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离去（2 / 2）

今晚的夜色不是很好，少了星辰，就连天边的月亮也是被一层薄薄的云雾笼罩着。

也不知小花在想些什么？直至我来到她的身旁都没发现。

“在想些什么呢？”我开口问道。

“沈大哥”我的突然闯入让得小花有些许惊讶，不过片刻就缓过来了。

“沈大哥，你说这天上真的有仙人吗？”小花望着天空向我问道。

这个问题却是将我给难倒了，这天上真的有仙人吗？我没见过，我师父也没见过，至于老村长他们一直将我视为仙人，其实我自己明白，我并不是什么仙人，只是一个略懂一些修炼法门的寻常人罢了，当然，他们执意如此，我也没有执意解释的道理。

“不知道，或许有吧！”

我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可小花的心似乎并不在于此，只是喃喃说道：“如果有仙人，那他们又在哪？他们为什么听不到我的呼唤？”

这一刻，我们两人都沉默了。

安静是安静了，可尴尬的气氛却是开始了。

我们都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心跳声与呼吸声，小花的脸开始发红发烫，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

“小花”。

“沈大哥”。

我正想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时候，小花却是同时开口了。

“你先说”，我两人几乎都是同时一愣。

“那我先说”，我两人又是一愣，一愣过后，就都笑出声来，如此默契，倒还是头一次，不过，当笑容流露在小花的脸上时，更添了一丝美丽与动人。

“沈大哥，还是你先说吧！”小花说道。

“我明日就要回宗门了”。

闻言，小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不过随即就归于平静，说道：“何时走？我好为你准备一些吃食”。

“一早”。

“这么急？”小花眼中的不舍更加浓烈。

“我出来好几天了，这两日我有些心绪不宁，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我想尽快回去看一看”。

其实，这几日连续以来，我一直都在做同一个噩梦，我梦见师傅他老人家在向我招手，随后就越走越远，不论我怎么喊，怎么追，就是不肯回头，也追不上。

不过，事情没办完，就没办法回宗门，如此，才拖到了现在。

“那你还会回来吗？”这一次，小花的眼中除了不舍还有些许期盼。

“放心，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次日一早，告别了老村长以及一众村民，我就独自上路，开始返回宗门了。

这一次，有了我从那些马匪手里缴来马匹，倒是轻松了许多，不过望着后方愈行愈远的村庄，我开始有些不舍。

只可惜，小花直到最后也没来送我。我骑在马背上有些心不在焉，细细回想着这几日的事，既感慨，又有温馨，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也算是不虚此行。

忽地，我胯下的马匹就停了下来，正当我想训斥一番的时候，却看见挡在前方的小花。

她似乎在这等我很久了。

不知怎么，也许是我的错觉，今天的小花似乎经过精心打扮了一般，格外地漂亮，她望着我，我看着她，一时间竟有种相顾无言、一切尽在心中的感觉。

我下了马，来到了她跟前。

“小花，你怎么在这里？”

然，我刚开口，她忽然一把抱紧了我。

这一刻，我就像是触电了一般，脑子嗡地一下，随即就一片空白了，这一刻，仿似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唯一能听到的只有我与小花彼此之间的心跳声与呼吸声。

还有小花身上那谈谈的芳香。

小花似乎很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把头埋在的我的胸口久久不肯放手。

而我，却是愣住了，我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她？就这样高高地举着，一直举着。

也许是久了，我的手臂开始有些发酸，或许是见我久久没敢伸手去抱一抱她，她，终于还是松手了，不过，在松手的一刹那，她的目光依旧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晶莹的泪光在她眼中闪烁，有些许失望。

是啊！多好的一个姑娘！

“我等你，记得回来”。

当小花说完这句话时，忽地在我嘴唇上轻轻一点，随即，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突如其来的温柔，那淡淡鼻息、那暖暖的柔软、让我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呼吸停止，心却是剧烈的跳动，我的脑子更像是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耳朵里传来的只有嗡嗡声，这一刻，我失去了知觉，彻底地愣住了。

直至小花已经走远，我的脑袋依旧是嗡嗡的，久久地站在原地无法回过神来，我喉咙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从未有过的难受，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心里一直爬来爬去一般，我分不清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花”

是的，我开始有些不舍了，不过，望了眼小花离去的方向，我终究还是选择了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