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 风水轮流转(1 / 2)
中周美妖全视儿,古来战场久别胜新欢,剑心区开业集万千恩宠,教得通街灯红酒绿好大油水有盼头,不知今次主权花落谁家,闹响各地三宝殿嗡嗡杂杂。
全视眼全视景,男儿征惊初凯旋,景上“老实人”一幅长舌真可恶,不仅票客在骂,连各商号势力门客欲拿人生嚼,均怜往时多少英豪共赴古战场,而今未见几人还,却独独活了这“垫军”该死不死,怎叫人不恨个牙痒痒,恨不能立时钻入屏幕擒住那厮暴打一顿。
赌场哪有长胜客,各庄家今次赚足何止十年饷,奈何重头戏至今仍无音讯,教多少豪门稳坐三宝殿目赛豪横,反正他们视全视高层人员均在楼道内擦汗,实因景上“赤虎”满脸落魄多恨恨,誓教自家把宝押对庄。
全视输了吗?哼,也不看看这一天之内多少皇朝收得飞书一封,就算全视古家不来传,各国君也会主动联系,一应教自家兵马急开往蟒山封堵塞外营口阻悍匪。这血因狂人军若得道法传,岂不要挨家把人逆鳞掀个遍,局势真个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唯全视财力巨而马首是瞻,这才叫大家伙。
当前景有人被欺了!高台擂上吴大爷口沫横飞赛比推销员,自架起旗号拉横幅:庆贺剑心区圆满竣工!
“从今往后,剑心区姓吴,十一爷‘破晓’封的赏!老少爷们们,待会儿都别走,庆功楼上庆功宴,三天流水席可劲造啊!”吴大脸皮好能鼓吹,奈何台下受众把眼寻望闯关各英豪,竟无一人能作答这主权究竟花落谁家,信他红口白牙实棒槌。
赶巧,有个大头娃趁机遛上高台乐来亮头眼,还这样从背后扯人衣角嚷肚饿闹人钱囊,楞唬坏吴大爷满面愁容见不得这位“债主”!奈何底下多少双眼睛,这驴倒架子绝不能倒,可是掏不出银子难服众,赶巧他窥得台下站一高人便急唤,“南风兄,久违久违!”
“少来!”南风风尘仆仆陪太子爷读书才赶到这剑心区,本就不情不愿,且这脚还没站准就见台上递来那么一幅嘴脸欲赊账,他直接把骰子一收,也让这厮尝一尝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便往台上招呼,“我说小祖宗,这庆功楼上庆功宴,咱吃席去。”
神兽这娃一口吞下半边天,这哪是银子能招呼得来的,哪座山头万贯家财也请不起这位客。这不,眼看这娃真个转身要走亦连个招呼也无有,他吴大爷能请乡亲们吃个流水席,却买不起那山珍海味天材地宝,届时这娃必会闹场坏人名声。当即,他楞挤出了急才,屁颠屁颠赶去哄个娃,“嘿嘿小熊……”
“躲躲,本神肚子饿得紧,全是你家小猫害的祸,骗了本神现真身,这口气必须补回来,要不然会长胖的。”
什么意思?越饿越胖,这逆生长体格究竟是个什么物种?兴许紧要点在那后话上“长胖”。是啊,娃娃小旁人见了好投食喂糖果,而个子要是拔高喽就是个猴孩人见人恼。看起来这娃挺聪明,善依童真换爱心。
这简直谬论,大爷是强手,大爷能施圣手,谁人不携礼慕名而来,权势财富滚滚来自吃肥喽,而这娃直接有违世道,还戏人无知。
“小熊,这回你捡到宝喽。”只把人扯住,吴大忽悠贼似的把音量压得好低,话机很是防人,奈何台下受众实在瞧不上他这幅嘴脸,可以说没人关心台上如何苟且多有散去那架势,却叫他不理自心里捏个高招还把个娃来唬,“月上刚发来指令,你升官啦:盖天太保!”
“本神不归她管!躲躲。”一听又有苦差事,那娃这语气里不知多不情愿,转身硬要闪走。
“别别呀,听我说。这官简直肥差,好吃又好玩。”娃娃心娃娃嘴多云转晴一瞬间,吴醒这眼神坏极了,视这娃眉头高挑直上钩,更是不理南风饶有兴趣遁来在旁支耳窥,“瞧台下一堆憨包,远方还有更多,你这官便专门管‘闲来无事把嘴张,山珍海味自动飞进来’!多美一事,我都想要,可惜月上不赏。”
那神兽来自人族故土,镇兽也!“破界”便是他头样本事,要不然神魔四大禁地可不是随便一个能人圣手就能随便进出的。
原先在“正午门”,吴醒被五爷闹了个灰头土脸,搭不上那条经济链,便记恨上了,还让那猫在各大小秘境“钓”来一堆堆金闪闪式破铜烂铁,依着这些东西是要使个狠招报复报复。
万没想到,今次把个“神娃”送到跟前来,那便不用等那只猫瞎鼓捣了,这便巧言令色。
这不,高台擂立牌楼,转瞬间是拔地而起,唬坏台下零星看客,叫住远去一堆票客脚步!神啦,这大头娃摇身一变楞往摇椅上躺,咿咿呀呀抖着脚丫摇得好得滋,边上有桌小小摆个钵,这玩意用来收钱不见无底洞。
牌楼起薄雾充门庭,内里闪闪有光金耀耀,宝光纷飞流离不定,满是迷坏台下一众人眼!不用说,里间闪来这些物件必是在旁那吴醒偷偷塞给小娃那乾坤袋里装的物件,这叫南风看来这娃真上当喽,什么“盖世太保是美差”,还不是个“看门爷”,难为这小祖宗之前还称不受玄女差派,如今就犯,多是与这“老实人”臭味相投之故。
有一点南风意会有误,今次神兽当真升官了,只不过抢的是“十一爷”的官职!瞧瞧牌楼薄雾内通往哪?剑心区古战场。再有这么些金闪闪相诱,今次设局相戏归他神娃布施,好耍又有钱收,美差无疑。
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吴大爷“慷慨解囊”邀台上受众一试宝地,待个别按奈不住者凭胆色闯入牌楼薄雾,才有人在外后知后觉,“慢!你这地方当真通往剑心区古战场?”
