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信口胡诌(1 / 2)
如今,皇后仅凭白月摇的一首诗,就给那个什么素未谋面的太白先生如此重诺,这让众人怎能不惊。不仅仅是因皇后鲜少举荐官员,还有她话中的分量。
什么叫以国礼相待?
能得此殊礼者,堪为南风国士了。
不说什么得此名号者,从别国来不会再受百姓们的歧视,真正的和在母国无异。
一国之士,举国尊崇。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
来者何人?
将军府二小姐的老师。
如今将军府独守南风半壁江山,武将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太白先生若再能得皇上皇后的赏识,那将军府的势力岂不是?
不止于军中,更涉及朝堂。
这不是什么无端的假设,从皇后话语中下的功夫来看,只要太白先生来到南风,朝局的变化便已经可以预知了。
一众贵女小姐或许此时心中仍惊于“国士之号”,但更多的懂些朝中局势的夫人,无论府上是否政见相左,此时她们内心的想法是统一的——“这怎么能行?”
四方而来的审视目光,夹杂着似有若无的敌意,落在了白月摇的身上。
不过她们不知道很巧的是,白月摇也是和她们一样想的。
“这怎么能行!”
为什么会有那么麻烦的事啊,这是让她凭空大变活人吗?
老话说的对,一个谎言之下总有千千万万个谎言。
不过怎么她过去看别的小说也有穿越,也有主角背诗,他们背得还更多呢!
估计都恨不得唐诗三百首直接来一套装蒜了,也没见那些掌权者这样追根究底地问啊?
小说梗实在坑人!
白月摇在心里不住地叹气,按皇后这样问下去的架势,她必须想一个一劳永逸的说法才行。
灵光闪现之间,白月摇开始了她的信口胡诌。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不是臣女不愿请老师出山,只是他乃是臣女幼年时在京郊玩耍时偶遇的一老翁。”
“那老翁见与臣女有缘,便送了臣女好几个箱子的书。这些书现在想来在臣女别处也没见过,或许都是老翁自己所作吧。”
“他让臣女仔细翻看,每记住一页便撕去一页。老师曾说,待到书被撕完之日,臣女便算是学成出师了。”
“臣女彼时尚不知那老翁所教为何,亦没有多问,只是他既愿教我东西,那我便按照礼数唤他一句老师。甚至连老师的名号太白先生臣女也不知是真的,还是他当时随口敷衍臣女的。”
“那一别后,臣女就再未见过老师。后来也有四处打听过,再没听过有老师的名字。如今距离臣女与老师相见又离别的那日至少也过去十年了,不是臣女不愿意去寻,实在是毫无头绪。还望娘娘恕罪。”
白月摇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自己的奇遇,虽然额外讲述了不少细节,但她还是不得不感慨一句。
这真的是她编过的最烂的故事了!
若是——有人想借书?
不好意思,书撕光了!
在哪儿买的?
应该是我老师自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