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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落叶归根伤留绝笔,命不该绝得获新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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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江心正独自带着江岸在河中打渔,见这么一群人骑马奔来,便停下活来看,心想着说道:“也不在家准备着过年,跑这荒山野岭来做什么?——那不是那日与那黑衣人一起进客栈的人嘛。”眼见着人马从眼前掠过,江心忙将收了一半的鱼网系好丢水里,穿过船屋,一把接过江岸手中的船杆,道:“站到前面去。”说着撑着船飞也似的往梅岭山脚去。江岸问:“怎么了?”江心道:“去看看他们要干嘛。”江岸道:“赶不上了。”江心道:“别多嘴,没功夫理你。”不一会,江心将船泊在山脚,抄着近路,蜿蜒攀爬上山去。

各门派的人在陆庆和的带领下到了榕树桥,下了马,过了桥,登着石阶,也上山去。半道,有人踩中了大海、章墨设的示警机关,那铜铃便在前厅里响个不停。大海、章墨忙跑出来往山下一看,只见一群人正往上攀。两人慌忙回报,章墨往后厅去告诉温锐等,大海跑去游廊那边知会梅落天与陈是。

梅落天二人正商量事,见大海慌忙跑来报说:“山下来了一群人,有和尚道士,像是江湖门派的人,很快就到。”梅落天、陈是倒是没有多惊讶,只问:“上月那两人也在?”大海道:“特意瞄了一眼,倒没有看见身影。”两人听了起身回后厅这边,先安抚家人,嘱咐惊雪等人都在后厅等着。

惊雪道:“我陪着爹爹、二叔出去。”梅落天道:“你虽内功深厚,但风鸣枪法才学几日,遇上高手,没有章法,不是每次都能出奇制胜的。且他们人多势众,还不是到了非要动手的时候。来的应该都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也还不清楚来意,兴许被歹人挑拨了,生了误会。爹去见见,讲清楚,不会有事的。暂时不要显露你的修为,否则反添麻烦,爹爹自有道理。”说着便与陈是过了穿堂,出了前厅,到前院来。

不一会,陆庆和带着众人登上了前院,仰头便见有两人正在石台上面等着。也未瞧清真容,个个便已欢喜不已。梅落天、陈是迎了下去,笑道:“诸位驾临寒舍,有失远迎,不知有何见教?”众人听如此一说又转喜为惑。

玄真一眼便认出了梅落天与陈是,先上前一步,抱拳行礼笑道:“林胤贤弟,别来无恙啊。当年须弥山一别,匆匆已过三十几载。后来听说你离开须弥不知所踪,叫我好生惋惜,不然如今你也定已是须弥山的掌门人了。”梅落天仔细一辨,也笑道:“原来是玄真道兄。光阴荏苒,道兄愈发道骨仙风,颇有当年拂道满仙师的神姿了,叫我好认啊。”玄真笑道:“林贤弟过奖了,岂敢与师祖比论,羞煞贫道。”

三勿罗汉也上前行礼道:“阿弥陀佛,林施主有礼了。”梅落天也已认出,笑道:“原来是罗汉,罗汉有礼了,真叫林某惶恐,林某归隐多年,早已不见天日,今日还得幸再见故人,好生感慨。”边说着,心底便想:“来得是他们,倒好了。”

岂料陆庆和冷笑一声,道:“我看林大侠哪有半分惶恐,道长与罗汉都向你行了礼,你却这般直挺挺的只动嘴皮,未免太不知礼数了些。”此言一出,众人便附和起来。梅落天问道:“阁下是哪门哪派的?”陆庆和道:“南凌岛陆庆和。”梅落天听了,心想:“几十年过去,江湖自然出了许多新门派的,不知也不奇怪。”想着便向陆庆和点点头,又扫了一眼人群,笑道:“诸位都是武林后生,林某看了半天也没有认识的,请莫怪。道兄,罗汉,不是林胤不知礼,实在??”陈是接过话道:“莫不是看不出我大哥不便不成?”