这不废话嘛,小小台子十丈宽,且前边几位爷穿过牌楼不见影,定是进了空间地。
人便是如此,甭管彼此有仇没仇,好时坏时少不得风凉话,直叫适才发问那位看官话出慢了一嘴,“显什么能耐?我是问,这进了古战场得有全视‘战地团员’跟随,否则我等勇士如何安然退离?”
此话点到了紧要处,没看说风凉话那几位缩了脑袋,而众看客主要还是盯着台上那位“故作高深”。
“‘全视门’立在古战场内部,要见它楞凭个名气还得挤出一身臭汗,而爷我格局高,直接立门黄土上,诸位几时想见几时有,方便。”说着,台上吴大爷拿足精神走几步,真当自家开了演唱会,楞与台下观众来互动,“誒这位朋友问得好!可爷要问一声了,古来战场有十门,诸位可曾闯过根深处?有,有人闯过,可是那‘全视眼’迷糊压根看不清归路,有它无它好似并不重要啊。”
此言真个不明觉厉,一时间台下众看客炸了锅,既是这般说,那这牌楼直通古战场深处宝地,比全视之门还要厉害!难怪门庭薄雾显条缝,内里金光晃人眼!此事了不得,致使众报社里已在加紧排版,而各地三宝殿直接雄鸡起舞一片欢呼。
很快,牌楼门庭薄雾开,拱出小小几名马大哈,各自怀中捧足多“废铁”闪宝光,样式古怪又残缺,世人唯好这一口,论古董论古宝,不是破罐爷不收,得沾足了泥,好个性!好么,台上吴醒视神兽这娃好上道,眨么眼已知这局如何耍,熟能生巧啊!估计这回真是请都请不走喽,楞把个南风直看傻了眼,自觉自家怎没这个道行,难为自己一路受气而来。
可不是嘛,十一爷居所古战场里现成的戏台子,这神娃设个局,什么时候想吐谁口水那都手拿把攥,没那么伤脑筋,妥妥的一出出恶作剧居多,一应赏上两个破罐那全凭兴致,好耍。
话又说回来,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唯独算不准里外两位“真神”啥时候会掐起来,反正吴大爷管不着喽,能唬得一时是一时,他还得趁热打铁唬上中周最精明那位‘古家’。这不,隔着台上众多人头涌动,自已大老远窥见“捡尸客剑心区监察使大人”正领着师爷款步而来,双双视为肥羊也。
……
“是该称你为吴壮士,还是摄政王呢?”
古家有规格,小竹椅翠柳,朗庭小院多别致,石桌一张,热茶一壶,糕点一叠叠,闻老者高龄三两席话便是一方天地,教小小后生受宠若惊,实不敢让长者斟茶,自起身抢着忙活,可那言下却多是玩笑,哪曾与人客气,“哪!再别说我等富家子弟娇气入不得江湖,世人该闭嘴啦。”
瞧吴小爷声声高好没脸皮,自卑到冒充世子权贵才敢入那古家门,而实际上他还是把对面那老人家给唬了,那十一爷何曾许出过经营权,只是他当下这手已伸到全视最高权力层当中,真乃兵贵神速,正应了他那一句:小爷绝非浪得虚名,要唬就唬最精明那个,才见高明。
“小小北稻国竟出吴壮士这等豪杰,是老朽看走眼了,老啦老啦。不过这丑话说在前头,生意终归是生意,劳动我中周各国力护你家门庭,这费用好比日烧一座金山哪。你这后生还想用大一统在国内变革,内忧外患之下恐对民生不利。”
好么,这老家伙不知羞臊,哪有客人上门屁股未坐热就伸手提钱的?吴醒是看懂了,这老姜是要将他一军,恐要以此要挟夺去剑心区经营权。再一想想,定是那猫把北上邻居惹急了,就近这两天于自家国内发了匪患来犯,再听老者言及那势头,果然如当初所料一般“园中猪食菜,一棍打出去”,于是他万般不虚,“老人家不好拐弯抹角夸我嘛,这等事关天下安危之大事,我小小国度怎敢独占鳌头,势必要由‘全视’及诸多邻国撑着,才见同气连枝,才叫外匪不敢轻易动兵犯我中周。”
“天下安危?这事可是独你家女大都督一人之言,各国君很快会回过味来。”
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不是那猫提前与中周搬兵抗匪?那么这老家伙适才言之凿凿要军费,必是已退了匪潮堵于蟒山塞外口,既如此不信内里玄机,他等何必调兵?种种思绪在督促吴醒是该回皇庭一趟,兴许那边乱子不小。奈何当下自心里如何呼唤“黑灭”,那猫均无回应,足见事态实不明朗,这才一天一夜不归家是要变天。
“小爷可不好唬,那蟒山后山雾阵之法掌在您古家手中,若是不信,您大可以打开门户让天下人评断。”
全视虎,全视狼,老爷子眸中闪的竟是这等神色,如是无声在说:祸从口出,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小子今日是不打算出了我古家庭院?然而吴醒手中何止捏着一桩死罪,样样皆犯古家,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他个混不吝才不怕。
“是关山迢递那舵主‘南风’透的风吧?”
