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2 / 2）

“习咒术之初，能感受天地气息，是指皮肤能够感觉到身边微弱的气流在迂回。”我回忆着导师教咒术感知的第一节课，并且将精神力覆盖在皮肤并连接触觉神经。

气流无处不在，就连衣裳与肌肤间隙之中也有气流微微涌动，若说鱼浸泡在水里，人则是浸泡在空气中。

感受气流的涌动，犹如赤身裸体沐浴自然，这就是感知天地之气。

精神力牵引自然更像是周围环境牵引精神力，每一寸肌肤都与自然沟通，气流所到之处都能传递信息。

精神力注入视觉神经的那一刻，左边的落叶，右后方的溪流，以及路过的飞虫在我的脑海里开始变得很清晰，甚至吹过的微风也变得可见。

那是能看到事物大致线条结构的能力，它在我的视网膜、大脑里，并且以我为中心向外延展勾勒出清晰线条。

如此微妙细致，是普通肉眼所不能到达的效果，连地下一米都能复杂的勾勒出来。

精神感知强度是一米，一米之外线条开始粒化，更远一点就是若隐若现努力勾勒线条的跳动粒子了。

自导师教会我感知开始，我渴望施展咒术，就像打开全新炫彩的世界，它深深吸引着我。

我再次翻开《咒术随心》很小心仔细的记住一个简单咒术的所有步骤，生怕出现一点偏差。

毕竟施展咒术是一种特殊的行为，它改变自然元素的属性、法则，第一次施展咒术没有人引导、守护是危险的行为。

我摘下树叶放于石头上，闭上眼睛让自己更容易感知，很快精神力再次勾勒出一米范围轮廓。

其实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可以让人快速静心，更容易集中精神，大幅度提高效率，精神力调配。

练习感知这么久，我很熟悉它的结构走向，要想改变结构，就要将体内自然散漫的精神力用意念赋予它方向。

叶片的结构、成分等都被我的荧光粒子以二维展开，这些自然纹路结构，这个世界文字大概有三分之一是由这些二维展开的纹路、结构演变而来。

那些纹路、结构便是所谓的法则，阅读法则正如前世的我看古老文字一样，需要破译。

编写法则先要对世界有所认知，无论以什么作为参照，都需消耗大量精神力。

法则就像是算法公式、程序函数，整个世界都受法则限制，叶片就要遵循叶片法则。

我还没有独立创造或更改公式、程序的能力，而是参考一颗果实的结构、法则来仿写。

施展精神力施展咒术就是如此，精神力速度以光速起步，精神力越强编写法则速度就越快。

我用荧光粒子堆积成了球状，颜色改成了红色，再以二维展开，将视觉表现法则“写”进去。

最后再将这个写好的粒子形状赋予叶片，很快它就融入叶脉。

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变，最后化成灰随风吹散了，这个应该失败了。

不过身体没有不适应，有了一次经验，我尝试了很多次，幸运的是叶片最差状态只是强烈燃烧，威力并不大，不过总算是成功了。

树叶变成赤芯果，虽然是一碰就会复原的简单幻术，但我做到了，没有导师在身边守护的那种。

回到村口，度努-海季威也在此等候，原来晌午已过他已经开始寻我来了。

下午，我找到度努叔叔干活的地方，用咒术将树上的一片叶子变成赤芯果。

他果然发现了异样而跃身去摘，发现是一片叶子后再看到隐与另一棵树的我：“寸知，是你？”

“真没意思！”见他表情毫无波澜我也老实的走出了邻边的树。

“你的咒术真有趣，都把我骗住了！”他这样说，“这样，明天带你去山里……”

“好！”我听到能出去玩可高兴了，“明天我要去很高很高的山！”

是的，一路过来也没有爬过高山，故此山顶便是最神秘之处，早就想登上去瞧瞧了。

次日，度努-海季威带我前往深林，村子就依在小山脚，在小山的角度远望是一层又一层高的山峰，我们要去的就是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