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啊,下雨了(2 / 2)
沈幺幺不会绣花,白天就帮忙割麦子做饭。晚上看陶花绣的实在睁不开眼,用灵力操控着绣,一开始歪歪扭扭的,陶花只得返工,后来她往自己衣服上试过好几天,才敢再往红布下手。
村子里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里,沈幺幺见着这么久也没有人找茬,渐渐放松下来。
这天,曹根找了几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准备婚礼的采买,回来路上,几人牵着驴车遇到了一伙家丁堵路。
曹根瞳孔一缩,“他们冲我来的。你们快跑!”
管家冷笑一声,“倒挺有自知之明。”他手一挥,高头大马的家丁朝着曹根等人走去,“给我打!”
……
陶花心闷闷作痛,她手一抖,针尖没入手指,她吃痛的嘶了一声,将针拔下,手指无意识的塞进嘴里止血。
血滴在鸳鸯的眼睛上,好似流了血泪,陶花赶紧拿布擦拭,那血却已经浸透了。
……
“我看你小子还挺硬气。”管家扯着曹根的头发,另一只手指着驴车,“给我砸。”
曹根同村的人已经跑光了,曹根也希望他们不要受自己牵连,知道自己婚礼的东西是保不住了,他还是流着泪朝驴车爬去。
“还给我动!”管家踹了他一脚,反倒被他身体硌疼了脚,他从家丁手里夺过棍子朝曹根的头一顿猛劈。
曹根头晕眼花,下意识护住头,砸在手臂上的棍子啪的断成两截。
管家气恼,将带刺的截面往曹根背上刺去。
只听一声惨叫,曹根口鼻冒血昂起头看了一眼被破坏的驴车和撒落在地的花生糖品,眼里含了三份恨意,更多的是遗憾和无奈。
血从曹根身上源源不断的留下,洇进他身下的土地。
管家气喘吁吁的哼了一声,带着胜利的笑容挥手和家丁们离开了。
曹根的朋友们身上也挂了彩,他们一回村就召集村民去找曹根,可惜等到了地方,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
……
陶花陪着曹根坐了两天两夜,她一句话也没说过,一口水也没喝过。沈幺幺当时见着尸体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她一言不发的往村口走,被老陶头和南叔南婶们拦下来了。
“你们不想报仇吗?”沈幺幺问道。
“我们想,但是不能连累你去死。”曹根的弟弟双眼带恨浑身颤抖。
沈幺幺心想她不怕死,最后在她们的眼神下,终究没说出口。
沈幺幺给曹根的尸体用了法术,保证这么热的天不会腐坏,她打算先去调查一下那个祁家,再做打算。
南叔他们最后村里的秀才撺掇着去报官了,沈幺幺在县衙和村民们旁观,谁料秀才惊世绝艳的口才还没发挥,就被对方状师说的脸色煞白,哑口无言。
最后县官以没有证据判决,对方反而告了他们诬陷,县衙里充斥着板子声,受罚的却不是那趾高气扬的加害者,是麻木的受害人。
沈幺幺见着陶花头带白布趴在刑具上被打板子,眼里几乎冒火,所有人都按住她朝她摇头,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公理何在?
回到家,沈幺幺给陶花上药,见着活死人的模样,想起刚认识哪会她是怎样的灵动。
“对不起……我还是个修仙者,可是我谁也没有救到。”沈幺幺再一次感受到无力,她以为她已经成长了,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命……”陶花无神的趴在床上,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没有谁生下来就是承受痛苦的。”沈幺幺说道,“如果有人非要逼着人受苦,让我来解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