玄真、罗汉早看出梅落天披风之下的端倪,只是不好相问,如今只道:“林贤弟这手?”梅落天道:“无妨,望恕林胤不周。”玄真道:“哪的话。”罗汉道:“阿弥陀佛!”陆庆和见状,忙也赔不是道:“原来是林前辈有伤在身,是陆某眼拙,唐突了,请见谅。”梅落天笑道:“所谓不知者不怪。道兄与诸位今日突然寻到林胤这来,不知所为何事?快屋里请,咱们坐下说。”

玄真听了方露出疑惑的神情,回头看了看众人。曾顺道:“林前辈,你这把人当猴耍可就不大高明了。请了我们来,又问我们来干嘛,不地道。大伙辛辛苦苦的天南地北赶来,你不能突然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季炎接着道:“晚辈神兵阁少阁主季炎,我们可是收到你的信帖才到此的,如今怎么反问我们?”说的梅落天、陈是一脸疑惑,都问:“什么信帖?”玄真道:“我们确实是收到林贤弟的手帖。”梅落天道:“可否一看?”陆庆和笑道:“既如此说,看不看就无所谓了。”众人也都附和。

玄真也面露难色,仍命樊新取出信帖与昨天的信件一并递上。陈是接过打开,两人并头一看。又将帖还给樊新,说道:“这帖不是我大哥下的。”众人一阵喧哗。玄真道:“可是林贤弟的笔迹我是认得的。”陈是道:“正因为是我大哥笔迹,才不是。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大哥右手已断,如何写字?”众人一听确实是此理,便都有些叹息起来。

陆庆和笑道:“也未必是林前辈亲手写的,若模仿笔迹倒也说的通,林前辈归隐这多年,谁能熟悉他字迹至此?你若有意模仿你大哥笔迹,给我们下帖很是简单的。且,话又说回来,这信帖也可以是在林前辈断臂之前书写好的。”众人一听,又欢喜附和起来,“正是此理。”

陈是窝着心火,冷笑道:“这么说,你们是肯定要安在我们身上了?真也荒谬,你们既知我大哥断了手臂,该先疑问怎么断的?凶手是谁?理因疑到这信帖与凶手有关,这才是人之常情,可你们没有一人问的,却是按着这帖子说事,实在不合乎情理。倒叫我怀疑你们与上月冬至来寻事的那两个年轻人是一伙的了。他们一个使剑,一个用箫,箫里藏有暗器,诸位认识?”玄真笑道:“陈兄,言重了,自然不能够与歹人是一伙的。”陈是道:“依我之见,你们该去寻那两个歹徒,当日他们一人穿黑衣,一人穿绿衣,也都受了伤,以诸位的实力,怕找起来也不难。”

曾顺道:“江湖之大,找个人也并非易事,若他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终久不见天日,他们不自己跑出来,谁也找不到的。可知他们姓甚名谁?是何门何派?”陈是道:“贼子岂敢留下姓名门派。”曾顺道:“这可难了不是?”陆庆和笑道:“我们也不好听你一面之词,这没有凭据如何找起?何况,既是两个后辈晚生,怎敢平白无故的跑来招事生非?”陈是冷笑道:“你这话意思倒是我胡诌的了?”陆庆和笑道:“不敢,在下只是就事论事,别无他意。我想这也是大伙的意思。”众人听了,都称是。梅落天笑道:“诸位,这信断不是从我这发出。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咱们且坐下吃杯茶,商量出个对策来,不能叫歹人挑拨出事端来方妥当。”

当中一人名吴长流的,抱怨道:“我们倒变成来给你做事抓奸的了?”又一人名白岐山者,冷笑道:“我倒觉得前辈有反悔之意。白纸黑字的,说不认就不认了。不过,倒也不稀奇,毕竟这经书非同凡响。反悔也是情理,你只须说是你没想好要与我们一道参悟,我们便下山去,也没什么可说的。”众人一听,吵杂起来,纷纷称是。

