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雪山上的小腊月（2 / 2）

只不过风雪越来越大，地上的草越来越白。

直到他看见了一个破旧的房子。

在房子外站着一个小女孩。

眼睛雪亮雪亮的，衣服破破烂烂。

“这里，怎么会有人呐?”

白客心中一闪而过的是疑惑。

“大哥哥，大哥哥，你买火柴嘛?”

小女孩率先道，笑容很甜。

白客看天上的夜色降临，也起了在这个破屋借住的想法。

白客从衣服了掏出了一颗糖:“小妹妹，你们这里提供住宿嘛。”

小女孩眼睛眨巴眨巴:“哥哥我不要你的糖，爷爷说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东西。”

白客淡淡一笑:“好啊，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眼中对糖的垂怜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大哥哥，我叫小腊月。”

白客温和笑道:“我叫白客，现在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名字，就不是陌生人了。”

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接过手中的糖:“谢谢白客哥哥。”

可以看出她很想吃，但还将糖踹进了兜里。

“爷爷，爷爷，有大哥哥来了。”

小腊月很乖巧，轻轻的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家徒四壁的房子，一个老人盖着单薄的棉被，屋里有很重的烟，看样子是烟囱堵住了。

“咳咳，小腊月，快带那个小哥进来吧，外门冷。”

屋里的老人说话已经有气无力了，就仿佛下一口气没顺上来就会死掉。

“爷爷，爷爷，吃糖，大哥哥给了小腊月好多糖。”

小腊月从兜里掏出了糖，要喂给老人。

老人咳着重气摆了摆手:“小腊月，爷爷不饿，你先出去玩，我和小哥说说话。”

“好，爷爷小腊月先出去玩。”

小腊月懂事的跑出了屋，把屋内空间留给了白客和老人。

“小哥！你是从哪里来?”

老人盘问白客底细。

白客坦诚:“鸾江市的，来山上刷怪升级。”

老人点了点头，很满意白客的坦诚:“自我祖辈开始，我们守护山上的神灵，我的儿子再一次上山途中不幸摔死，就留下来小腊月。”

白客沉默，一老一小在雪山上相依为命，很难不让人联想他们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漫长的凛冬。

老人又接着道:“正如你所见，我这个老骨头活不久了。这些年老头子我怕孤独，一直把小腊月待在身边，我早该把她送到孤儿院了，让她和我这个老骨头吃苦。”

白客沉默点头:“好。”

老人得到了白客的回应，满意的微微眯了眯眼睛。

白客将烟囱修了修，之后又搬来石头将屋内漏风的地方堵住。

他自知无法为这个弥留之际的老人做些什么了，现在他只想努力让老人能舒服点。

趁着老人陷入了昏睡。

白客又找到了小腊月。

“糖为什么不吃?”他将小腊月头上的雪花拂落。

他看见小腊月兜里的糖还没动。

小腊月小脸通红:“因为爷爷说他走不动路了，以后给小腊月买不了糖了，小腊月要把糖留着过年给爷爷吃，爷爷说过年有糖才叫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