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发酵（1 / 2）

多年后，想起这里的场景我还是会瑟瑟发抖，自己仿佛有一种感受危机的超能力，对于想象之外的事情还是无法把握，当危机真的来临时，惊恐还是溢于言表。

由于在冬季，夜幕来得比平常早许多，也是太阳直射地面位置南回归线。我在脑海里一直希望控制自己不好的想法，幻想着明早警察就会到这里来，抓住逃跑的凶手，安全的接我们回去，我写完这篇新闻，得到领导的嘉奖，年底在我的银行卡打入一笔不小的年终绩效奖。

我一反常态走在两个男士的前面，小心打着手电筒勘察楼梯的状况，拼命保持呼吸仍然控制不住心跳。

尽管这样想，但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还是出现呢。只见一个男人半张脸躺在血泊中，那标志性的眼睛碎了一块在地上，头上的血蔓延到脸部，地面，用血肉模糊来形容都不为过。不用多想堂咋地上的人就是祁莲山，谋杀还是出现，没有停止。我跑过去静静感受他身体的呼吸，甚至衣服都沾染他的血迹，任何呼吸和生命特征都消失，祁莲山明明确确已经宣告死亡，而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在自信的活蹦乱跳。

我用着触摸祁莲山尸体的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以至于自己脸部也沾染未干的血液。

“这老兄死的真惨，像是被人从身后偷袭，用钝器击中脑袋而死，这个力道好像没几个人能做到。”温律师质疑看着警官，似乎希望对方能做一个解释。

“这种力道，似乎是从上到下击打头部造成，从身高来说，只有我和你能做到。如果一个女性将棍棒举起，乘人不注意也能做到。”警官瞅了瞅我：“现在看来只剩下我们两男两女，游戏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医生的自杀而停止。医生是面具男的假设已经不成立。”

“在中午离开到下午饭的这段时间，你究竟干什么去呢。”温律师质问道。

“你怀疑我，我去了趟车库就回房间，反而是温律师，我觉得你一直很可疑，装的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你就是那个和张旭联合在一起背后的主谋，不管是医生、法官、还是教授都是你设计杀害的的吧，林染，你到这边来，离那个凶手远一点。”

“贾警官，你当警察这么多年，没有证据就做出判断，怪不得这么多年有不少民众投诉你的所作所为，最重要的是我们任何犯罪的时间，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也不会伤害任何人，我相信林小姐自己会做出判断的。”温律师喃喃说。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们，我相信你们，我难以置信如今发生的局面，我就算在这里互相盯着谩骂也无济于事。我们最好去找一下陈红女士，看看她是不是安全的，然后将门房反锁睡觉。”我撩了撩几天都没有洗过的头发，此刻我感觉恶心无比，对于反反复复的内斗不仅感到厌烦，更感到疲惫。

“我也有些疲惫，想去休息呢，尸体如果你想搬离这里，随你的便。”警察说。

“反正警察明天回到这里，处理这里的现场，就让这位老兄就在车库躺一晚上吧。”温律师冷冷说道。

回头看了一眼脸部倒地的祁莲山，但不敢细看，头部的血迹布满脸孔，我还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佛悲伤就可以在这里被保留。也希望祁莲山在此刻可以安息。

我们三个人走在路上，仿佛是陌生人，一言不发，相互距离很远但又在目视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