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光芒熄灭了,但我们还在战斗(1 / 2)
圣骑士说白了就是牧师和战士的混合,其战斗仰仗于武器和圣契,二者缺一不可。倒不是说没有武器就无法战斗,但是武器能够最大化发挥圣光的威力。熟练的圣骑士哪怕拿上两把镰刀,也能将其强化成足以杀敌的利器。
这只能说是个无奈的选择。
吉安娜无法迎战,阿尔萨斯独木难支。若是被维库人包围,阿尔萨斯不可能保护得了吉安娜。
同样,乌瑟尔更不能。
既然需要武器,那就容不得多想,只能用那把剑了。
如果它的确有迦勒底说的那样危险,那就让自己来承担吧。
并不是说乌瑟尔有信心可以撑住,不被霜之哀伤控制。而是他绝不会再让阿尔萨斯冒险了。
让阿尔萨斯平安返回,这就是乌瑟尔参加远征的最大目标。
“呜!”
握住剑柄的瞬间,乌瑟尔就感觉到脑子里有东西被抽走了。
它形成了一条通道,与剑身连接,似乎正不断吸走自己的灵魂,带来剧烈的头痛。
圣骑士奋力一拽!
“唔,呃,啊——!!!”
霜之哀伤,出鞘!
轰——
拔出的瞬间,寒冰底座立刻爆碎,冰块四溅。
阿尔萨斯急忙抱住吉安娜,自己被两块冰砸中后背。太危险了,铠甲好像也被砸得凹进去。他感到后背剧痛。
而那些没穿铠甲的维库人更惨,有的人被当场砸死。
“哇啊啊啊!!”
这下,所有维库人的注意力全落在乌瑟尔身上。或许是认为乌瑟尔的威胁更大,又或者是单纯感受到了霜之哀伤的魔力。
不管怎样,对乌瑟尔来说正好,可以节省点时间。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啊!!”
那股无名的力量正在撕扯他的头脑,想要找出其中最阴暗,最脆弱的部分。
一向在战斗中专心致志的乌瑟尔,此刻面对想要自己性命的维库战士,竟然莫名回忆起了许多往事。
全都是战争前后留下的伤疤。
他一手按着头,一手抓着剑。头每疼一分,剑就挥舞一下。
“啊!呃!啊!”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被许多说不清的,似有似无的奇妙幻象代替。
他的意识正在变淡,仿佛灵魂被扯出一半,变成另一个人。
他还能依稀看清维库人的身形,用残存的意识控制身体走过去。
“快走!阿尔萨斯!”
“乌瑟尔!不!”
阿尔萨斯朝乌瑟尔跑去。这可吓坏了吉安娜。
“快回来阿尔萨斯!马上要传送了!”
“我不能扔下乌瑟尔!”
“快走!”
乌瑟尔突然挺剑,捅穿一个维库战士的肚子,把他举起来。
朝阿尔萨斯一扔。
“啊!”
阿尔萨斯被撞倒了,倒在吉安娜附近,刚好在传送的有效范围内。
“乌瑟尔——!”
“传送开始!”
唰——
魔光闪耀,两人成功逃走了。这让乌瑟尔那混乱不堪的意识里注入了一点点清醒。
然后很快又被混乱填满。
“呜啊啊!!”
他咆哮,吼叫。力量不断从霜之哀伤涌进身体,填满他的肌肉,又要填满他的脑子。把所有理智,个性,自我全都赶走。
只留下名为力量的疯狂。
“呃……啊啊!!”
他砍杀,挥舞,用维库人的鲜血缓解痛苦,又试图用圣光对抗霜之哀伤。但都没能奏效。
因为主动权根本不在他手中。
那个声音,那个存在,巫妖王耐奥祖,已经通过霜之哀伤接触到了乌瑟尔的灵魂。
现在乌瑟尔还能将其拒之门外,但这究竟能挺多久呢?
当洞窟里的血雨腥风持续了一段时间后。
“呵呵,有意思。”
玛尔甘尼斯不紧不慢地走进来。迎接他的是满地腐烂的尸体,以及抱着头的圣骑士。
看啊,这家伙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圣光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死亡的恶臭,鲜血的甘美。
这也难怪。毕竟霜之哀伤就是由恐惧魔王这个种族锻造出来,用于对抗圣光的。基尔加丹把它交给耐奥祖,是为了让耐奥祖将其交给一位可靠的部下,以便更好地为天灾军团,或者说燃烧军团服务。
耐奥祖则赋予了霜之哀伤吞噬并操控灵魂与血肉的力量。这番屠杀一定好好满足了它一番。
虽然还不够。
恐惧魔王慢慢走过去。
“没想到居然是你拔了剑,想代替那个可怜的王子吗?”
“呼,呼,呼……”
多少适应了这痛苦,又或许是神经已经麻木。乌瑟尔用剑支着身体,抬起头。
他眼中的坚韧还没有消失。
“我,知道……这是,圈套……”
“明知是圈套还敢来,所以说你们凡人简直愚不可及。”
“受,死!”
突然,乌瑟尔举剑冲上去。
但他的动作已和老人无异。玛尔甘尼斯漫不经心地躲开,乌瑟尔踉跄着摔倒了。
他现在别说战斗,能保持住意识没昏过去已经很牛b了。
“哼,还挺精神。果然没那么简单堕落啊。”
玛尔甘尼斯没工夫搭理乌瑟尔。他跺了下脚。整个洞窟的地面立刻浮现出巨大的魔法阵。
这就是吉安娜感知到的东西,巫妖王事先设置的传送法阵。当有人拔出霜之哀伤时,法阵就可以激活,将这里所有人传送到冰冠堡垒。
话说,这结果差得太多了。
在洛丹伦的每一场战斗,都是巫妖王的陷阱。让阿尔萨斯焦急,堕落,放下责任和信仰。将他一步步引诱到诺森德,最后用霜之哀伤使其完全堕落。
这同时也是巫妖王的一个实验。如果成功的话,就可以套用这个思路让更多圣骑士堕落。把他们转化成兼具战斗力与统率力,散布死亡与鲜血的骑士。
也就是“死亡骑士”。
但圣骑士拥有圣光之力。即使是巫妖王亲自动手,也无法直接转化。所以必须先使其放弃信仰,弱化圣光的力量。
这么看,就算把乌瑟尔带回去,估计也转化不了。这老东西的信仰可不像阿尔萨斯那样容易打破。
不过也好,越是顽强的灵魂越值得折磨。想到这儿,玛尔甘尼斯狞笑起来。
吞食灵魂固然很爽,折磨灵魂也别有一番滋味呢。
法阵变得清晰了,越来越亮。
随着亮光一闪。
唰——
“嗯?”
玛尔甘尼斯忽然感觉有些奇怪,低头一看。
“什么?”
脚下多出了许多发光的符文,其中的魔力把自己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