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机会来了（1 / 2）

小太监名叫小德子，今年十三岁，年纪尚小的他，显然心里藏不住事儿。左顾右盼之际，心中焦急万分。

陛下呀陛下，您这连续一年就在奉殿、祧殿和居所打转，奴才想和您独处都没机会。不能独处，可怎么和您说这件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了？

正在忧虑之际，张一凡终于从祧庙走了出来。对于小德子而言，张一凡这一年的举止，和以往的废帝大不相同。

最初被废，废帝每日就是对着祖宗祠堂大骂当今的正德皇帝。

但是从一年前开始，废帝宛如转了性，每日不言不语，只是偶尔看着奉殿的那些供奉临牌流泪。

小德子当然不知道，这是张一凡在思念前世的家人朋友，只是以为废帝真的是后悔了往日的暴政。这让小德子心中欣喜万分，也让他坚定了要做那件事的决心。

“为天地立心，为万民立命”。让王朝回归正统，这是小德子这个小太监内心的坚持。

这一年来，张一凡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了解大鼎王朝的历史，并且观察周围的每一个人。

是以出了祧殿，张一凡一眼就看到了小德子焦急的神情。

从废帝的记忆里，张一凡隐约想起这是废帝的旧人，当年这小德子年幼，伺候废帝的时候打破了一个废帝心爱的茶碗，就要在被活活打死的时候，废帝突然大发慈悲，赦免了小德子的死罪，并且让小德子侍候在自己的身旁。

这或许是张一凡从废帝诸多记忆中，唯一找到的有点人性光辉的记忆了，是以张一凡对此记忆深刻，也就一眼认出来了小德子。

张一凡心中念头百转，他自然看出来了小德子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

只是自己能信得过小德子吗？废帝，最怕的就是和就有的势力联络，小德子，算是自己的旧势力吗？

想到这儿，张一凡突然苦笑。

废帝这货，生前基本上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凌辱重臣妻女，让太监脱光衣服观赏阉人，让武将彼此赤膊相斗，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旧部呢？

要是有旧部，又怎么会让正德皇帝兵不血刃就废了自己？

你，伺候我更衣午休，其他人退下。

张一凡冷着脸，指了一下小德子，随即率先往居所走去。

张一凡的居所，在祧殿后面的最中间，上面写着三个字“悔过殿”。所谓殿，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房子，原本是太庙日常管理的杂役头头所住，悔过殿三个字，也是废帝被贬黜到太庙后，由正德皇帝亲自书写，意为期待废帝能够悔过。

进了悔过殿，张一凡没有转头，而是冷冷的问到“你似乎有话要讲”。

小德子噗嗤跪在地上。

“陛下，机会来了”。

陛下二字入口，张一凡脸色顿变。

随即转身，一脚踢开了小德子。

“我只是一个罪人，再有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必要你血溅当地”。

张一凡恶狠狠地说道。

对他而言，太庙应该处处都是正德皇帝的眼线，小德子，也未必全然信得过，完全有可能是正德皇帝派来试探他的。

所以自己的姿态，一定要做出来。

小德子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再废话。

“奴才有办法救陛下出去，重登大宝”。

张一凡心中咯噔一下，双目如电的看着小德子。

废帝虽然荒淫无度，但是怎么着也是大鼎王朝的前皇帝。大鼎王朝御世上万年，诸多积累之下，废帝自身的修为，也已经有所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