玄真忙示意众人安静,说道:“我相信林贤弟为人,断然说一是一的,不如咱们查一查清楚,再做公道。”吴长流道:“道长就不要乱做好人了,此时哪儿查去?”白岐山说道:“吴掌门言之有理。信之真假倒是其次,终有大白之时,那经书倒是首要的。既然来了,不如就叫他拿出来大家一阅再下山去也无妨啊。”众人道:“是这理,信的事,咱们下山了定是要查清的。如今老远来了,还请林前辈取出经书叫我们开开眼界吧,也就不虚此行了。”

梅落天叹道:“我师门之事已过几十载,怎么就点不清醒世人?实话告诉你们,我并无经书,须弥山也没有,这经书压根就不存在。你们为此而来,只能空欢喜一场,白跑一趟。”那白岐山道:“谁人不知须弥山寻你多年,不为你带离的经书,却是为什么?”众人听了硬要他交出山经一阅。半晌,玄真也道:“林贤弟,若果真存有经书,不如就叫大家看一看,再叫他们下山去吧,有贫道在,他们断不敢造次。”梅落天只摇头难作语。

正待大家逼得紧时,突听从上面跑出来一人骂道:“你们跑我们家里来撒野,简直无耻。”原来,陈青竹几人在大厅里往外探听,正是不由气愤难当之时,已忘了温锐嘱咐,青竹便不由拔腿冲了出去。梅惊雪也跟着跑出来。章墨与李大海一时没拉住姐俩,也就跟着往外跑。陈是一见,忙跑上来拦住,喝道:“住嘴,跑出来做什么,快回去!”青竹气喊道:“出都出来了,回去做什么,虽不会武功,也挨得了他们一刀。”章墨、大海忙拉住道:“小祖宗,别说话了,有大伯在呢。”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时,却只见两人跑了出来——一个神采飒然;一个清冷绰约。众人不觉看呆了神,莫名升起畏敬之意,更有当中五六人又生出惭愧之感,似怕被一眼扫见一般。一时,底下众人都没有了言语响动。

只在当时,突然,又听松林里山石后传出“咔咔”两三声来。那陆庆和本是心怀鬼胎之人,眼斜四面,耳听八方,早听得那声音,忙大喝一声:“谁?”把众人耳目从上面喊了回来。又直指山石后喊道:“还不出来,躲后面鬼鬼祟祟。”

原来江心、江岸抄近路上来,几乎与各门派的人同到,因此只猫在山石后细听端倪。不料江岸见了惊雪、青竹跑出来,也看呆了,一时忘了身处何地,不禁向前挪动了两步,踩中了地上的枯木却浑然不知,连陆庆和的断喝声也没听着。江心见状,气得牙痒痒,抬手就扇,江岸方回过神,呆呆还伸着食指压着嘴“嘘”声道:“小心。”江心又气又觉好笑,嗔怪道:“看不够,出去看呀。”说着拉他出来。章墨、大海见是江心,诧异不已。

陆庆和喝道:“你们是何人?胆敢偷听。”江心道:“谁偷听?这山是你们家的?我与这山不比你们亲?论起来,是你们偷听才是。你不偷听,怎么知道我们在后面?”陆庆和道:“牙尖嘴利,快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写信帖的人?”章墨、大海正要发声。江心听了半日,本就窝着火,又见江岸那般形景,想着这些时日来又教他打渔,又教他识字,待他之心竟枉费了,不由更是火上浇油一般。现在又见陆庆和没好意的问,更是又上了一层火,不由劈天盖地破口大骂道:“要点脸吧你们,好好人不做,跑人家家里来要这要那,抢东抢西,一眼看去,说道的说道,讲经的讲经。读书的,带刀的,带帽的。羞耻心都被祖宗带坟里去了?你想知道写信的人,我可以为这位前辈作证,冬至那天,两个狗东西跑我家逼我们给他治过伤。你们要抓他们,去镇上的云来客栈去找,别在这明偷暗抢,装模作样的假仁假义。我上月才见??”

