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不足为惧(2 / 2)
说时迟那时快,她当时只想着躲看危险,便下意识地拽住身边人的手臂,将其拉过来,许是对她没有抵防,越容也没有想到这一个场景会成为他夜夜挥之不去的梦魇。
剑刺进血肉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是剔骨之刑,越容的手臂感觉到一股撕裂的痛楚,疼得让他活生生地要晕倒下去。
但是,他不能。
不论是偷袭的那个刺客,还是他面前的刺客,见状,都是一愣。
一个手臂被砍掉了……
布依翁主混身一个激灵,恐惧涌上心头,嘴巴张了张,发现哑了。
她说不出话来,越容也好不到哪去。
他甚至想杀了她。
彻骨的寒意,让拿剑的刺客打了个冷栗,他看着剑上哗哗往下流的鲜血,下意识退缩,仿佛手中的剑是什么洪水猛兽。
然而,还没等到他后退或把手中的剑扔掉,下一秒,脖子便一凉,倒在了地上。
虽然少了一只手,但是越容出剑那是一个干净利落,他现在已经没想着好歹留几个活口好问出背后之人的事,只想杀戮。
布依翁主看着他残忍的手法,腿一软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直磨地后退着。
其他刺客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开始是忌惮,后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他受了重伤,保护不了翁主了,不足为惧!”
此话一出,刺客的气势一振,便有人跃跃欲试,结果被越容打得半身不遂。
好在,很快,援兵便来了。
朱神将带兵骑马而来,气势汹汹。
而雁北府国公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场面,也不由地感叹了一句,“还好我们抄了近道赶来,要是再迟一些,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在他看来是没来迟,在某人心中却是不一定了。
说不出来越容对她有多少恨意,布依翁主只清楚地感受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不一样了,后几日便一直待在马车中不敢见人。
朱神将对越容赞誉有佳,颇为佩服他胆识过人,能忍他人之大不能忍受之痛,同时,有对他失去的半个手臂惋惜。
对此,越容只是道:“护翁主周全,便是我最大的愿望。”
雁北府国公的目光意味深长,并未多说,但明显是误会了些什么。
刺杀翁主一事不小,进了宫,皇上一边吩咐着让人好生伺候着受惊的布依翁主,一边又让人彻查此事。
不日,周天送又查出官员受贿赂、买卖官位、在其位不谋其职而导致水灾涝害的发生,因此也间接让春瘟和霍乱发生,让“一春一乱”瘟疫横行,使老百姓死伤无数。
皇上不是一个开明的君主,但也算不上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东西,于是,当即下旨要严惩,势必要让世人引以为戒。
周天送当然乐意至极。
他早就对皇上把持朝政的所做所为不赞同,当事情朝他理想的方向发展,他当然是全力协助,也不虚此行。
然而,事情永远不会想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美好,皇上说让一个皇子去做这些事真是屈才了,便让他撒手给了别人做。
于是,周天送便来到了宫中。
皇上让他去看看布依翁主,宽慰她几句话,但他素来与她不熟,去了也就做个样子给皇上的耳目看罢了。
好在,面对他这个冷漠如冰山的脸,布依翁主也对他生不出半点好感来,敷衍了几句,便说要休息。
两人都识趣,周天送便顺着台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