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2 / 2）

程咬金也知道云华的脾气，没有过多的计较，回头嘱咐了自家部曲几声，转身跟着云华朝寨门走去。

晓果军折冲朗将！

当云安从程咬金的口中知晓了云华以前的身份，差点就吓的要跪在地上给自己的便宜老爹磕上几个响头。

晓果军那是什么？

隋炀帝当年亲设的御林军！大隋精锐中的精锐！

折冲朗将，光是听这个名字就能知道，在隋唐这个军队以折冲府为基础的时代，那就是一军之长。

晓果军的折冲朗将，大抵就是后世的王牌中的王牌，精锐中的精锐，特种作战部队中的最高长官！

难怪自己的便宜老爹能跟程咬金打的有来有回，原来是尊了不得的大神啊！

留下了手下的人好生的安置程咬金的部曲，云华背着双手，领着程咬金朝着寨门走去。

对于自家部曲的安危，程咬金自然是不会担心，他知道云华是个聪明人，不会对他们不利。

反而是这自当年童山一战结识，随后又消失了快九年的好友，让他有些担忧。

“你家的小子不错，能屈能伸，是个人物。”

“只是为何未曾习武？”

走在前方的云华闻言脚步一顿，回头望向了身后的程咬金。

“习武？”

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字，云华恶狠狠的逼上前，咬着牙狰狞的问道：

“习武有何用？如他爹一般，成为勋贵的棋子？”

“习武有何用？如他爹一般，整整五千人的右晓卫，不到一年时间，只有两百余人回了这长安？”

云华狰狞的样子就连久经沙场的程咬金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当年的那场惨案他也知晓，甚至还是参与者之一。

若非在战场上两人惺惺相惜，不曾动真格，恐怕右晓卫连这两百多人都剩不下。

“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程咬金还试图辩解，云华是个好将，在这一点上程咬金是自愧不如。

看着自己这昔日无比风光的好友甘愿在此蒙尘，他多少也替他有些不甘，还欲劝说。

“吾十四岁便从军，何尝不知此理。”

面目狰狞的云华突然蹲了下来，捂着脑袋痛哭。

“若是抵御外敌，哪怕是拼尽右晓卫最后一滴血，吾也不会多说。”

“可你当年也看到了，一万余人的晓果军，还有那近十万人的十二卫，不过半年时间，死伤殆尽！”

看到云华的模样，程咬金不由也想起了九年前的那一场大战。

一连数战下来，程咬金也对这个爱惜手下将士，一心只想归家的将军心生佩服。

虽说自己一再嘱咐手下的将士只需做个样子，不必拼死阻拦，可当时阻拦右晓卫的并非只有自己一人…

那一战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号称十万大军北归的十二卫，最终只有不足两万人逃至魏县。

可瓦岗有何尝不是？若不是童山一战，拥兵三十万大军的瓦岗未尝不可逐鹿中原！

童山一战，瓦岗的确是击溃了宇文化及跟司马德戡率领的十二卫，可瓦岗寨的精锐也在这场大战中消耗干净，被王世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