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玄司符（2 / 2）
程子铭不紧不慢的坐在椅子上，从怀冲掏出令牌，只见赵毅大惊失色，立刻哆嗦的跪地行礼。
程子铭感叹“赵管事，最近混的很是风生水起啊！不然你一个小小管事竟能如此颐指气使？”
赵毅一听，紧张的两嘴微张，怎奈无法说话，只得老实的沉着头。
叶景岚暗自生疑：这令牌竟有这般震慑作用，原来程家的基业有官家支撑怪不得能稳坐武林十余载此时程子铭看向他示意他坐下看戏。
程子铭冷笑：“听闻赵管事最近发了笔小财，不仅官威大到‘照拂’百姓民生，小到红遍赌坊啊，这般生活让人羡慕的紧啊！”。
赵毅一听，顿时脸色煞白，赶忙辩解道：“大人大人…，在下在下这等身份哪能照拂百姓民生，沾堵？怎么会呢，定是哪个混账栽赃的，谣言不可信，大人莫听啊。”说完摸了摸嗓子，意识到能说话了，脸色稍缓一些。
程子铭挑眉：“哦？看来你不愿意说实话啊，本司这审人虽然没什么经验，但让小人开口还是手到擒来的~，”说罢，快速拔剑，飞快的向着对方面门刺去，赵毅惊恐的起身后退，直到无路可逃，急忙以手护脸大喊：“啊！大人绕命啊！”，程子铭剑锋一偏，顺势划过对方的侧颈，顿时鲜血直流，赵毅上手一摸，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立马下跪连连磕头道：“吏司大人饶命啊，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程子铭将剑入鞘，轻蔑的一笑：“说吧！”
赵毅捂着脖子战战兢兢的瘫坐在了地上说道“数月前，有人找小的说是想私用搞一批好的刀器装备，问我有没有门路，银钱丰厚，本想着咱之前库里有几批沉年不用的，就想着拿出去换点小钱，是小的被金钱蒙了眼，小的有罪，有罪”说罢连连磕头道。
程子铭拍桌怒道：“你好大的胆！？？你不知玄司处的规矩，敢将军械私下买卖者，杀！”
赵毅缩脖咬牙，呜咽道“大人饶命，是小人无知，呜…！小的只是想换点银钱为长卧病榻的家母尽一份孝心，求…大人留我口活命！莫要将此事揭发上去”。
“这勾当你干了几次了？与他们是如何交易的？！如实说！”
“禀，禀大人，已有两回了，每次都是‘林老板’派人送信告知‘送货’的日子，随后再由咱们的人将‘货’运至邻郊的锻造坊处，隔日，他们就会将银钱存入小人的户头上！”赵毅越说头沉的越低。
程子鸣质问道：“你口中的林老板是何许人也？”
赵毅摇头道：“小的不知，这‘林老板’也是与他手底下的人一并唤的，哦，对，偶尔也有人唤他做文哥！小人知道的就这些了，别的就不知道了。”
“我看你们刚才在院里喊着要清点什么？可是近期有交易？？”叶景岚突然插嘴道。
赵毅身体微颤，点头道“官爷说的是，院中那一批军械就是隔日要送至锻造坊去的！”
“果然如此！”叶景岚抬眼看向程子铭。
程子鸣斥令道：“今日之事你不得外传，隔日运送的队伍中安排两个位置，如若再此之前让本司发现你去报信或有异动，就早些去偿还因你一时贪念而牵连的人命债吧！”
“那小的私卖军械之事……!”赵毅满眼恳求的问道。
“等着责罚吧！”程子铭说完摆手示意赵毅退下。
赵毅面色一沉……身体一僵。
“……小人遵命！”说完便面如死灰的退了出去。
叶景岚看着赵毅走远说道“此人既然为了银钱不畏生死私卖军械，难道程兄就不怕我们前脚刚走啊，他后脚就卖了我们？”。
程子铭淡笑：“叶兄有所不知，玄司处职责繁多，他的权责低微，对上只尊令牌，不涉其它，你可知贪财之人对利弊权重极其敏锐，如若他真的去告密，那可就真的是赶着去送死了！”
叶景岚觉得在理，转头问道：“没想到程家还有官家身份？”
程子铭犹豫了一下道：“程家因祖上与先皇有恩，除了这武林盟主的身份，还在朝中受着皇命担着这玄司处吏司一职，承的是为朝廷锻造兵资的重任，这玄司处不属六部，只尊皇命，在各都城内都有设立，只要玄司符一出，皆可调遣其司内所有军械装备及官员支援陈仓军，为防歹人渗入，玄司处内所有任职人员都要佩戴其身份牌符，只不过等级不同略有差别…”
“有何差别？”叶景岚好奇的问道。
程子铭眉眼微抬，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了玄司符放到了叶景岚手上，暗中盯着他一举一动。
叶景岚拿起来细细端详起来，只见不过手掌般大小的金色令牌两侧刻着精致的龙纹祥云，中间篆刻的‘玄司符’三字尤为精致，近了看会发现每个字上的纹饰略有不同，令牌的背面刻着一些特别的字样，应该是程家特有的族迹；确实与赵毅身上的符牌相差甚远。没想到这小小的令牌竟有这般作用……忽地，他想到之前听到过的歌谣…顿时明白过来，不禁感叹道：“程兄有没有想过，或许这才是他们为何会选用摄香散的真正原因！”说完他掂了掂符牌的重量，心道可惜了，便将玄司符扔还回去生怕沾染了上面的晦气。
程子铭接过符牌一愣，看着叶景岚一会欣喜，一会感叹的模样本想着用此事能收获些意外之举，没想到叶景岚这躲而不及嫌弃的样子倒是让他玩味起来，笑道：“叶兄猜的没错，这确实是传闻中可以左右武林、牵动朝廷命脉的物件！是不是觉得这买卖做的亏得紧，与在下同行可是没有福利可享的，现在抽身可还来得及！”
叶景岚不以为然的笑道：“那些与我何干？福利？你别说，那符牌若是当了定能换不少银子，程兄还是先把所欠的饭钱连本带利的还上再说吧！”说完便抬手，做起了要账的架势~。
程子铭不自觉的笑了，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有些许松动……
……
二人出了玄司处并肩走着，叶景岚突然想到了什么：“程兄，那谢家主谢旭阳祖上也承的是皇家之脉，竟也不知程家这层官家关系么？”
“不知，谢家的祖上是世袭王爷的身份，如今到他们这代只保留着一些官家的基本利银和土地佃租，并不涉及其它。现今知道程家官家身份的除了祁家外，就只有叶兄你一个了！若是走漏了风声……”程子铭颇有深意的说道。
叶景岚赶忙应道：“程兄放心，叶某人言微轻，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而且在下记性不好，刚才所聊之事~已然忘了！”
程子铭笑而不语。
叶景岚脑子飞转，或许日后可利用此事暗渡陈仓，眼神不经意间扫过程子铭的胸口。恰巧，这抹余光被程子铭尽收眼底，笑意渐浓…
“大人！大人止步”还未走出巷口，便听见后面有人在喊，俩人停了脚步，只见赵毅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