听那边这语气都咬上后槽牙了,吴醒估摸着南风这几天恐怕要行动不便喽,反正是个替死鬼,谁上不是上,何况神兽那娃如何与南风混迹在一块他还没想明白呢,索性激一激兴许有用,“南风啊?我俩常年牌友。至于这消息您就甭打听了,反正惦记您古家的又不是只有一个。”
论腔调,咬牙弄怒可赛不过那牙缝里挤出怪声色,再视那后生眉目不见中肯偏往院外飘,一时间倒让老人家拿不准是他南风不是!于是他话赶话再试,“那定是南风随行那位‘神人’相告?”
“南风身边有神人?云景山来啦?不对呀,他几家霸主不是在坤域与长发魔人挑滑车呢嘛。”吴大聪明也有犯糊涂时,自言自语想不通,自跳不出“神人”那怪圈,“谁呀?”
可是这落在老人家那耳中是赤裸裸的讽刺,想他古家什么权势,你个后生在剑心区搭台唱戏立高楼是与谁人在耍,之前还当场连人带事一并领回家中,他古家又不是睁眼瞎,恼来喝令,“来呀!”
风儿送,衣袍咧,古家院中刀兵晃,有那跳猴回过神来拍桌欲翻墙,一把被拿按落石桌前,不愧是古家精卫,随意凑一凑可开派立宗长老院!
“哎哟,这臂膀关节别掰那么紧,轻轻手!我说老爷子,这考场答卷争学问,答不上来也不用掉脑袋吧?”
随笑声扬多放荡,脑门贴桌这吴醒斜那老爷子仍是板着脸,他原本以为隔墙笑声乃赤虎所发,可当听到这串咒咒如是要把人超度,无不是挤出满面汗珠。
“天上老仙,地下老根,太上老君急急如御令,芝麻开门哪!”
来者袍身绣花,英目炯炯正兀自把座寻,教得那吴醒用后脑勺去窥亦知哪位讨债鬼现了身,“美美美男兄,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哟,不曾听说吴兄还是古家后人。”
“亲不亲的,一回生二回熟嘛,是不是老爷子?”视那脑后扔来封界石落眼前,叮当一响心咯噔,看来这院内虚空之门早被封,就说适才腿功登墙不见效,如此吴醒眉目慌慌不服软不成。
“吴壮士心怀天下,去到哪家都是亲。”老爷子本就是立个下马威,而今言语一松,眉宇一递,自叫那被缚者挣做不服难呲牙。
“小爷不欠天下人。”吴醒绝非英雄烈士种,兜里有块饼,宁愿自家尝,哪曾管旁家谁饿谁又渴,正是如此他才敢处处游戏、次次脱险,教因果沾身即退。
“你欠得太多了,比如我这张嘴。”
真个“人逢喜事精神爽”,各大债主齐聚首何其壮观,而门庭已封入地亦无门,实叫人抖出一等狗胆,不笑还能哭嘛,“恭喜赤虎兄,贺喜赤虎兄,势必已从花子那儿得知‘森罗蛊渊英雄冢’如何进出,该庆贺庆贺。”
对付某些人不能让着亦不能顺着来,瞧赤虎这一手‘你家出拳我撤力,你说东我言西’,双双又不失利害,“北稻国究竟产个什么?”
瞧瞧,给人家吴大爷整得目瞪口呆张嘴难言,唯一字“产”嚼之不动,领悟不到要害处。
“怎么,摄政王大人不了解国情?既是说,金家两广漕运,鲁家远洋十三行,各路老字号三十三里铺,以及狐圣九十九峰涉猎多少领域,家家户户贩个什么您是一概不知喽?”
这么些个人全是剑心区互争头眼的狗大户,一时间吴醒明白赤虎要说个什么了,这也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当下恐形势不妙。然而他急使一招遇强则避,反而寻了美言打哈哈,“此次到访美男兄该不是也来耍光棍吧?”