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执军令若飞涉险 铸兵甲唐远送礼 (贰)(1 / 2)
且说薛若飞急急忙忙赶回兵所,刚进巡防营的营区就发现不对劲,门岗竟然没人,心中大火,这才走两天这些兵就翻天了,偷起懒来了。再走两步更是奇怪,营区里只有一间最大的营房亮着灯光,其他营房都黑黢黢,想着这群兵蛋是不是在营区里聚众赌博喝酒,这还了得。
两步并成一步,转眼来到大营房门口,果然听见里面传来模模糊糊的嘈杂之声,上前一步一脚踹开大门,正要发火,眼前的一切让她呆住了。
她的兵在地上东倒西歪,有肿着脸的,有吊着胳膊的,有拐着脚的,反正就没一个完整。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薛若飞大喝一声。
“队正,你可回来了。”一群伤兵努力向她爬过来。
薛若飞指着一名看上去算最为完整的兵喝道:“狗儿你说。”狗儿努力想起身,但是做不到,身上的伤痛让他又坐了下去。
“不用起身,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队正,今日巡防营接到报告,有一群卢子关的运粮兵在靖边酒后闹事,我等在伍伙长和魏伙长的带领下前去处理。
经百姓指认,我等把运粮队闹事的几个抓了回来,本想等你回来再处理。谁料就在抓回那几个闹事的兵后,来了两名运粮营的队正带着三百人,原来我们把他们的校尉抓来了。
我们不放人,他们就硬闯,他们人多兄弟们无能,还把伍伙长和魏伙长抓去了运粮营。”
“岂有此理。”薛若飞气得直咬牙:“胡镇守怎么说?”
“胡镇守昨日去了卢子关,未曾返回。队正,这事胡镇守估计也没法。运粮营的校尉是卢子关李将军的小舅子叫崔虎。只是苦了两位被抓走的伙长。”薛若飞是何人,岂能怕他一个小小的运粮营校尉,了解整个事情后,只是冷冷地说道:“他们怕是找错人了。你们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队正别去了,兄弟们受点委屈没关系,你不能啊。”
薛若飞返回自己的营房,脱下便装,披甲带刀,手提一支长枪取下枪头,毕竟不能对自己人下杀手,跨上战马,单人单马向运粮兵营地而去。
唐远在家里不停打着喷嚏,心中有不祥的预感,整个人坐立不安。
半炷香的工夫,薛若飞策马来到运粮营门,卫兵上前阻拦,“站住,什么人?”
“我问你等,今日是不是冲了巡防营,打了巡防营的人,还抓了两人回来。”
“巡防营,哈哈哈,你说那群软蛋,不都打趴下了吗?这怎么还有一个完整的呢?”卫兵嘲笑薛若飞。
薛若飞生气的语气有些嘶哑,加之营房外火光暗淡,卫兵没有看出来人是谁。
“所抓之人在哪?”薛若飞喝道。
“在里面大刑伺候着呢,你来收尸吗?”卫兵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估计是欺负其他营的兵习惯了。
“叫校尉崔虎出来答话。”薛若飞虽然再生气也知道擅闯军营罪很大,还是压住了自己的怒气。
“你谁呀,崔校尉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薛若飞手一抖,提起长枪横着就扫在卫兵的脸上,顿时将半边脸打成猪脸,疼得卫兵哇哇大叫。要是装了枪头,脑袋就掉了。
其他卫兵一看围了上来,举起长枪就刺。薛若飞一拉马缰,战马扬起前蹄,长枪一扫围上来的卫兵全都倒地上哇哇大叫。
后面的一看不对,立刻吹起了遇袭口哨,片刻围上来几十名兵卒。薛若飞丝毫不畏惧,长枪一指,大声喝道:“今日冲击我巡防营之人自己出来,再把我巡防营的人放出来。”
一名队正骑马迎了上来,“什么人如此大胆,兵营房重地也敢擅闯。”
“靖边巡防营薛若飞,来者何人?”
“运粮营队正高俊。觉得爷寂寞了来找爷开心的吗?哈哈哈。”高俊是从卢子关跟着崔虎过来的,听过薛若飞的名字,从不当回事,认为一个女子能有什么能耐。
薛若飞岂能容得这种宵小孟浪之徒口吐污言,双腿一夹,战马突然提速,在高俊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前,一把将他从马上提下,抛向半空,双脚一蹬马蹬,腾空而起,一脚踹出了营门。
这才驾着马慢悠悠到他面前和声细语说道:“开心吗?”“啪!”一枪扫在左脸,“问你话呢?开心吗?”“啪!”一枪扫在右脸,“开心吗?”
周俊被一脚从半空踹出去两丈余远,肚子正疼得直冒汗,脸上又被长枪扫了两下,一口血和一半的牙齿一起吐了出来。他想回答啊,可是除了支支吾吾外,啥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