这陆庆和是个心思敏锐之人,听她如此说,一下便疑到身份暴露上去,大喊一声,阻断道:“放肆!岂容你出言亵渎名门正派。”话未说完,已出死手,运功一掌便朝江心心口打去,转瞬掌力就到。岂料江岸一翻身,将江心死命抱在怀里。梅落天与陈是见状要来救,已是不及,却觉眼前晃过一影子,呼风带雪般闪过。又听“嘭”的一声山响,陆庆和的掌力已将地上一石头击得粉碎。再看时,江心、江岸两人已平移开一尺,众人都惊出魂来。四处看时,只有飘叶飞雪,连个鬼影也不见。陆庆和见人被救下,境况已是“开弓之箭,不能回头”,铁着心对着空山喊道:“有本事现出真身来,这么多江湖侠士在此,胆敢鬼鬼祟祟,还怕你不成?”话未说完,又听见“呼啸”的一声,不知从何方飞来一影子,听得“啪啪”两声,只扇的陆庆和面红耳赤,再看时,哪儿又有人影?众人皆一动不敢动,一息一声不敢出。突而,只觉一阵掌风从天而降,打在当中的青石板上。众人定定睛一看,那青石板纹丝不裂,只当中深深嵌下一掌印。玄真等人一看,心已凉去半截,暗自惊叹那人武功高深莫测。接着又听一阵腹语传得满山皆响:“再上山来,叫尔等粉身碎骨,还不快滚。”

梅落天见玄真等进退两难,面露难色,忙忙说道:“诸位听我一言,在下真没有山经,莫要受了歹人挑拨,使江湖武林动荡不安。山中清冷,就不招待诸位了,还请下山去吧。道兄,罗汉,恕林某招待不周,他日有缘再会吧。”玄真也知梅落天给了台阶,便道:“林贤弟好生养伤,失礼了,告辞。”众人便一道跟着玄真默然下山去。

见人已被吓跑,青竹便“咯噔咯噔”的跑下阶梯,跑到江心、江岸这边笑问:“你们没事吧。”大海、章墨、惊雪、陈是、梅落天皆移步近来问好。大海、章墨问道:“丫头,你们怎么跑这上面来了,刚刚太险了,要不是有高人相救,我们怎么跟你爷爷交代啊。”江心道:“没事的,上来看看,正好碰见他们了。不要跟爷爷讲。”大海这才介绍道:“他们是山下村子里头的。”青竹笑道:“我叫陈青竹,她是梅惊雪。”说着把惊雪拉近跟前来,又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江心道:“江心,江岸。”梅落天道:“刚才多谢姑娘仗义执言为我们做证。那两人果真到你们家去过?”江心道:“嗯,有一人受了很重的伤,放在我家一晚,另一人到镇上请了郎中赶来才勉强保命。他们和刚刚差出手的人是一伙的,我在街上看见他们过,你们小心点。”梅落天道:“多谢姑娘相告,姑娘刚刚不该透露这个信息,他显然是要杀人灭口,你险些遭了毒手。以后不要理会这些人,见了宁愿委屈些,绕着走,安全为要。”江心道:“一时忘了,我也不怕他们,没什么大不了。”

梅落天叹了口气,笑道:“还好有你们这些孩子,这世上才没那么遭糟。额,只顾说话了,快请屋里坐。章墨、大海备茶。”青竹也欢喜地拉着江心要上厅里。江心忙道:“不用了,爷爷不知道我们上山,还在家等着呢,我们得回去了。大海哥,章墨哥我们走了。”青竹道:“吃杯茶再走吧。”江心只道:“不用了,不渴。”

梅落天见她不是扭捏之人,也不强留,只道:“既这样,以后来家里玩。二弟、大海、章墨你们送送。”江心道:“放心吧,我走这边下去,碰不上他们。这山我比他们熟。”说着拉上江岸就往松林去,刚进松林又回头道:“大海哥,过几天过年了,早些到家里拿鱼去,不用怕什么连累我们的,那样没意思了。”大海应了,江心、江岸便自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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