟一点取也无妨。”
梅落天吃了药后,感觉舒缓了不少,问道:“这是要切开?”惊雪回:“那暗器太细,也看不见头,只能如此。”
梅落天道:“我见你刚刚内功超然,你先助你二叔运功,看能不能把暗器逼出来,也省得动刀子。”陈是道:“倒是个好注意。”
惊雪并不懂这些,因问:“要怎么做?”
梅落天想了想,道:“这样,你先跟爹讲一讲,你刚刚那股力量是怎么回事?你是何时修习的内功?现在还能不能使得上来?”这也是大家心里想问的。
惊雪却道:“我也不清楚,兴许是古籍中所记载的人的潜能吧,特定的情况下被激发了出来。”
梅落天与陈是相看一眼,道:“那你还能把剑举起来?试试。”
惊雪听了,走下台阶,谁知,竟轻而易举就将剑提起横在自己眼前。这是自己第一次这样端详剑上的剑纹,不觉大吃了一惊。
梅落天缓缓站起身来,心头思绪一阵乱飞,突然又说道:“去把风鸣枪取回来。”
惊雪答应着,将重剑插回地里,便朝风鸣枪走去,走了十来步。梅落天突然又道:“等等。”半晌才开口,“就在这吧。”
惊雪等人以为听错了,纷纷转头抬眼看着梅落天。梅落天也惊于此言,仍道:“试试,就如爹刚才运功取剑那般。”
惊雪点点头,继续地感受着那股莫名的力量。只在霎时之间,满地雪花像突然被从地上拎起一般,叫人毛骨悚然。
那时,只听风鸣枪阵阵“嗡鸣”声响,似被雪花锁住,强拉出来似的。“咻”的一声,便入梅惊雪手中。
一时,风鸣之音难绝以耳。惊雪回头看着惊诧的家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风鸣,如梦如幻。半日才提着风鸣回来,插在地上。
梅落天心想:“这已非潜能,是修习了内功。可是??”
青竹已跑下去拉着惊雪道:“这风鸣比我都重了,你怎么做到的,怎么以前没发现?”惊雪也只摇摇头,青竹拉她上亭子来,大家且坐下。
听梅落天愣着神思说了声:“章墨,温酒。”
章墨忙端了酒来给梅落天斟满。梅落天连饮数杯,说着:“你们也都吃几杯压压。”又道:“是了,雪儿,你这绝非潜能,定是修习了什么内功心法。”陈是也点头道“没错”。
梅落天又道:“另外,你二叔刚刚与那人决斗之间,听你说了一声‘不好’,可是当时发现了什么或者是感受到了什么?”
惊雪回:“听见似有暗器飞射的声音。”
梅落天几人听了,面面相觑起来,良久,梅落天方又道:“可是什么人教了你什么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