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猪队友(1 / 2)
第二天酒醒才知道,我差点进了医院,我们俩两瓶黑桃a连喝带洒半个小时造完了还喝了一瓶大黄狗,别说回家了,怎么出的门都不知道。
还好我们俩人都比较囫囵。
王雨嫣酒量好,醒得早,她把我的衣服从里到外洗的干干净净,在她5平方的小公寓里陪着躺倒的我。
她在洗手间忙着收拾的时候,我打量着这个蜗居唠唠叨叨:“雨嫣,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你早该换14平的大房子了……”
她从洗手间走出来,两只手都是肥皂泡,倚着门框看着我,愁眉苦脸地说:“唉……怎么办啊,林二宝,你这个窝囊废……”
中午的时候,程阔来了,他看看我俩气不打一出来,拿个枕头甩我俩身上骂道:“你俩都多大年纪了?加一块儿八十多了!那种地方你俩能去么?不是酒吧的人给我打电话,你俩这会儿都被人家捡尸了。”
md,我心里暗骂,这个拿钱不干事儿的小王八蛋。
“他怎么找到你的?”我问他。
“你给我打电话了呀!凌晨两点半!”程阔没好气的把王雨嫣家的钥匙甩在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他去厨房下了两碗面,端出来搁到茶几上,跟叫小猪仔子一样喊道:“吃!”
王雨嫣嘟嘟囔囔吃着面,我端起碗挑了一口,热气熏得我眼泪直流。
吃完面,王雨嫣去阳台拿吹风机去帮我吹衣服,程阔一脸阴沉坐在我对面。
我小心翼翼抬眼看看他,问他:“那个股金是怎么回事儿?这次不交,下次还有机会不?”
他也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叹口气说:“别生气了……我不会喝酒,你也知道……”
“我看挺会的……”程阔白我一眼,一对剑眉拧成一团。
“唉”我叹口气:“我拖累你了……钱的事儿你别着急……我赶紧想办法尽快还你,你看看能不能把股金补交上。”
他从烟盒里拿出来一支烟,抽了一口,往前探探身子对我说:“你啊,你得清醒一点,你跟王雨嫣不一样,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父母也指望你。你要想想家庭,要留钱傍身啊。”
程阔是个天使,在他面前,我是个无处遁形的人渣。
回到家,我妈正在家坐着看电视,她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夜不归宿的我。
幸亏我这一身埋汰王雨嫣都处理干净了,还洗了澡洗了头发。
她问我:“这刚洗的头?”
我赶紧跟她解释:“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我看我爸那没啥事儿,我就去雨嫣那说点事儿,后来手机没电了,没法儿回电话,我也没多想就在她那睡了……”
我妈嗯了一声,说:“孩子昨天非要找你,没事儿,我哄了一下,自己可乖就爬上床睡觉了。你不用操心,多出去玩玩儿应该的……”
“嗯嗯……”我应承着往卧室走。
她突然冒出来一句:“东诚……又生了个孩子?”
我吓了一跳,我俩离婚的事情中间我沟通过一次,算是正式告诉他们了。除了我爸反应有点激烈,我妈妈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分了好,我支持。
我妈王雪花,非全独立女性,我爱她。
我父母是非常喜欢孩子的人,即便不是那么精于照顾,但是对我儿子真的是打心底的心疼和爱惜。我很感激他们在我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并没有给我太大的压力,这算是能让我保持对离婚这件事儿有些许钝感的源动力。
我妈很少跟我聊李东诚,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听说了,只能应付她:“是吧……没太关注……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我妈皱巴着脸在沙发上活动了一下腰,看来已经坐了很久了:“我真不应该怕人嫌我这个老丈母娘多嘴,早支持你离婚就好了……”
咳……
“看他那点出息……还又生一个……自己的老大儿子都还没搞明白怎么养呢……这下可好,一下子仨崽子……”我妈愤愤不平地说,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们母女很少谈心,我这会儿脑子还在酒精的作用下乱七八糟呢,也不知道怎么附和。
“你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么个人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堂堂,你就该多出去玩玩儿,我还一直怕你越过越独……你就找个找个比他强的,气死他个王八蛋……”
我有点哭笑不得:“妈,跟他比什么……”
“不比,最起码要过得好点让他看……不过,现在的年轻人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可得小点心,多处处,保护好自己,心里有个数……总不能再碰见一个糊涂蛋……”
好吧,我算明白老太太的不甘了,不过,我真犯不上,这浑身加一块儿不超过一百块钱儿,出去可以,谁玩儿谁啊……
下午没出门,我认真算了一下自己的外债,不算还好,一算吓了一跳,银行1多万,信用卡3万,向几个朋友拆借的款项5多万,王雨嫣6万,程阔68万……
我必须要狠下心来去要帐了,我得逼李东诚,让他兑现我退出的股本。
没曾想,李东诚自己找上门了。
一天早上,右眼不停跳。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对方称他是之前公司的一个合作伙伴,要跟我聊个开发项目。
瞌睡给个枕头不是么?我屁颠屁颠专门挑了一套商务一点的衣服去了,打车到了他发的定位地址,是开发区的一间茶舍,2楼。
我一进去就有点不太妙的感觉,现场坐着另外一个人——我的前夫李东诚。
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转头想想,好像他在也没什么,毕竟是原来的合作伙伴,这人有可能还不知道我俩现在是竞争对手,就约了一块儿谈?
“孟总你好。”我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去。
对方站起来客气的捏了捏我的指头,下巴往对面的椅子一挑,说:“请坐。”
我看了一眼李东诚,发现他不敢抬头看我,很差的预感,不是一般的差。
我保持着礼貌的笑意等对方开口。
孟总是个很消瘦的男人,看上去5多岁,寸头,穿得很随意,一件月白色的传统对襟汗衫,一双黑色布鞋,就是茶城里经常看到的那种大叔。
这些都不关键,关键的是他身边站了四个彪形大汉!左边两个右边两个。
这阵仗,电视剧上看了没啥,但是现实中看着挺吓人的,我强装镇定其实心里有点打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