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弃权（2 / 2）

看不起队友，出言伤人，太像了。

过去的记忆浮现，卡卡西稍稍陷入回忆，这是他平时最不愿想起的一段回忆，但佐助的表现让他难免有些睹人思人。不过，佐助手上的小动作很快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那只伸向后腰腰包的手，卡卡西慵懒的眼神第一次变得凌厉起来，如果其他三人在看的话，能从里面看到明显的杀意。

“与其让你这种人在战场上拖队友后腿，不如现在就死在这里！”

伸向后腰的手划过道优美的弧线，而苦无像是这条弧线的延续，佐助蓄谋已久的苦无带着凌厉风声直取小樱面门，而后者甚至没来得及从先前的呆滞离开，不过死亡的威胁终于是把小樱从失恋的阴影中拉了回来，她视线里的佐助就被一个高大的背影替代。

“锵！”

之前还在指尖把玩的苦无与佐助投出的苦无在空中精准相撞，两把苦无的力道相互抵消，落在地上。卡卡西在佐助抬手的动作开始就用了瞬身术，最后终于在攻击到达前赶上了，救下小樱的同时还得顾及力道，不然那几步远的佐助怕是早就被他洞穿，但说真的，他恼火了。

“佐助，你有些过分了。”

杀气这个词，佐助在忍者学校听说过，不过因为老师的形容玄之又玄，佐助一直是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所谓的杀气不过是弱小者面对强大者时胆怯的借口而已，正如他最后一次面对那个男人时一样，窒息，恐惧，没错，就跟面对那个男人一样，这些都是弱小的借口，只要足够强大，根本不会出现这些情况，也根本不会发生那件事。

不过，卡卡西让佐助心中的想法颠覆了，说是“气”可能不太合适，卡卡西展现出的更像是“意”，宛如实质的杀意，从他的眼神，从他森冷的语气，从他还没动手就让佐助如坠冰窟的感觉。

会死！

这两个字直接出现在佐助脑子里，之后迅速横扫所有想法并占领大脑，卡卡西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但佐助就是知道，现在哪怕动一根手指他都会被卡卡西瞬间杀死，不用怀疑，不用尝试，完全出自生物的本能。

如同回家路上的蚂蚁，生死全在路过的熊孩子一念之间，佐助就是这只外出觅食的工蚁，而卡卡西就是这个体型大他数千倍的熊孩子，不过卡卡西有他的评判标准，而佐助刚才的行为无疑触到了他的底线。

短短几秒如此难熬，佐助难以抑制身体的颤抖，能不让自己瘫在地上就已经是竭尽全力，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悦耳的“沙沙”声，但这股微风让佐助更冷了。

“叮铃~铃~”

清脆的声音比树叶发出的舒缓声更容易引人注意，几人的沉默也让代表胜利的声音更加突出，终于安静了下来，躲在灌木中的蝉也适时发出聒噪的叫声。

“卡卡西，铃铛，我们拿到了。”

杀意一滞，卸去压力的佐助差点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