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名（艾莉妮）（2）（2 / 2）

比如红衣使徒的领袖之谜——有人说他叫“鲜血彼列”，他是一名恶魔的化身，他在文明诞生之初便存活于世，人类所使用的一切武器都只是他捏造出来的玩物。他操纵普光教廷，制造混乱；有人说正是他一手造就了洛门那世界的灾难。但也另有传闻言，“鲜血彼列”与阿蒙同源同辈，他们共同修建古堡，训练杀手，最后分道扬镳，俩人的恩怨造就了困海南北数之不尽的黑色传说。

不知孰真孰假，现在的艾莉妮并无闲情研究这些江湖传闻。无名者要求棋子们保护塞蒂诺斯家族成员免遭使徒加害，但显然敌人已捷足先登。在斗争愈演愈烈之际，白城的无名者网络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似的，而使徒却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两个多月没有收到命令，艾莉妮焦虑难眠，她从未试过如此渴望得到联系，听一听驿差那样板式的演讲，挥舞刽子刀砍掉想象中的罗网陷阱。但这一幕再也没出现过。她需要一张纸条，她暗想，赶快给我一张便笺！

可乔安娜只能递给她厚厚一沓粗制纸张。

“这些是上个月的出纳清单，”她说。

“今天有人光顾吗？”艾莉妮接过它们。

“没有，”当家的摇摇头，还以一个麻木的眼神，“最近生意很差呀！”

继“驿差”之后，艾莉妮还知道无名者在白城中的最高领袖名叫“母鹰”，他担任棋手一职，但他从不亲自下棋，领路人“驿差”便是棋手与棋子之间的联系枢纽。驿差下线众多、消息灵通，总能找来正派人士帮衬老寡妇的蜡烛店，然后在交付单里夹带一张纤质便笺，乔安娜会用特制配方制造火焰揭示它的真面目。

现在她急需这样一张便笺，无论来自无名者何种方式的暗示，干掉任何人，她都欣然接受。否则让时间默默流逝，那恐怕等来的将是架在喉上的匕首，而非命令。

“昨天广场街死了好多人，”乔安娜说道，“城墙警备营的指挥使死了。”

“我知道，他是被愤怒的市民夺剑刺死的。”艾莉妮边盘点存货，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听说所有刺客通通被就地正法，一个活口也没留。”乔安娜又说，“你已两个多月没收到命令，如果有一天红衣恶鬼出现在你面前……”

两个月又十六日，我知道，且时不待人，又何须你提醒？既然她明白无名者败局已定，那么即便她准备再充分，也难逃一劫。但蚂蚁被捏死还懂挣扎几下呢！

“城里的官兵正在搜查东区，”艾莉妮点亮一根宽底蜡烛，加以护罩，“我们的东西该清理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